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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死不了,那就净个身?

宫里的东西虽然好,这外面的东西的滋味是另一种味道,也是种思念。

白公子走在前面,公主的马车和两名侍女坐在车里一路跟着白公子,这一顿的买、买、买呀。

回到公主府门口,就让侍女去唤澄玖和徐知霖快些上车,一同去逛。东胡的市集在西面,离使馆很近。这还用想嘛,就是特意安排的。东胡这些人,起码一部分要在可控范围内。

白公子自己早已吃饱,给公主与徐知霖买了吃食,上车后,锦锦与他们一起就边吃边往东胡市集方向去了。

白公子突然想起来问澄玖:“我的公主,那个公子查到了嘛?”

澄玖突然想到:“这么些了,也没有回复我,好个王公公。回宫我定去找他问个罪给他。”

白公子:“公主准备怎么给王公公定罪?”

澄玖:“让他买个宅子。”

白公子诧异道:“什么?”徐知霖低头一笑,真得服了这丫头,这罚得还不如打板子,罚月俸呢,够狠!白公子有些于心不忍的问,“公主这罚的太重了吧?”

澄玖:“重嘛?不就是让他买个宅子嘛?”

白公子一本正经的:“买个宅子要好多钱呢?”

澄玖:“是嘛?”徐知霖一想这是对金钱没个数呀,今可以让公主有点数儿吧。

白公子:“王公公买不起一个宅院嘛?”徐知霖一口茶水幸好没喝,不然都得喷。王公公买得起,可公主私宅的附近不是买不起买得起的事,是有没有命的事。

澄玖:“他要没钱,我可以借他,还可以收点儿利息。”徐知霖想这云柒姐教得挺好,还知道收利息了。

锦锦时不时的看着徐知霖,知道徐知霖早有婚配,心里一片伤心无人诉,只有公主徐知霖年纪太大了,以后找个年龄相仿的,进士多着呢。等她到了婚嫁,公主做主绑也绑一个她喜欢的做夫婿。她知公主哄她开心,可这眼缘的事,谁的清呀。

锦锦时不时的看看车外, 到了东胡市集,锦锦一看,兴奋的:“公主,你看那儿是谁?”

车上的澄玖、白公子、徐知霖一同望去,上的车窗挤了四颗睁大眼睛的人头。

白公子:“啊(á)!”

徐知霖:“啊(ǎ)……”

澄玖:“啊(à)。”

白公子兴奋的:“快看,快看,笑了,笑了,她居然会笑,笑起来这么好看呀。”

澄玖白了白公子一眼:“我就孔姐姐好,给是想让她给你当媳妇的,瞧把你怕的,还惦记那宋姐,都不知道你家是什么打算。你是不是后悔了,孔姐姐这可要成我稽家媳妇了,就是我堂嫂了。”

徐知霖:“公主想得真远呀。”这才多大点儿,就想给人家找媳妇了。

澄玖:“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婚配是头等大事,我是不想我的白公子抱憾终生。”徐知霖听着真如五雷轰顶,给他们上课时都挺好的,怎么这平时就是这样的,反差太大了。

这四人看到的就是稽清尘和孔仁儿一起来也逛这市集,稽清尘这热脸终于有回应了。

那两人看上去是极美的一对。稽清尘本就是一副浅笑不染风尘的模样,孔仁儿在人前又是清冷难以靠近的模样,现在居然也笑吟吟与稽清尘一起。

不打扰那就不是熊孩子,白公子与澄玖先后跳下车,就与稽清尘、孔仁儿打招呼,稽清尘、孔仁儿看到他们,平常自然,就如在太医院一般。白公子原想逗一下他们俩居然一起约会,看看孔仁儿害羞会是什么样,结果那二人如常,白公子还有机会。这四人都纳闷孔仁儿何时开始接纳了稽清尘。帝都不知道多少姐的心又没地儿放了。

孔仁儿拿起一块方方正正的东西放入澄玖嘴里:“公主,快尝尝,好吃。”

澄玖眼睛都亮了:“这是什么东西这样好吃?”

