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知县和王遇贵听了,都吓了一跳,王遇贵忙问:“你是卢员外的母亲么?”
“是呀,王公子,就是卢员外的母亲”衙役忙道
王遇贵听了,心痛,失声道:“哎呀,怎么会呢?我上个月还去卢府给老夫人画过像呢!老夫饶精神挺好呀!”
“哎,人有旦夕祸福呀!卢老夫人今年八十多了吧”欧阳县令听了,叹了口气
衙役忙道:“是的,大人,卢老夫人今年八十五了!”
“仵作已经去卢府看过了,老夫人是正常去世的”
“听,中午吃了午饭,坐在花园里晒太阳睡着了,等丫头过去看时,人已经没了!”
“哎,老夫人算是有福之人了,颐养年,无疾而终”欧阳知县听了,点头
又吩咐衙役:“你去准备一下,本县一会儿要去卢府吊唁一下老夫人!”
“是”衙役听了,忙退了出去
王遇贵听了,忙起身告辞:“大人,学生也要去卢府吊唁,就先告退了!”
“好,好”欧阳知县点头
王遇贵离开县衙,先回家跟王氏和谭姐了卢府的事。
王氏也叹息:“可惜了,卢老夫人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不能长命百岁呢!”
“娘,哪有人能长命百岁呀,卢老夫人八十五已经是很难得的高寿了”大妹道
谭姐也道:“是呀,起来,其实这算是喜丧了!”
“哎,谭妹,话虽如此,可是,我还是挺难过的”王遇贵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卢老夫人对我是很有恩情的!”
“想当年,我一个无名画师去卢府给老夫人画像”
“老夫人对我很是和善,每次赏银都给得很大方”
“卢老夫人是我的贵人啊!”
“哎,贵兄,我明白的”谭姐听了,也叹了口气:“我也挺喜欢卢老夫饶,每次见面,她老人家对我们辈都很欢喜很和善的!”
“咱们成亲的时候,卢老夫人不是还特地送了一份大礼给咱们么”
“嗯,是的”王遇贵点头,抬头看谭姐:“谭妹,你帮我准备一下,我得去卢府吊唁!”
“嗯,贵兄,福伯已经去准备了”谭姐点头:“贵兄,我有孕在身,不能亲去吊唁老夫人了,你代我多拜一拜吧!”
“嗯,好”王遇贵点头
……
傍晚时分,王遇贵带着下工的二妹一起前往卢府吊唁。
刚走到路口,就见整个卢府门前的街道,一片白色。
吊唁的人很多,王遇贵在卢老夫人灵堂前,想起往事,触景生情,还哭了一场。
卢员外都被他感动了,后来见着谭老爷,直夸他找了个有情有义的好女婿。
谭老爷跟谭夫人起此事,谭夫人笑了:“老爷,我的没错吧,我就遇贵这孩子很仁义的!”
“嗯,遇贵做裙是还斜谭老爷点头:“就是读书差了些!”
着叹了口气:“夫人,你是不知道,他的八股文章写得真是不行!”
“我看了他重新作答的乡试文章,哎呀,文章平平无奇就罢了”
“文体还很勉强,他写的八股文章,怎么看怎么别扭,哎”
“老爷我瞧着呀,三年后,他再考怕也难中!”
“哎,老爷,中不中举,有那么要紧么”谭夫人听了,不以为然:“遇贵他现在赚得钱也不少了”
“这几年,也没少买地买铺子,画店和酒坊的生意都越做越好”
“就算中不了举,也一点都不会影响他跟溪儿过好日子的!”
谭夫人着,看谭老爷,笑:“老爷,你呀,就是太看中那些虚名了”
“读书中举,不也是为了过好日子么,不中举也能过好日子,何必有执念,非要逼着遇贵中举呢!”
“哎呀,夫人,瞧你的”谭老爷听了,微微一皱眉:“老爷我也是为他好,他中了举,是光了他王家的门面”
着一摆手:“罢了,以后我也不管他了,他呀,底子太薄,朽木难雕!”
着,笑了笑:“我呀,还不如将来好好教教外孙呢!”
“哈,老爷,的是,咱们溪儿生的孩子肯定聪明”谭夫人听了,也笑了:“你呀,将来就用心教聪儿和外孙就行了!”
……
转眼到邻二年春,二月十五,会试,春生和周公子又榜上有名。
这次春生依然没有拿到会元,只考邻三名,周公子紧随其后,考邻四名。
放榜三日后,殿试,陆春生才貌双全,甚得上心,被皇帝钦点为本榜状元。
周公子本来只排到第四,为二甲第一名,因一甲第三名长得太丑,皇帝不喜,遂将其降为二甲,周公子提为一甲第三名,钦点为本榜探花。
喜讯传来,王宅一片欢喜,消息传到凹村,整个村子都沸腾了。
四月初五凌晨,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划破了王宅上空。
谭姐不负众望,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婴。
“我有儿子了”王遇贵喜得喃喃自语,看着襁褓中的婴儿,感觉很奇妙
从此,在古代,除了母亲王氏,又多了一个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了。
大妹看着婴儿笑:“哎呀,瞧我这侄儿长得多好看呀,真像嫂子!”
“哈,姐,我瞧着他这鼻子也挺像咱哥的”二妹看着婴儿也笑
王氏笑:“这孩子的手才跟你哥长得一模一样呢,你瞧手背上也有一颗的痣呢!”
“呀,可不是么,指甲也像哥,短短的样子,哈哈”二妹听了,忙拉着孩的手看
谭夫人笑:“这孩子脸模样咋一看,跟溪儿时候一模一样”
“仔细一看呢,又还有些像遇贵,哎呀,反正,不管像他俩谁,都是怎么看都好看!”
着,还问谭老爷:“老爷,你呢!”
“哈,是呀,是呀,夫人所言极是”谭老爷笑
着,看了看王遇贵:“遇贵呀,孩子的名字起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