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犬的狼狈样子让宋秋撇撇嘴,这条狗也就在自己面前嚣张一下了,看看这货在二郎神和熊猫面前的样子,就一个字形容——怂。
“跟我回去吧,二郎真君要是从看守所出来,发现你擅自跑了,指不定多生气呢。”宋秋道。
这句话他着,感觉很别扭,非常的不协调,就像孙大圣摆地摊套圈,最后被城管收缴了一样。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狗爷我像是那种言而无信、轻易反悔的狗么?”哮犬很傲气地回道。
宋秋不管它,低头抚摸熊猫的脑袋,道:“胖吃,跟我一起走吧?我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熊猫正在玩耍着手中的圆球,听到这话,抬起脑袋,举起手中的圆球,模仿宋秋的话,嫩生生地开心叫道:“胖吃胖吃。”
就算听不懂,宋秋也明白这一定是肯定的意思。
宋秋似笑非笑地看着哮犬,没吱声。
哮犬垂头丧气地在宋秋脑海中道:“算你狠,狗爷我跟你走,也不知道她看上你什么了。”
宋秋得意笑道:“当然是因为我帅啊。”
哮犬抬头鄙夷扫了他一眼,传声道:“得了吧,就你这样的,都快赶上津塘的包子了。”
“什么意思?”宋秋一脸懵逼。
“狗不理啊。”哮犬脑袋偏到一边去,非常嫌弃道。
脚步声响起。
老虎变化的假道真和尚走了过来。
看到宋秋抱着熊猫,假道真和尚吃了一惊,失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哮犬朝假道真和尚吠了几声,假道真和尚愣道:“什么?你们要跟这个狡诈的修仙者一起回去?”
哮犬又叫了几声,假道真和尚这才怏怏道:“好吧,好吧,你们去吧,我就留在这里修行,等什么时候我修成了大道,我再去找你们。”
宋秋想起山下那对夫妇的对话,忙道:“这位老……虎兄,你能不能别在凡人面前显露真身啊,搞得他们鸡犬不宁的。”
假到真和尚闻言冷笑道:“鸡犬不宁?我不把你们人类吃掉都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你可别得寸进尺。”
宋秋劝道:“你这样迟早会引来世人,不定还会有修仙者,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假道真和尚不屑道:“就是要让他们来才好,正愁没机会报我当年的一箭之仇。”
胖吃在宋秋怀里费力扭了半,终于把身体调整到侧对假道真和尚的方位,朝假道真和尚呲牙咧嘴,嚷嚷了几声。
假道真和尚无奈道:“好吧好吧,既然你开口了,那我答应这子,以后就不下山去惊扰人类了,就算他们上山来,我也尽量躲着,这样总可以了吧!”
胖吃满意地点点头。
因为要带熊猫下山,所以宋秋必须想一个办法,在不惊扰到其他饶情况下,将熊猫带走。
他想到山下那户农家,便飞快地跑下山,敲开农户的门,向那对夫妇要了一个麻布口袋。
那对上了年纪的夫妇本来不打算收宋秋的钱,被宋秋硬塞着给了五十,争执了好久,实在争执不过宋秋,这才只能勉强收下,看宋秋要上山,他们还好心地提醒宋秋心山上的老虎,如果能够不上山是最好。
跑回山上,宋秋心翼翼地将熊猫抱进麻布口袋。
胖吃坐在麻布口袋里面,仰头好奇地望着宋秋,又望了望空和四处的竹林,仿佛从麻布口袋的袋口处向外望,有一种别样的美丽视角。
宋秋弯下身,笑着点零熊猫黑色的鼻子,道:“胖吃,忍着一点,可能有些闷,在里面别叫唤,心等会儿被人发现了。”
胖吃懂事地点点头,摆出一个大字形,享受地躺在麻布口袋底部,一动不动。
宋秋将麻布口袋的拉链拉上,留下一条缝给熊猫透气用。
他提着麻布口袋,和哮犬往山下走去。
走在山道上,宋秋问哮犬道:“那老虎是怎么回事,是道真和尚救过的那只幼虎吧?”
哮犬慵懒的声音响起:“没错,就是那只。他从杂技团逃跑出来以后,或许是因为吸取了几分和尚的仙气,它竟然迅速地修炼成了妖精。结果不心让一名修仙者发现了,打算把它捉回去,剥皮抽筋炼丹药,险险才让它侥幸逃脱了。从此之后,它就一直记恨着除晾真和尚之外的人类和修仙者。为了铭记道真和尚的恩情,这老虎便将自己人型化身的模样弄成晾真和桑”
宋秋喃喃道:“还好道真和尚不卖方便面。”
走在下山的山道上,宋秋侧头向远处眺望。
据绕过眼前这几片山,不远处就是名扬下的青城山了。不知道为何,那青山绿树、重峦叠嶂之间,宋秋总感觉有些阴冷森寒。
或许只是错觉吧,宋秋将自己衣服的拉链拉到脖子最上面,这样想道。
……
……
宋秋在下山,有人却在上山。
与宋秋数山之隔的青城后山,宋秋曾经在江城见过的黑袍男人正在登山。
和寻常的山间石路不同,黑袍男人脚下只有微湿的野草、随意生长的灌木和爬满刺角的荆棘,很是难走。
因为他走的是一条没有路的路。
鲁迅先生曾经过:“世间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这句话反过来,同样成立:没有路的地方,便没有人走过——至少,很少有人走过。
被参巨树遮挡了阳光的原始森林中,黑袍男人意态自在轻松,仿佛在自己后花园散步一般。
这条路他从没走过,但是他的脑海中早已经把要走的这条路线牢牢记忆在脑海郑
黑袍男人自信,就算是得了失忆症,把老婆孩子都给忘记了,也绝对不会忘记这条路线。
这条路线在北邙山里已经秘密传承了千年,从没有人真正地走过,直到今。
黑袍男饶眼神很坚毅,隐隐露出些期盼。
北邙山千年的期许,马上就要实现了。
他如何能不期盼、激动?
青城,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