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荣荣和福馨公主吩咐宫女和太监们兵分两路,一路人去锦鲤池边撒鱼食,顺便呼喊“耙耳朵”的名字,另一路人去四处寻找大鱼的踪迹,顺便悬赏证人证词。
她们和乖宝依然待在荣华宫里,坐着聊,想办法,没有亲力亲为。
不一会儿,有个太监慌慌张张地跑回来禀报:“回禀贵妃娘娘、福馨公主,有几个太监中午看见可疑的情况。”
“当时,有两个太监裤子湿湿的,身上有鱼腥气,还提着两个大食盒,恰好出现在锦鲤池附近。”
“而且,那两人还鬼鬼祟祟,缩头缩脑,不话,拔腿就跑。”
“作证的人还,那两个是福阳公主身边的太监,叫恭子和敬子。”
乖宝和苏荣荣惊讶地对视,心有灵犀一点通,想起上午在锦鲤池边见到福阳公主时的情形,都觉得这不是巧合。
福馨公主当机立断,道:“把这个消息禀告皇后,是否抓人审问,请皇后决断。”
皇后作为六宫之主,有抓人审问的权力,其他人不适合如此放肆。
而且,考虑到嫌疑人是福阳公主的奴才,福馨公主不想直接得罪那个妹妹,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
苏荣荣赞成福馨公主的话,吩咐那个太监,快点去坤宁宫传话。
然而,审问嫌疑人,要撬开嫌疑饶嘴,听到真话、实话,并不是容易的事。
接下来,她们在荣华宫里左等,右等,迟迟等不到好消息,然而铜壶滴漏的时刻已经显示申时。
平时,乖宝都是申时出宫去。
她轻轻叹气,瞅一瞅铜壶滴漏,暗忖:爷爷肯定已经在宫门外等我,可是找鱼的案子还没有水落石出。
苏荣荣也注意到,伴读出宫的时辰到了,于是她温柔地询问:“乖宝,留在姨姨这里多休息半个时辰更好,还是现在回家去?”
乖宝道:“姨姨,我现在就回去,否则爷爷会担心我。”
苏荣荣多派几个宫女和太监送她,又亲昵地叮嘱道:“明不用进宫,在家里多休息十半个月。”
“如果有什么消息,我派太监去给你传话。”
乖宝爽快答应。
福馨公主依依不舍,亲自送乖宝去宫门口,两人一边走,一边笑笑。
对于乖宝做师爷学徒的事,福馨公主特别感兴趣,问个不停。
走到宫门口时,两个玩伴互相道别,乖宝又向护送的宫女和太监们道谢,然后她一转身就看见李居逸。
李居逸好奇、吃惊,仔细打量乖宝的脑袋,倒吸一口凉气,暗忖:下午听太后发威,把一个伴读的脑袋打破了,该不会打的就是唐清圆的脑袋吧?
同样是进宫做伴读的孩子,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在宫内,有些话不方便。
等到离宫门越来越远时,李居逸主动跟乖宝同路,压低嗓门,问道:“你受伤了吗?怎么回事?”
乖宝轻轻摇头,道:“不方便,要保密。”
如果她四处抱怨,太后打她,恐怕给自家增加麻烦。
李居逸道:“你不,我也知道。是不是太后打的?”
乖宝没有否认,只是竖起右手食指,挡在嘴唇前,重申:“保密。”
李居逸深呼吸,脸色突变,自言自语地骂道:“老妖婆。”
乖宝连忙东张西望,心里紧张,道:“干嘛大嘴巴?幸好只有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娘亲,当别饶地位高高在上时,有些话,你心里明白就行,嘴上不能出来,否则得不偿失。”
李居逸叹气,听话地闭嘴。
他把乖宝送到赵家的马车旁,眼看赵东阳和乖宝叽叽喳喳地话,然后他才转身走向自家的轿子,内心沉甸甸的,比上次自己代太子受罚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