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清晨,刘娇月醒过来,感觉下身火辣辣的疼。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
三角形的房子阴暗而充满刺激的臭味。
屋子里还有七个红嘴绿眼的女人。
后来,她才明白自己被当着失足女被关进了收容所。
刘娇月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她知道自己被别人算计了。
“第一次被抓吧!”
旁边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冷冷的盯着刘娇月:
“我第一次被抓也害怕得要死,也流过泪,现在习惯了……”
“治安队要的是钱,钱送来了他们就放你。”
刘娇月一听,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人生地不熟,谁能用钱来赎自己?
而且……想必那江子才知道后,非得赶过来杀了自己不可。
下海……下海……
刘娇月痛苦不堪,后悔不已。
屋里另外七个女人都没有哭,她们甚至还着笑,看来她们早就习惯了。
最让刘娇月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居然有一个女人撕扯着衣服,朝铁窗外的大盖帽扔去。
那女子歇斯底里的狂笑着:“来呀,想不想?让你们舒服一下,放我出去。”
男治安瞟了一眼,转身就走。
不一会儿一个拿着皮带的女治安过来了。
她打开门,进去什么话都不,抢起皮带就朝那个白晃晃的光屁股抽去……
其他的赶紧整理衣服裙子,往旮旯角落躲避。
那治安抽了十来下,把那原本雪白的屁股抽出十来道血痕。
那女子也居然硬气,哼都没哼一声。
刘娇月看一眼,赶紧闭上了眼睛。
只听到女警道:
“现在拿出去是卖不上什么价了,嫖客看了就会跑,谁还敢在这里发骚,这就是榜样!”
……
三后,与刘娇月一起关的七个卖淫女都陆陆续续的出去了。
每人缴了五千元罚款。
有的是同行姐妹花钱赎的,有的是“带队大哥”来赎的。
最后只剩下孤苦零丁的刘娇月了。
她要求打电话,可以叫人送钱来,治安也不同意。
刘娇月足足被关了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她什么都想明白了,这是有人故意的。
如果自己真被当着失足女抓了进来,治安不可能不让她打电话。
缴罚款走人,历来如此。
算计她的人异常歹毒,她想应该同“涯大酒店”有关,或者同那个香港肥佬有关。
他们强奸了自己,怕自己找他们,所以就先倒打一耙钯。
把自己先定性为“失足女”,先收监关押,待一切罪证销毁后,再放她出去。
果然如刘娇月所料,半个月后,她被放了出去,被送回到了金城县收容所。
娇月的身份证押在“涯大酒店”,她身份证的地址是金城县电影公司。
他们就往金城县电影公司发了一件公函。
公函上大概的的内容是:你司职工刘娇月在海口市从事卖淫活动被抓获在押,不日即派员遣送回原籍。
金城县电影公司收到函件后,领导老刘立即向副县长江子才汇报。
江子才看过后,没有生气,对老刘道:
“你相信吗?一个堂堂的副县长老婆,会干出这样的事吗?”
刘老不知如何回答。
江子才冷声道:
“记住,这件事谁也不能,如果泄露出去,你自己去想后果。”
“江县长你放心,我清楚刘娇月的为人,她肯定干不出这种事。”
当傍晚,金城县收容所所长亲自把刘娇月送到县府住宿楼前。
这个所长没有上楼,他怕江副县长难堪,送到楼前就招呼司机回去了。
刘娇月走进屋,就低着头坐在沙发上。
江子才递给她一杯水,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副县长坐在刘娇月对面的的沙发上,像审问罪犯一样瞪着刘娇月。
刘娇月的眼泪夺眶而出,含着泪把事情的经过一滴不漏地向丈夫了一遍。
江子才默默地听完,安慰刘娇月道:“事情都已过去了,你也别哭了,你先去洗澡,我去弄饭!”
“子才,你原谅我了?”
刘娇月激动地抓住了丈夫的手。
“不存在什么原谅不原谅,你去洗澡!”
