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宁冷笑一声,“我们在绥宁伯府这些年还有什么样的肮脏事没有见过。”
“这位可能就是绥宁伯在外面养的那个女人。”
“我倒是要看看她是什么样的女子。”
“看看绥宁伯挑的女人是一个不如一个,还是稍微有点起色。”
红豆撇撇嘴,满脸鄙视的表情。
“以伯爷的眼光,挑女人还能越挑越好吗?自然是一个不如一个。”
“我听来传话的婆子满是鄙夷之色,那丫鬟眼高于顶,以自己的主子为绥宁伯夫人自居,仿佛绥宁伯夫人就大的不得了了。”
“看那样子,她主子是娘娘您的继母,娘娘见了她还得给她行长辈之礼呢?”
苏安宁听红豆这般,更是来了兴趣。
“那我们就见一见,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看看她究竟糊涂成了什么模样。”
红豆下去传话。
春花搀扶着陈氏从马车上下来,仰着头,气势汹汹的如得胜还朝的将军一般跨入了太子府的角门。
“等着,我们夫人定然让太子妃娘娘打你二十板子,然后将你逐出太子府。”
“也不看看你们得罪的是什么人。”
春花走了两步,忽然停住脚步,回头对门人和刚才踹她的婆子嚣张道。
门人和婆子相视一眼,露出无语的表情。
他们也不知为何,太子妃竟然会见这两位。
他们也倒是不担心太子妃会将他们扫地出门。
毕竟这就是太子府下饶一贯行事风格。
“娘娘,太子妃的住处究竟在何处?”春花和陈氏已经走了三刻钟,依然没有到地方。
她们可是好久没有走这么远的路了。
春花心情烦躁,擦拭着额角的汗珠。
陈氏也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夫人,太子妃娘娘不会是在耍我们吧?”
“你若敢带着我们在太子府绕路,心我一会儿告诉太子妃娘娘,让太子妃娘娘把你扫地出门。”春花将矛头又对准了引路的丫鬟。
丫鬟没有理会春花,继续带着两人向前走去。
他们在太子府中差不多走了有半个时辰才到了苍梧苑门口。
“这里便是太子妃娘娘的住处。”丫鬟停住脚步。
“太子府很大。”
“好像谁没去过这么大的府邸似的。”春花冲着丫鬟哼一声。
“皇宫我们夫人都去过。”
陈氏看了一眼春花,眼神中露出满意的神色。
陈氏和春花进入苍梧苑之后,被带到会客厅。
片刻之后,苏安宁在红豆的搀扶下来到会客厅。
陈氏见到苏安宁坐着没动。春花站在陈氏身后,微微扬起下巴,看着苏安宁。
这就是传言中的太子妃,容貌也就这样了。
她以为太子妃会是仙一般。
而且这么胖圆嘟嘟的。
论身材,太子妃还没有她好呢。
这样的女子都能嫁给太子,做太子妃,春花竟然觉得自己也可以。
陈氏则盯着苏安宁的肚子。
虽然陈氏没有怀过身孕,不过一眼便能看出苏安宁有孕在身。
听在太后娘娘的宫殿上,太子殿下牵着太子妃娘娘的手,高调宣布娘娘怀了身裕
被太子宠成这样的女人真是太幸运了。
陈氏看着苏安宁满眼羡慕和嫉妒。
“好大的胆子,见到太子妃娘娘,还不跪地行礼。”
红豆见不论陈氏,还是春花,目光中都没有善意和尊敬,火气顿时冒起来,厉声喝道。
“你……”
春花顿时跳起来要指责苏安宁。
幸好陈氏还是个稍微比春花有点脑子的。
她伸手将春花摁住,给了春花一个犀利的眼神。
春花满脸不忿,咬紧牙关,瞪着红豆。
春花那眼神似乎在,都是做奴才的,嚣张什么?
陈氏站起来向苏安宁行了大礼。
陈氏已然行礼,春花自然要跟着。
不过陈氏毕竟出身不高,礼数并不标准。
苏安宁微微颔首,“不用多礼。”
“坐吧。”
陈氏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刚才的位置上。
陈氏站在她的身后,微微扬起下下巴,露出一副傲然的神色。
“太子妃,刚才我们夫人向你行了君臣之礼,现在是不是该你向我们夫人行家礼了。”
苏安宁神色淡淡看向春花。
“你懂的倒是不少。”
春花没有穿名贵料子做成的衣服,更没有戴值钱的首饰。
她涂着廉价的胭脂,身上有廉价的熏香,闻着让人头晕目眩。
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妖艳,像是从那种下三等的窑子里出来的女人。
“是不是你还想让太子出来给你家夫人也行家礼。”
“那也未尝不可,现在我家夫人是绥宁伯府的当家主母。”
“你是绥宁伯的长女,太子是绥宁伯的女婿,也就是我家夫饶女婿。”
“行家礼有何不可?”
“好大的胆子,大胆刁奴,你竟然敢对太子殿下出言不逊来人……”红豆厉声道。
“你敢……我家夫人可是你家娘娘的母亲……”
春花话音未落,已经被两个婆子捂着嘴巴拖出去掌嘴。
陈氏,“你这……”
苏安宁冷眼看向陈氏道,“这下还没有几个人敢对太子殿下无礼……”
“我也是帮你管教丫鬟,让她明白些道理,免得什么都不懂,将来惹了麻烦,给你带来祸端。”
陈氏心中气恼,可也不敢再别的。
“今日你来找我作为何事?”苏安宁问。
“听你昨日就来了一趟,我恰好在午睡。”
“我午睡的时候没有人敢打扰。”
陈氏脸上挤出笑容,“娘娘睡觉重要。”
苏安宁微微颔首,眼神中透出这样还算懂事的眼神。
我来是想跟娘娘,“二姐在府中待嫁,将伯府的大半产业都当作了她的嫁妆。”
“孙氏那个贱人,将伯府产业给了自己的相好,女儿又将剩下的产业全部都当作嫁妆,伯府没办法活下去了……”
陈氏着嘤嘤哭了起来,好不凄惨。
红豆看着陈氏的模样,泛起一阵恶心。
果然,她的料想没有错,绥宁伯挑的女人越来越差了。
孙姨娘至少好稍微有点品,这个陈氏是一点品都没有,只有下作。
“那确实够凄惨的……”苏安宁面不改色。
“是啊……”陈氏用力点头。
“作为府中的姑娘,不论什么时候都该顾着娘家,娘家才是嫁出去姑娘的根。”
“娘娘我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