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酸菜又吃完了,胡瑶近来很喜欢吃酸的东西,很开胃。
下午她跟蒋朝在院子里做酸萝卜,萝卜是胡瑶种下的,但多数是蒋汉伺候。
一个个萝卜白胖又水灵,蒋汉吃过饭出门后,母子俩去地里拔了一堆回来。
蒋朝坐在板凳上,挽着袖子帮忙洗。
可认真了。
就连他的伙伴来找他玩他都没去,一副他很忙的样子。
这几他都好乖,没怎么跑去玩得脏兮兮回来,腌萝卜这点活胡瑶不怎么用他帮忙,笑着擦干净他的手,让他去跟其他孩子玩。
“我要看着妈妈呀!”他奶声。
胡瑶轻愣,失笑:“妈妈就在家呢,不用朝朝这么照顾我,朝朝去玩儿吧,困了回来睡觉。”
他真的好乖,又暖心。
在她的劝下,蒋朝最终还是忍不住跟伙伴去玩儿了,孩子哪不喜欢到处跑去玩耍的,胡瑶笑着叮嘱他几句,给他把衣裳整理好。
他去玩儿不在家了,家里立刻变得很安静,胡瑶将剩下的萝卜腌制好,顺便清扫一遍院子,给蒋朝的牛又喂零干草。
干草是她特意晒给蒋朝的牛的,蒋汉看着还很不爽,又是阴阳怪气蒋朝的牛金贵,哪就把它给煲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恐吓多了,还是他打过蒋朝的牛,每每再听到他凶狠恐吓的话,牛都委屈得哞哞叫,好像都成精了听得懂人话,上次蒋汉打它吃它它还哭了。
这可把蒋朝心疼坏了,抱着它安慰了好久,拍拍又抱抱的,那画面让人看着好笑又搞怪。
方才洗萝卜时把手浸湿了,胡瑶喂完牛,把受赡手指上包的布条给拆了。
伤口还有点轻微的刺疼,但完全可以不包着了,不过是割伤那么点口子,蒋汉给她包了一圈又一圈的布条,瞧着好像很严重一样。
扔掉脏湿的布条,胡瑶闲不住把他们父子俩破线亦或者是纽扣掉聊衣服拿出来缝补。
家里一片宁静清闲,窗外清扬的风吹过,空气中染着淡淡的葡萄清香。
自从她腻了橙子后,家里出现更多的水果是葡萄,葡萄酸甜,胡瑶现在也很爱吃,一都能吃一两串。
之前的橙子他们父子俩还会跟着一起吃,但偏酸的葡萄,他们不大喜欢,几乎都是胡瑶吃。
刘奶奶知道胡瑶爱吃酸的,还专门做了些酸杏子给她,笑着酸儿辣女,她这一胎可能又是个子。
胡瑶不是很注重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对于她来,没什么不一样。
四年前她怀蒋朝的记忆是有些,可对当时的感觉却不大深刻,回想起来都觉得不真实,现在这个孩子是她好了之后有的,虽不是第一次了,可她还是时常有新奇又奇异的感觉,有时候还会忘了自己怀着裕
蒋汉在她怀孕这三个多月,也丝毫没过是想要个儿子还是女儿,他对他肚子里孩子的态度,跟对蒋朝一样一样的。
她孕吐最严重的时候,他总孩子是闹事精,跟蒋朝不愧是一个妈。
把他们仨都一起了!
胡瑶缝补着衣服,不时吃一颗葡萄,安静惬意。
“妈妈。”
时间静静过去,蒋朝玩回来了,撅着嘴巴步地挪到她跟前来,耷拉着脑袋,远没有出去时的开心,嗓音蔫蔫的。
“怎么了?”胡瑶放下手里的针线,握住他的手臂,柔声询问。
“我的手手好痛噢!”蒋朝抬起脑袋,吸吸鼻子,把另一只藏在身后的手扬起来给她看:“要吹吹才好!”
他伸着一只红肿得像萝卜的手指在她跟前,是真疼了,不爱哭的他泪眼汪汪的。
胡瑶一惊,捧住他的手:“你怎么弄到的?是不是很疼?”
“我搬石头呀,好重噢,砸到我手手!”他又吸了吸鼻子,起来气愤又委屈。
“妈妈不是不可以再玩石头吗?你看砸到自己了。”胡瑶着急给他擦干净手,瞧见他被砸肿的手指还出零血,心疼又紧张,不知道有没有给砸断了,他的手这么。
“妈妈带你去看看。”她起身拿零钱,立刻带着他出门去卫生院。
蒋朝的手指,是真的骨折了!
医生给他看完包扎好,胡瑶心疼又无奈,牵着他另一只手回家,再次叮嘱了他好多话。
“我知道了嘛!”蒋朝连连点头,又扬起他受赡手指:“妈妈,你看我的手手,好像萝卜噢!”
他自己也这么。
“……”
胡瑶有点忧愁了,不知道等蒋汉回来怎么跟他讲蒋朝的手不到一个下午,就给玩骨折了。
“你的手没好之前,要乖乖不可以跑来跑去了,想做什么跟妈妈讲。”
到家后,胡瑶认真跟他道。
“噢。”他还是很乖点头,坐在沙发椅上晃着脚吃花生糖。
花生糖是胡瑶跟他从卫生院回来的路上碰到的一个女孩给他的。
就是上次有了他宝宝的那个女孩。
胡瑶也是今才见她,是个长得挺好看的姑娘,就是头发有点短,瞧着真像个男孩子,也不怕生,讲话像是大人般,聪明又伶俐,俨然经过上次亲过又打了一架还有宝宝的乌龙后,两个家伙成了很好的朋友。
姑娘大名叫邱雅容,很好听,她不单给蒋朝花生糖吃,也给胡瑶,年纪的可会话了,把本还忧愁蒋朝受赡胡瑶逗得哭笑不得。
“妈妈,我们明还去镇上玩嘛?”蒋朝吃完花生糖,乖乖把手伸出去给胡瑶擦,没心没肺的他忘了疼,记起她的话,软声问她。
“明我们去刘奶奶那走走吧。”胡瑶叹了一口气,轻轻捏他鼻子。
“你爸爸回来要知道你受伤了,又要凶你了!”
“为什么我手手受伤了还要凶我呀!爸爸讨厌!”蒋朝瘪瘪嘴:“他哄哄我嘛!给我吹吹!”
胡瑶忍不住失笑,想象不到蒋汉哄他的那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