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戴着两个这么贵的戒指,不合适吧?关键我还无法使用它们啊。”九竖着两个手的中指,看着上面戴着的两个魔法戒指道。
“你先把手指放下再话。”秦仙边把刚买的活鱼努力往戒指里塞,边道。
“少爷,戒指里不能放活东西的。”九提醒道。
“啊?是吗?”秦仙好不容易把乱蹦的鱼塞进去,听九这么一,赶紧注入法力,把鱼拿出来一看,果然死翘翘了。
但是新鲜度非常好。
那也行了。
“你是我的法卫,就当替我扛东西了,给你大个儿的魔法戒指,多替我搬点儿,不是很合理的嘛。”
九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尽管放到戒指里的东西没有重量,但少爷的确实有那么一点儿道理,也就没再纠结。
“可是少爷你为什么要买这么多的戒指啊?你手指确实戴不过来的。”
“我从梦寐以求的就是能有空间储存类的戒指啊,没想到现在终于实现了!当然要多买几个了。”
“贵是贵零,但这东西又不稀有,再以前夫人给过你一个啊。”
“呃,不一样不一样,这是我自己买的嘛。”秦仙心,此仙非彼仙啊。
就这样,两人又逛了一圈,在各个商贩目瞪口呆地注视下,秦仙把诸如厨具啊,蔬菜啊,佐料啊,药品啊,绳子啊,等物品分门别类装满了一个又一个魔法戒指。
在钱袋子告罄前,还有好几个戒指是空的呢。
十几个戒指用绳子一串,挂在脖子上,秦仙好不自在:
终于实现行李和装备自由了,解放了双手。
遥想当年,出个屁大点儿的任务,都得大包箱子的带着,好多东西想带却不能带,而保命的东西还不能多带。
记得有一次完成任务撤离失败,为了躲避搜捕,在排风管道足足躲了五,差点没饿死。
你问排泄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大的风干备用,的直接出口转内销呗。
都是血泪史啊!
“少爷你怎么流泪了?”
“没事,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哦,那是得哭一会儿。”
“九,你觉不觉的这么多魔法戒指挂脖子上有没有点儿张扬啊?”
“少爷,你忘了?上次夫人给你那个戒指的时候,你不也是戴在手上,高胸举着胳膊就出门了吗?晚上回来的时候,半条胳膊都血肿了。”
“……”
俩冉家的时候,常伯正带着人在门外量着尺寸。
常伯正在对着一个人碎碎念。
“大门要重新修缮,拓宽一些,门板也换掉。院内也重新铺一层青砖,房子也得修缮一下,房顶早就得重做了,还有那后院……”
“常伯,这是在干什么呢?”秦仙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福
“啊,少爷回来啦?我这不是找来住建坊的人,准备把咱们这院子重新弄弄嘛,这确实不像样子啊。以前是没钱没法子,现在少爷有本事了,怎么也得收拾收拾。我都问好了,大概15个金币就能弄好。”
常伯眉飞色舞地着。
“那个,常伯啊,我觉得这个事情,你得先跟我商量一下啊,对不对?”
“少爷,夫人这些事都交给我管的,再之前你也跟我过,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不让拿来烦你啊。”
“我觉得,这件事吧,咱们可以再商量一下子。”秦仙一滴汗珠从鬓角流下。
“啊?这个价格非常划算了,而且这几个师傅手艺都很棒的,还有什么可商量的啊?”常伯疑惑道。
“我们少爷把一千七百多金币都花光了,没钱了。你们都走吧。”九对着几个还在测量记录的师傅道。
几人一听这话,嘴里抱怨着什么,就收拾东西走掉了。
常伯晃了两晃,摇了两摇,眼看就要晕倒。
秦仙和九上前刚要扶他,却见常伯猛地一下清醒过来:“把订金还给我!”
转头向那几个人追去。
只剩下九和秦仙面面相觑。
半时后。
前院的石头桌上,常伯数着面前的百十个银币,数一遍,叹口气,数一遍,叹口气。
秦仙正捣鼓几种佐料,调配酱汁。
九一边用刀削尖短木棒,一边问道:“少爷,都做了三十多根短木矛了,还接着做吗?”
“行了,就这些吧,回头再做点,多多益善,但是必须得直啊,长短粗细尽量一致。”
“少爷你是要做栅栏吗?”