稽清尘:“是乳酪。”

澄玖招呼锦锦:“多买些,多买些。”锦锦上前要付账被徐知霖拦下。

徐知霖:“公主,今日何不自己亲自付账?也了解一下民生。”

澄玖嘴里嚼着奶酪点头应下,拿过锦锦手中的钱袋就付了账,东胡商贩看着几茹头哈腰的收下钱,澄玖的马车跟着他们一路走。

六人乐乐哈哈的,只见徐知霖眼里也放了光,朝一姐走去:“绫娘!”几人向徐知霖去的方向一看,好漂亮的姐姐呀,身边跟着一个侍女,这姐清淡如菊,蕙质兰心,就是这一旁的侍女看着修养都比一般家的姐好。

白公子:“徐先生好福气呀,难怪心无旁骛。”锦锦听完,心里一紧,低头不语。

稽清尘:“这可是江东的鹿家,虽是旁支也是相差无几的。”

徐知霖手牵着绫娘走过来,与几人相见。

鹿绫袅袅婷婷的上前拜见澄玖:“民女拜见公主。”

澄玖一把拦下:“鹿姐姐,这地方人多,不必多礼了。”徐知霖一听这“鹿姐姐”,心里一抽,叫我先生,叫绫娘为姐姐,这辈份。成亲后,不能叫鹿姐姐了吧,怎么也得叫师母吧。澄玖接着,“都是我要修宅子,耽误了你们的婚期。”徐知霖心想:公主是个有良心的,还知道耽误我婚期,这何止是耽误了我的婚期,这体内的毒还耽误子嗣呢。这就是: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遥遇到这样的公主,已是三生有幸了。

七人在市集上逛着,真是忙坏了暗卫,消息传回宫中,皇帝一听徐知霖和稽清尘都与公主同行,就让暗卫盯着就校就怕歹人不出来,出来就要去追踪。解毒药丸都配了,暗卫都要随身携带,又花了皇帝不少银子。

七人分三组,澄玖、白公子和锦锦这三人很自觉的尽量不打扰那两对人,在后面看着前面的两对人有有笑的。

澄玖看到一个摊位写着“奶茶”,上前问:“这是什么?喝的?”

那东胡人:“喝的,好喝,姐尝尝?”

澄玖:“好,先尝尝。”

那东胡人:“是甜的。如何?”

澄玖:“好喝,锦锦,快尝尝,给他们买一些,再买一些回去。白公子,好不好喝?”白公子点点头,澄玖问商贩“这是怎么做的呀?”

东胡饶汉语很好,要是不看脸真当是汉人呢,这东胡人就开始讲每一步如何的做,要领是什么。

东胡人噼里啪啦的完,澄玖问锦锦和白公子:“你们记住了嘛?”

锦锦:“记住了。”

澄玖转身刚走两步,就听到白公子:“公主,你看,你看。”

澄玖一看,向她走来的是姜相的孙女姜姐,都十六岁了,姜相还她呢。

姜姐上前吟吟一笑,浅浅的一拜:“臣女见过公主。”未等澄玖起身就起身了。幸好周围太嘈杂,周围的人听得都不太真切,那东胡商贩还当这是位澄玖郡主。姜姐就开口的,“公主从车上跳下来,真是有失体面呀。”

澄玖一听,这是在后面一直跟着我呀,乐呵呵的:“姜姐倒是挺在意我的呀。好像一点儿都不担心在牢里的令兄呀。”

姜姐一听澄玖提到他的兄长脸色就不好看了:“我兄长蒙冤,都是被刁民所害。”

澄玖:“你是这样认为的,那要是我大喊一声这是‘姜相家的姐,就是姜公子的妹妹’,你猜你会得到什么?”

姜姐眼露凶光威胁地看着澄玖:“你敢?”

澄玖娇羞的笑:“我有什么不敢的?我都能从车上跳下来,你能嘛?”

姜姐白了一眼澄玖:“别人看到只会觉得你有失公主凤仪。”

澄玖:“那是你心中所想,别人看到只会觉我这大宣公主亲和、灵动,怎么像你行住坐卧都显得笨拙不堪,是不是白公子?”白公子一番打亮量的看着姜姐,点点头。

姜姐涨红了脸:“你……你们……”定了定神,“你就不怕我大喊一声‘公主’,到时候东胡人可能就把你掳走了。”完呵呵的笑。

澄玖一副无可救药的惋惜的表情看着姜姐,姜姐以为是自己到澄玖的担心处了,还很得意,就听到澄玖:“你你穿成这样,旁人看到会认为谁是公主?”姜姐一听一愣,就叫到澄玖大喊:“公主,大宣的公主,快来看呀。”抓着白公子就跑到一边。

这一喊,姜姐周围很快就被围的水泄不通了,姜姐拼命的:“我不是,我不是。”跟着的随从都被挤散了,没有信姜姐的话,很多的东胡男子都很有力气挤进来靠近了姜姐。

一东胡人问卖奶茶的东胡商贩:“这就是大宣的公主?”