江子才挣脱了她的手,站起来进了厨房。
三菜一汤,简单又丰富。
江子才从壁柜里拿出一瓶五粮液,又将两个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把酒满上。
他端起酒杯,对刘娇月道:“我敬你一杯,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罪了了!”
完就一口干了。
刘娇月没话,她默默地端起酒杯,也一口干了。
“来,吃菜。”
江子才给刘娇月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她碗里。
然后放下筷子,先把自己的酒杯满上,然后又把刘娇月的酒杯满上。
“这半年多一人在家,洗衣煮饭你也辛苦了!”刘娇月端起酒杯。
江子才木然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刘娇月似乎悟出了什么,她一口把酒干了。
“命中有的终归有,命中无的莫强求!子才,咱们离婚吧!”
江子才端起酒杯,一口干了:
“结婚这么多年来,我对你如何你也清楚,这次迫不得已……”
“不是我无情,如果咱俩不离婚,我这副县长恐怕在金城县永远抬不起头。”
“娇月明白!”刘娇月冷冷的道:“具体怎么着,你看着办吧!”
“离婚以后,你改一个名字,名字我都给你想好了,刘玉儿,到乡下去住,不要再到城里来。”
“如果有什么难处,你打电话给我秘书申……”
江子才略有些吃力地道。
“子才,我们恩恩爱爱这么久多年,只要是为你好,叫我去死我也无怨。”
“况且下海是我自己坚持要去的,到了海口又是自己遭的孽,当初我真不该要人家的费,不然我就成不了他的目标……”
刘娇月泣不成声。
第二,江子才和刘娇月就偷偷的去了县法院办了离婚手续。
回到家后,江子才给刘月娇一个不大不的皮包。
刘娇月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沓沓崭新的百元大钞。
“这是二十万,你可以置一些房产,余下的钱可自己保管好了,千万不要让人给骗了!”
刘娇月没有吭声,这个时候,她的确需要钱。
第三,江子才的秘书申就到县公安局把刘娇月的名字改成了刘玉儿。
并将她的户口迁移到了离县城二十多公里的太平镇太平村。
刘娇月走的那,江子才对她道:
“你是知道的,我最先参加工作是在太平镇,当时虽然只是一个公社的会计,但是我认得的人也不算少……”
“虽然以前没有什么往来,但现在他们应该要卖我的面子。”
刘玉儿摇了摇头:“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了。”
“好,也好,你这样考虑是对的。”
江子才思索了片刻,嘱咐道:
“任何时候,你都不能出我俩的关系,不能向任何人我给了你多少钱。”
刘玉儿冷冷道:“你这是空操心,别人问我为什么这么有钱,我就我在海南卖身挣的。”
江子才道:“你可千万别这样想,我不得不谨慎一点。我不拿这么多钱你,你自然想不到我会有这么多,既然知道了,我不得不谨慎。”
刘娇月在心底苦笑,为了存钱,在海南那半年,她每个月只用二十元钱。
其余得的费和余下的三百八十元工资都按月寄给了江子才。
现在想来,真的是笑话一场。
江子才能够一下子给自己二十万,从某种方面来,也体现了他对自己的感情。
因为这不仅是二十万元钱的问题,而是信任。
刘玉儿也十分果断,她拒绝江子才让秘书申送她。
自己收拾好衣物,就搭车来到了太平镇。
有钱能使鬼推磨,三个月后,她的楼房就峻工了,她的梦幻发廊就开张营业了。
刘玉儿也算有情有义,为了不暴露她同江子才的关系。
她甘愿忍受贾仁慈的侮辱,甘愿忍受仁贾仁慈无休无止的纠缠。
如果她道出自己同江子才的关系,那在贾仁慈的楼上。
在贾仁慈所谓办公的村委办公室,贾仁慈还敢把她按在桌子上吗?
可能会急着叫刘玉儿为姑奶奶的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