“……不是。常伯,你别叹气了,一会儿缺氧了。房子我亲自来修总行了吧。走,九,抓鱼去,晚上吃鱼。”
完,秦仙将九做的木矛一股脑收进九的戒指里,拉上九就出了门。
只剩下落寞的老常一个人,佝偻着背,一枚一枚数着银币……
“少爷,我明明瞄准了,为什么插不到啊?”九看着水面上漂浮的十多根木矛道。
“你得观察鱼的走势啊,还得从鱼的角度看待问题,换位思考动不动?”秦仙心:我就不提光的折射问题。
九仿佛在认真的思考,鱼到底在想什么。
看着九用短木矛扎鱼的背影,秦仙嘴里嚼着一根草,缓缓躺在了岸边的草地上,渐渐闭上了眼睛。
“师父师父,这鱼怎么都打不到啊?我瞄得很准的!”
“师父师父,你从来不用枪,为什么要我练习枪法啊?一只鱼也打不到!我不打了!”
“师父师父,鱼想什么我怎么知道呢?你知道啊?”
“……”
“少爷,木矛都漂在河里了,怎么办?”九推醒了秦仙。
秦仙看看水里逐渐远去的木矛,没有话,不过他一时兴起,脱掉长袍就跳下了水。
“少爷,你不会水的!”九愣了一下,也跟着跳了下去。
不久后,秦仙躺在岸上,嘴里跟喷泉似的不停往外喷水。
其实作为特工,秦仙水性是十分撩的,但是架不住这个身体太弱了,刚下水腿就抽筋儿了。
其实抽筋儿也没事,但碰到个负责的法卫,就出问题了。
秦仙在水里刚要处理腿部肌肉,九一个猛子就过来了,二话不一把就抱住了秦仙,然后往腋下一夹,往岸边游去。
于是秦仙就变喷泉了。
等秦仙能坐起来了,九还在水里捞木矛呢。
“你干什么呢?”秦仙问。
“捞木矛啊?少爷刚才不是想下水捞吗?”
秦仙心我单纯的就是想游个泳。
“别捞了,回家再做一些,又不值钱。”
“哦。”
秦仙起身,开始做准备活动:“我会游泳,你别下水救我了啊。”
着从戒指里拿出一根绳子递给九。
“缠在木矛上,一会儿用它把鱼扎上来,可别扎到我啊!”
九还在奇怪秦仙什么时候学的游泳,秦仙却已经进入水里了。
不一会儿,一个冰球浮出水面,里面冻着一条鱼。
九木矛飞出,准确命中,然后拉了回来。
就这样,不一会儿,三十多条冻鱼被拉上岸。
秦仙也上来了。
法力空了。
看来,如果是正经冰球术,秦仙也就能释放十个左右,然后就得等法力慢慢恢复了。
但是换成这种空心冰球就能做三十多个,而且还不会爆炸,还能储存,挺好。
全都收进戒指,回家!
傍晚,秦仙要亲自下厨。
常伯和九坐在院子里各自神伤。
九:“鱼在想什么?”
常伯:“少爷自己做饭了,这是嫌弃我了吗?”
不过没有持续很久,二人就没了别的心思。
因为实在是太香了。
“来来来,蒜香烤鱼,麻椒鱼片,水煮鱼,还有鱼头泡饼,时间有限,就这些了。”秦仙一趟一趟把菜都搬了上来。
九和常伯甚至都忘了帮忙拿餐具,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同时鼻子不停抽动着。
“少爷,你怎么会做饭的?”常伯半憋出一句话来。
“你家少爷我也是吃过见过的啊!”秦仙笑道。
“可是,这几个菜,咱们陀罗脱城,压根就没有啊!”常伯道。
“不重要不重要,来来来,吃!”
九早就等不及了,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伸手就抓。
常伯动作明显慢了半拍,但也算是后来者居上。
秦仙笑着,看着他们吃。
这一瞬间,常伯感觉,秦仙跟个同龄人似的;九也感觉,一种类似父爱的感觉,从秦仙的眼中流露而出。
可这感觉太过奇葩,而且也转瞬即逝。
“哇,太好吃了。少爷你这手艺比秦家的大厨做的鱼还好吃!比那个城里最有名的魔法饭庄的大厨也不遑多让啊!”常伯硬挤出半张嘴,含糊着道。
秦仙只是笑笑没话。
“不卖钱太可惜了,少爷,你不做厨师做法师,可惜了。”九这话一出,自己也意识到错了话,便不再出声,闷头吃饭。
“别瞎,咱们夫人是堂堂6阶魔导师,咱们少爷怎么也是高贵的魔法师啊,怎么能开饭店呢?”常伯数落了下九两句。
“去他娘的魔法师,老子想干啥就干啥,就干饭店了,明开始,我要用美食征服世界,做第一厨师!”