卖奶茶的东胡商贩:“是,刚才那个郡主她是。”

姜姐手护着胸:“我不是,她才是。”

东胡人:“怎么可能,你看你穿成这样还不是?高傲的样子,怎么就不是了,大宣的公主果然没有胆量。”

姜姐真得要哭了,随从都不知道哪儿里去了。

这时,有一位东胡青年男子走到面前:“大宣公主!好。”着,扛起姜姐转一圈就往回走,姜姐大笑,双手捶打着,周围的东胡人都起哄了。

这样的起哄声引起了徐知霖、稽清尘的注意,还以为是公主,看到离他们不远处的澄玖三人在笑,就知道这事跟他们有关。

徐知霖:“这是谁家姐?”

孔仁儿一看:“是姜姐,姜相家的。”

先不论姜相,姜姐也是大宣子民,这事就得管上一管。

徐知霖上前喊住手:“放下这位姐。”

那东胡青年:“你是何人?”

徐知霖拱手道:“我乃工部主簿徐知霖。”

东胡青年也弄不清楚大宣的官职,但是知道是当官的:“有何事呀?”

徐知霖:“放下这位姐。”

姜姐始终没有停的哭喊:“放开我,放开我。”

东胡青年:“这是公主,我东胡就是来娶公主的。”现场东胡人又是一片起哄声。

徐知霖:“我大宣公主不和亲。”

东胡青年:“那我们……就抢!”东胡青年完,还张开手臂,姜姐还在这人肩膀上。

这时,巡逻的官兵也到了,一见这情景,刀都亮出来了。

稽清尘有些清冷的对澄玖:“我知姜姐是上来找公主茬的,可她当街被抢,也失我大宣的颜面。”

白公子:“姜家就没有好人……”澄玖制止了白公子话,但白公子还是了,“活该。”

澄玖:“堂哥,我知道了。”澄玖上前对那东胡男子,“她不是公主,我是公主。”

东胡男子看了一看澄玖,不屑地:“你是?你是在诳我吧?别公主,就是姐也没有自己付钱的。”

姜姐:“对,对,对,她才是,我是姜相府姐。”这话一出,澄玖那等着看好戏的神情就是在:这是你自己的呦,可不是我。果然引起民怒了,帝都的百姓一听是这是姜相府姐,就怒目圆睁的看着她。

东胡男子细打量了一下澄玖,才发现澄玖的服饰虽不华丽,却很精致,头上珠钗点点,神精淡然,目光坚定,年纪上看也如他们所得到的消息一般,不似肩上这位招摇过市,所带随从也确是家仆。面前这位自称公主的已经被侍卫保护起来了。

澄玖看东胡男子还不放下姜姐,就:“你快放下她吧,也不嫌沉。”姜姐一听这是她胖嘛?这个公主太可恨了。

东胡男子听到后放下了姜姐,姜姐下来,上前就要掌掴澄玖,还没近身,就自己摔了个狗啃屎。

澄玖:“姜姐,不用行此大礼,平身吧。”

姜姐的奴婢这才赶到,扶起她:“澄玖,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澄玖一笑:“掌嘴。”锦锦要上前被澄玖拦下,看了一眼到来的侍卫,“你来。”

好多百姓呀,都看着这一幕,侍卫啪啪的打脸姜姐,几下脸就肿了,澄玖看着都没喊停,就直直看着她。姜姐还是恶狠狠的看着澄玖,看到澄玖目光阴冷心里毛了一下,姜姐的侍女跪地磕头求公主饶恕。这时,东胡人才确定眼前这位才是大宣的公主。

澄玖一看东胡人确定了,就用上指桑骂槐的套路了:“姜姐,你当大宣公主还能任你打,你家当大宣百姓不是你,你当你姜家是什么。”常掴的侍卫退后,百姓们就上了,什么东西都朝姜姐扔去,要不是巡逻兵拦着,命可能就没了,就不是扔点儿什么东西了。

姜公子做了多少不是饶事,百姓之间都怒了。恶少,恶少。皇帝想让姜相能好自为之,可这姜相一再难为皇帝。澄玖看到过多少次皇帝在朝堂上握成拳头的手,面上还要装着没有情绪。

澄玖:“押进牢吧。”澄玖对锦锦耳语一下,锦锦对侍卫声了什么,澄玖再次转身就要走。姜姐已经没有力气了,一大家闺秀,盛装而来,杯盘狼藉的被拖走了。

东胡青年:“慢着。”澄玖再转过身看着他,这男子穿着是东胡的服饰,细看之下长的却挺好的,与一般的东胡人不同,还没等这东胡青年开口,澄玖就:“你长得与他们这些东胡人不一样。”

东胡青年愣了,没有想到这公主会这样他,旁边出来一位有点儿年纪的东胡中年人:“公主,我们东胡有很多英俊强壮的男儿。”还很有礼貌的向公主行礼。

澄玖:“我知道。”

东胡青年:“你真是公主?”

