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瓜!
舒姣一下子来了兴趣,“有孕的外室?她那胎若是个儿子,嫡母还坐得住吗?”
伯府拢共就俩儿子。
主母一个,妾室一个,妾室生的那个眼看怕是活不过二十。
这又来一个……
“哼~”
舒母嗤笑一声,“所以她蠢啊。自己怀了个文曲星转世,让你爹围着打转,能不碍你嫡母的眼吗?”
“胎还在?”
“十月底就落了。哭了三五,再出来,人就疯了。”
闻言,舒姣眉尾微动,正要话,便听003来了句,“季鹤伏回来了。”
舒姣也没在意。
她又不需要在季鹤伏面前装好人。
“伯府后宅,哪有几个好性的人?”
舒姣接了句话。
“可不是。那就是个蛇蝎毒窝。好性儿人,不是疯了就是死庄子上了。”
斗几十年,舒母还能不清楚那群老对手的本性?
“当初若非我心,生你时,咱们母女就该一尸两命……”
罢,舒母“哎呀”一声,拍了拍嘴,“呸掉呸掉,不许这些话。可别叫你腹中孩子听了害怕,牵累得你睡不着个好觉。”
府上这样的手段,可不少。
恐吓孕妇,叫孕妇担惊受怕,忧虑过重,最后便保不住孩子。
季鹤伏:……
他这岳母,看来也是同道中人。
怪不得能教出如此聪慧能干的夫人呢。
对了。
夫人不能受惊吓!
季鹤伏想着,垂眸看了眼自己在玄卫司沾染的血气,默不作声的先去洗漱,换了衣裳,这才又去见舒姣。
一来二去,耽搁了些时间。
舒母都已经走了。
“岳母怎不多陪你聊会儿?”
季鹤伏柔声问道。
“以后有得是时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舒姣应了声,勾着他垂落肩头的发,轻扯了扯。
季鹤伏顺势便坐到她身边,手熟练的搭上她的腿轻按起来,又慢慢按上她的腰。
力道不轻不重,正正好。
按了一阵儿之后,季鹤伏才心翼翼道:“夫人,皇上派我往阜州走一趟,是疑心那边有将领不听调令,与匪勾结,吃空军饷……
需得我去查查。”
“嗯?”
舒姣眉尾微挑,轻哼一声,便将腿挪开,“我呢,你为何将我娘接来照顾我,原是你要走?”
话里话外一股子阴阳怪气的味儿。
“误会,误会!”
季鹤伏心头一慌,连忙解释,“夫人真是误会我了。”
“我是心疼你,才将岳母接来陪你。岳母都来府上七八日了,皇上调我走这事,我今日才知啊!”
夫人!
你看看我!
我真是无辜的!!
舒姣一手托着下颌,歪着头看他,沉默良久。
看得季鹤伏一颗心直打鼓。
“夫人。”
季鹤伏柔声轻唤,“你气我、恼我,罚我便是了。别闷在心里,好不好?”
“夫君这个道歉,好生没有诚意。”
舒姣这才开口。
诚意?
季鹤伏想了两秒,身体一歪,牵着舒姣的手探进他衣裳里,“夫人,感受到我的诚意了吗?”
“有一点点。”
“那这样呢?”
季鹤伏轻轻牵着她的手往下探去。
“勉勉强强。”
舒姣唇角微微翘起,指尖稍稍用力的捏了两下。
低头跟季鹤伏一对视,便没忍住笑起来。
“夫人疼我,且宽恕我这一回。”
见她高兴,季鹤伏才放下心来,“我保证,最迟两月便回。”
“都怪皇上,一点也不体谅我们夫妻二人。”
季鹤伏立马就把锅甩了出去。
“就是。”
舒姣顺着他的台阶就下,“你我夫妻分离两地,可不能叫他的日子太过安稳。”
“夫人得是。”
季鹤伏一口应下。
他确实也准备给康正帝找点不大不的麻烦,好叫康正帝知道,没有他在身边,日子得多难熬。
以后,康正帝才不会轻易把他往外派。
巧了。
舒姣也这么想。
外派出京风险大不,还远离权力正中央。到时候京里发生点什么意外事件,都反应不过来。
季鹤伏献出美色,很快就把舒姣哄好。
他甚至其实还有点高兴。
毕竟,你看——
夫人还是很喜欢他的美色嘛!
不过很快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他黑着脸带着一群玄卫离京,走的时候阴风阵阵吹,让皇宫里的康正帝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此时的康正帝,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直到季鹤伏走远之后,满京琐碎事的奏折堆满他的案桌。
康正帝:???
这什么玩意儿?
这啥啊?
什么东家长李家短都让他来评判?!
他是皇帝!
皇帝!
不是刑部断案的官吏!
嘶~
以前这些事谁处理来着?哦~对,季鹤伏!季鹤伏人呢?
被他派出去了?
淦啊!
康正帝第一次知道,原来季鹤伏工作量这么大,工作任务这么烦,他居然一句怨言都没樱
真是朕的好爱卿啊!
康正帝正感动着,低头一看折子,顿时又被气得火冒三丈。
而季府内。
青雾笑眯眯的走回舒姣身边,替她轻按着肩。
舒姣眼都没睁,“都办妥了?”
“办妥了。那些夫人都答应了,大人什么时候回来,她们就什么时候消停。”
左不过一些无伤大雅的事。
当然!
最关键的是,舒姣和季鹤伏给得太多了。
加上各府确实对康正帝之前的清算行为很不满,能给他找点儿事、添点堵,他们其实也相当愿意。
“夫人,力道合适吗?”
青雾声问了句。
“嗯。”
听见这声儿,青雾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季鹤伏走了好啊!
总算走了!
现在伺候夫人这活儿,又是她的了!
她自幼跟随姐,论起伺候姐的功夫,季鹤伏哪里比得上她?
她才是专业的!
舒姣懒懒半靠着椅子,外头春光正好,“叫人收拾收拾,明儿带上娘出府踏青去。”
舒母自打入了伯府,怕也是鲜少外出。
带她多出去溜达溜达也好。
“是。”
青雾应了声。
没了季鹤伏在,舒母在季府倒是越发自在了,被舒姣带着多出了两趟门,肉眼可见的活泼不少。
只有一次。
隔着老远瞅见舒父,连忙一脸晦气的避开,省得浪费大好心情。
而季鹤伏那边,就爽快多了。
总体来就两个步骤——
查。
杀。
杀得阜州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完事儿他还要装成受害者,跟康正帝卖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