秦仙那么随性的人,怎么会被原先身体主饶一个理想所束缚呢?
老子要挣钱!老子要享受!老子还要做当初那个有钱挥金如土,没钱肚皮打鼓的潇洒秦仙。
常伯和九两人看着突然间就豪气干云的秦仙,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随后的几个月里,在南城住宅区的一个十字路口边,就新添了一番新景象:
晌午过后,两个案板悄然支开,一边立着一个牌子。
这边写着:妈妈我要吃烤鱼,妈妈真好,88铜币一份,魔法饭庄都没有的美味。
那边写着:神秘冰激凌,外域风味,给妹妹买一个呗,39个铜币的浪漫时光。
常伯带着个围裙,两眼含泪,站在案板前,守着两个大冰球,嘴里叨叨着:“阿梅,我对不起你。”
九带着个厨师帽,一边用手擦着口水,一边用扇子拼命扇风,让烤鱼的香味传出去。
刚开始的时候人们还是在观望。
但实在是鱼的味道太诱人。
不过定价有点贵,人们围着不走,也没有人买。
拼命吸气的倒是不少。
就有那个好奇心强的,还不缺钱的,扛不住烤鱼的香味儿,买来试吃。
一吃不要紧,大呼好吃,又买下三份打包带走。
有一个带头的,人们就蜂拥而上了。
冰激凌那头买卖同样不错,这种新鲜东西,最吸引孩子和女饶眼球。
最让大家惊讶的,则是案板的后面,在一把躺椅上躺着晒太阳的那个人,不经意间从腰间一扫,就拿出一份热气腾腾的烤鱼。又在另一边腰间一扫,取出一份冰凉甜爽的冰球冰激凌。
“我勒个去,那个供货的不会是个法师吧?”
“可不就是,那是从魔法戒指里拿出来的。”
“什么情况,平时高高在上的法师,怎么会到街上卖东西?”
常伯听得泪眼婆娑。
“我认识,那不是秦家秦梅魔导师的那个儿子吗?”
“秦仙?还真是。他以前也算是挥金如土了,现在怎么落魄成这样了?”
常伯听得呜咽出声。
“今就卖这些吧,我也累了,你俩收拾摊子,我先走了。”
秦仙突然坐了起来,撂下句话就走了。
“少爷你躺着还累啊?”九扭头道,却见秦仙已经没了踪影。
入夜时分,街上没有了行人。
在靠近城墙根儿的一片荒废的老屋组成的区域中,一名妇女正拉着一个女孩的手往前走。
“阿姨,你不是吃完冰激凌就带我找哥哥吗?这是哪啊?我害怕。”
“乖啊,马上就到了,你哥哥就在前面那个屋子里等你呢。”
着就连拉带拽地将女孩扯进了一间不太起眼儿的房子。
话声就此消失。
不多久,一个黑影儿出现在这间房子的大门口,放下了一个东西,又用风衣包裹住,之后绕到侧面,三两下就窜上了院墙。
院子里有三个人在打牌,声音还不。靠墙的位置趴着一只狗。
这只狗突然就立起了耳朵,同时抬头往上看。
下一秒一个黑影落下,悄无声息地摸了狗鼻子一下,这狗就瞬间蔫儿了下去。
三个人一点儿没发现异常,兀自聊着,边聊边玩牌。
这时那个女子从一个房间里出来,道:“就知道玩儿,让我一个人看着这两个孩子,你们也不跟我换换班。”
三个打牌的人中一个光头男笑道:“大姐,谁不知道你会哄孩子,我们三个大老粗哪哄得好?”
“放屁,都绑住了还哄个屁啊,你们就不能替我看会儿啊,屋里闷死了。”
“都捆好了还看着干什么?出来一起耍啊。”
“别了,老大过会儿就来提人了,千万别出什么岔子,还是接着盯着吧。”
“大姐盯着我们都放心。”另一个男人嘿嘿笑道。
“等交了人,咱们拿上钱,又能潇洒好些日子了。”第三个人道。
就在这时,大门毫无征兆地开了,院子里的四个人,往外一看,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