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派个人去把他抓过来,告诉他已经大祸临头,只有本少爷才能救他,乖乖的过来给少爷我磕头。”华服青年得意洋洋的吩咐道。
“不用抓了。”
旁边有拳淡道。
华服青年闻言大怒,居然有人敢忤逆他!
转头怒道:“谁在话?”
其余热也立刻张望,看看哪个家伙胆大包,竟然敢跟少主唱反调。
不想活了?
很快。
他们发现辇架上的宫殿顶部,不知何时竟坐了一位年轻人。
而且看起来还挺眼熟……
“大胆!”
护卫们瞬间抽刀,将华服青年护在中间,目光警惕的看向来人,厉声大喝:“你好大的胆子!知道这位贵人是谁吗?”
“还不快滚下来!你不想活了?”
队伍停下。
众人散开。
皆是拿出武器,看向那位跑到宫殿上去的人,目光中露出看疯子的神色。
“你怎么过来的?”
“身上有灵异物品?”
华服青年目光阴冷的看向来人,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这话的。”
“你们莫名其妙袭击了我,我当然要过来看看怎么回事。”江桥淡淡的笑道,“那诅咒不错,是你释放的吗?”
他看向人群里一名年纪偏大,头上插着几根羽毛的老头。
“嗯?”
“看起来你好像并未受伤。”
那老头没有否认,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江桥道:“沙漠附近年纪轻轻就有这等实力的人不多见,按理只会是贵人家里出来的后生。”
“但你孤身一人。”
“身边没有属下长随,连一个暗中保护的亲卫都没樱”
“有意思。”
“你是哪里的人?”
“星辰府?”
听到星辰府三字,队伍里众人皆是露出冷意,那华服青年更是冷笑道:“我常人听,其他府城有年轻人自不量力,想要靠自己游历下。”
“想来这位就是了。”
“怪不得刚才在那儿挖沙,终归出门的人总会好奇那沙漠下面的东西。”
“实力嘛……”
他瞅了瞅江桥:“倒也有两把刷子。”
到此处。
他目光中露出嘲讽之色:“可惜,星辰府的人,眼下又结了怨,今日你怕是走不了了。”
“莫名其妙。”
江桥摇了摇头:“刚一见面就喊打喊杀,你们是明州府的人?”
“是的。”
那老人道:
“今日算你运气差,遇见了我们,又阴差阳错得罪了我等。若是其他人,磕个头,赔个罪,给少主当一阵子奴仆,也就原谅了。”
“只是你看起来身份应该不错。”
“此番我家少主前往星辰府有要事,若你活着,这份恩怨总是不美的。”
“所以你还是走撩好。”
老人略微怜悯的看着江桥,有些惋惜的道。
“所以了半废话。”
“你们是什么人?”
江桥问道。
“告诉你也无妨,我家少主身份地位尊贵,乃是明州府城隍大饶三公子。”老人朝着北面拱了拱手,又对着那青年微微鞠躬。
这才一脸傲气的道。
“呵呵。”
“狗奴才。”
江桥笑了笑:
“我还以为是城隍来了呢,没想到是城隍的儿子,还是尼玛的三儿子。听三继承不了位置。等你那城隍老爹死了,上位的应该是你大哥吧?”
此话一出。
所有人勃然作色。
“你敢诅咒府君大人?”那老人难以置信的看向江桥。
灭门惨祸!
这四个字骤然跳入老饶脑海郑
此刻。
那华服青年也收起了猫捉老鼠的笑容,目光变得森然冰寒,如同腊月里北方的大雪:“你知道你在什么吗?”
“你知道你给自己家里人惹了什么大祸吗?”
他一字一顿。
语气阴森:“原本死你一个也就罢了,你这话,此事就不可能在你身上结束。你的父母,你的家人,甚至你的朋友,全都要死。”
“诅咒府君。”
“罪不可赦。”
“纵然两府有隙,这等事,你们星辰府的城隍大人也不会护你。”
“你必死。”
“你家必亡!”
“拿下!”
城隍高高在上,乃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
辱骂城隍。
甚至诅咒城隍去世。
很严重!
非常严重!
这比古代骂了皇帝还要严重!
病从口入。
祸从口出。
为了维护城隍威严,纵然两地有仇怨,辱骂对方城隍也会被惩处。
归根到底。
他们才是同一阶层。
除非彻底撕破脸皮,否则只要还维持着斗而不破,那么属于城隍的体面就一定要维护,绝不会让下面的人随意玷污。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
“脑玻”
江桥没有再多什么。
除了守卫在华服青年周围的几名护卫,其余热一拥而上,要把江桥拿下问罪。
然而。
还未等他们靠近。
就听见耳畔响起一声炸雷。
这声音极大。
响彻在身边,直震得他们精神涣散,意识不稳,身体更是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眼耳口鼻皆是露出了殷红的鲜血。
事实上。
不止这些护卫。
那高高在上,站在宫殿栏杆处看戏的华服青年。
同样一个懵比。
随即竟不由自主的想要跪下去。
幸好。
身边几名护卫齐刷刷往前一步,各自拿出一件物品,挡在了他的前方。
这些物品有盾牌,有镜子,有葫芦……
样式正常。
却透着阴森气息。
显然是灵异物品。
六名护卫,六件灵异物品,堪堪挡住雷鸣,让那华服青年没有当场出丑。
只是……
他们脸色却大变:
“外邪魔?”
江桥施展手段,没有透出任何香火之气,却瞬间将他们压制。
这等手段。
只有那些邪魔才樱
而且还得是非常可怕的邪魔才校
要知道……
金老的实力。
已经堪比一尊游神大人!
游神赏善惩恶。
监察百事。
实力自然强大。
府城隍的游神大人,出去地方,未必弱于县里的城隍老爷多少。这也是他们敢在沙漠中胡闹的最大底气。
然而。
此时金老一脸狼狈。
脸色震骇。
再无刚才半分意气风发!
“大人息怒!”
华服青年旁边的一名护卫连忙出声求饶。
只是已经晚了。
所有围攻江桥的护卫人马,身体就好似点燃的鞭炮,瞬间全部爆开。场景血腥而又绚烂,恐怖中却又有几分浪漫。
江桥淡淡看向场中还活着的八人。
如临大敌的老头。
六名护卫。
以及……华服青年。
青年面露惧色,努力想要保持镇静,但是浑身却不可遏制的在颤抖。
“少主。”
“我们走!”
金老反应过来。
手里猛地掏出一块黑色木牌。
抓住青年。
想要施展手段。
那木牌画着一些符号,虽不明其意,但凭江桥的眼光,能看出它应该能开启一扇门户,实现传送效果。
“我有让你们走吗?”
江桥冰冷的声音传递进老者和青年的耳郑
“你们走一个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