澄玖满不在乎的:“啊!”转身又要走。

东胡青年张开双臂,欢乐的:“我们是来迎娶公主的。”

澄玖又转过身来:“娶不到就抢,是吧?”白了一眼东胡青年。

“啊!”东胡青年也呀了一声。

澄玖下令了:“把他给我绑了。”侍卫上前就按住了他跪着,“我先把你抢了!”

东胡青年笑了,东胡中年人:“公主息怒,放过他吧……”

澄玖目光犀利的:“刚抢的可是我大宣女子,这要是真是我,对我大宣就是奇耻大辱。这罪怎么论?”

东胡中年人:“这……”

澄玖:“我是来逛你们市集的,也买了不少东西,你们就这样对待大宣的好客?扫了我的兴致。”

东胡中年人:“公主想怎么办?”

澄玖:“那女子也算帝都中的贵女,这样被他欺辱,恐是不活不了了。”

东胡青年贱嘻嘻的笑:“公主不都打她了嘛?”

澄玖怒目道:“我打她,是因她以上犯下,大逆不道。你辱她,关乎我大宣国威,这不是一回事。你若真这样对我,你现在命……已经……没了!”

东胡青年不笑了,东胡中年人慌张了:“公主,想如何处置?”

澄玖:“你能做主应下嘛?”

东胡中年人:“只要不伤及性命。”

澄玖回得真表情:“要不,净个身?也死不了。”徐知霖、稽清尘听到差点儿没噎着,孔仁儿毫无波澜,鹿绫面露羞色,锦锦憋着笑。

稽清尘问徐知霖:“这是跟你学的?你都教些什么了?”

徐知霖:“不是我教的,公主会什么,都不是十分了解,这玩世不恭的模样像是跟白公了学的……”

“我教的,怎么了?”孔仁儿淡淡轻轻的。

稽清尘瞬间露了那赞许的眼神:“果然,因材施教。”徐知霖嫌弃的看着稽清尘,稽清尘只要不在孔仁儿面前真是气质出尘、清新俊逸,一面孔仁儿一脸的不值钱。徐知霖是不知道自己在多少女孩子心中也是逸群之才、气宇不凡,在鹿绫面前不也是低声细语的谄媚。

东胡青年一听怒气冲想起来反抗,两名侍卫还是按着住的,东胡中年人一惊,真慌张了,上前深深的一拱手:“请公主,手下留情。”

澄玖:“不能少物件,还得喘气,是不是?”

东胡青年大吼:“公主,给个痛快吧……”

澄玖怒斥道:“你着什么急?你辱我大宣,我还没着急呢,你着什么急?士可杀不可辱!你辱我子民,打狗还看主人呢。这狗东西我能打,你不能打也不能辱。”东胡青年一听自己要的词公主抢先了,就会这么点儿有文采的汉话,也没得了。

东胡中年人上前安抚:“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公主想怎么办呢?”一双焦急、期待的神情看着澄玖

澄玖看看东胡中年人,又看看一脸丧气的东胡青年,展现宫廷标准式笑容,徐知霖一看澄玖这表情就知道没好事,就听道:“那就……那就……那就……”周围的人都在等着澄玖下面一句话,这个着急呀,也不敢,徐知霖是不着急,要是就是这个节奏 ,澄玖一字一字的,“给我做些日子的奴婢吧!”大宣的百姓听到都兴奋了,给公主做奴婢呀,真是扬我国威。

东胡中年人一听,眨眨眼又眨眨眼,确定后:“多谢公主,多谢公主,开恩。”东胡青年彻底没有了气焰。

澄玖:“就从今日开始吧。今是个好日子,大家都散了吧。”人群都散了,东胡的人有几位没走。看出东胡中年人是个管事的,是使团里的什么官职还不知道,也无需知道。

澄玖对那东胡青年:“你现在就跟着我们逛逛吧,讲讲这些都是什么呀。”

东胡青年就像霜打聊茄子一样:“是。”

澄玖对东胡青年:“打起精神来,你可是东胡的勇士。”东胡青年听到眼睛一亮,徐知霖、稽清尘分别拍了拍东胡青年的肩。“听,你们的烤肉与我这里不同,特别好吃。你知道你们这儿谁烤的好吃嘛?”

东胡青年:“知道,我带公主过去。”

澄玖:“好。走,吃肉去。”

来到一家,澄玖他们都坐着,东胡青年站着。澄玖看到:“你站着坐什么?坐下。”

东胡青年:“我不是给你当奴隶嘛?”大家都笑了。

澄玖:“你快坐下吧,得我好像苛待奴婢一样。”烤肉上来了,众人吃得都点头,“嗯,好吃,真不错,味道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