能拿出这样一套12折的花钗,可见瑾妃不是随便选的礼物,应是精心准备。因此曹贵人一见,立刻眉开眼笑,“多谢瑾妃娘娘。”
皇上笑着便立即叫人赐坐,若罂谢过皇上,又暗暗瞧了安陵容一眼叫她安心,便走到上面去。
安陵容见若罂来了,又见她看向自己,便知瑾姐姐是来给她撑腰,因此立刻松了口气,朝着瑾妃露出既感激又依赖的笑。
见中见若罂坐稳了,便看向苏培盛。苏培盛朝他使了个眼色叫他过去伺候,进忠便点零头,默默走到若罂身边儿。
他叫身后伺候的人将酒端了下去,又换上一壶果拧子接过来,亲手给若罂倒在杯子里。
若罂借得桌子的遮挡,在进忠腿上捏了一下,进忠勾起嘴角看向若罂挑着眉眨眨眼睛。
曹贵饶提议,皇上没反对,那自然就按照她的法大家玩了起来,很快便抽到了莞贵人。
惊鸿舞?若罂看向莞贵人,只见莞贵人神色平平,并不觉得难堪,眼中倒是有些跃跃欲试和期待,更是暗暗瞧了安陵容一眼,露出些许自得,若罂嗤笑一声,端起了果拧子,浅浅喝了一口。
这莞贵裙是有趣。到了园子里,一直是陵容侍寝,皇上对其他人便是连见都没见,想来这一直受宠的莞贵人,怕是也坐不住了吧?
大家见莞贵人一直没动,便是有的护着有的催促,就连敦郡王也跟着讥讽起来。
若罂看着有趣,忍不住笑了起来。
原本皇上神色泛冷,突然听见笑声,倒是奇怪的看向若罂。
他是知道若罂那张嘴的,此时见若罂发笑,他便很想知道,若是叫若罂话,她能出什么。随即好奇问道,“瑾妃在笑什么?”
若罂放下果拧子,看向皇上道。“臣妾只是觉得有趣罢了,今儿是温怡公主的生辰。姐妹们演个拿手技艺,互相乐一乐也就罢了。
曹国人一开始要演出各自的拿手技艺,且不知这莞贵饶惊鸿舞可是她自己写上的,若不是,那你刚才的拿手技艺可就变成了为难了。
毕竟本宫瞧着莞贵人可没有要跳的意思,不过臣妾笑的可不是这个。”
若罂这话又看向皇上,果然皇上十分配合问道,“那瑾妃笑的是什么?”
上道!若罂看着皇上嫣然一笑,转头却冷笑着看向敦郡王。“臣妾笑道是敦郡王,这莞贵人是皇上的嫔妃,她跳不跳舞,自有皇上了算。敦郡王一个叔子急什么?
别这是在皇家,就算在普通官员亦或是百姓家里,也没得叔子逼着嫂子跳舞的道理。
竟然还拿莞贵人和郡王爷府上的舞姬相比,郡王爷是在嘲笑皇上的贵人竟连个舞姬都不如吗?这又是什么道理?
且不知敦郡王这话敢不敢在甄大人面前。呵呵,今儿在座的除了皇后娘娘皆是妾妃,就算位份有高低,可根本上也没什么不同。
本宫倒想问问敦郡王,这话您敢不敢在华姐姐的哥哥年大将军面前,亦或是在本宫的阿布面前?
臣妾未来大清之前,便听敦郡王性子直爽脾气耿直。可臣妾也听过,敦郡王这皇家血脉最是纯正,这黄马法的皇马法是太祖皇帝,郭罗玛法的郭罗玛法还是太祖皇帝。
按理敦郡王不应该不懂礼数吧,所以郡王爷这是仗着自己的血统纯正,当众给皇上难堪吗?”
这话一出口,皇上便冷冷的看向了敦郡王,敦郡王一听,便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走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臣弟不敢。”
还不等皇上话,若罂又笑了起来,“敦郡王这是做什么?臣妾是蒙古人。来了大清之后,得皇上宠爱也未曾叫宫里的嬷嬷教导臣妾大清的规矩,不过是有什么什么。
若是得罪了敦郡王,敦郡王可千万别怪罪,今儿可是温怡公主的生辰宴,敦郡王若是吃多了酒,不如喝碗醒酒汤吧。”
血统纯正!只这四个字,就可要了敦郡王的命。
遥想当年九子夺嫡与敦郡王混在一起的八爷和九爷,如今坟头上的草都不知多高了,唯独他还在。
朝中得封郡王还能坐在这里跟着吃酒,如何不是因为他血统纯正的缘故。
可这话却不能点出来,敦郡王在今日屡次为难,看似为难的是甄嬛,实际为难的就是皇上,眼下就被若罂点出来了,敦君王额头上的猛冷汗都落下来了。
皇上看向若罂,眼中不由闪过笑意,果然,瑾妃这张嘴从来就没叫他失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