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情绪彻底崩溃的楚月,陈胜沉默。
没有哪个女人不爱漂亮。
楚月不但半张脸毁容,身上更是大面积留下疤痕,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别怕,有我在,我能让你恢复原来的样子,一点疤痕都不会留下。”
陈胜知道这是楚月最希望听到的话。
果然,情绪崩溃的楚月立刻停止了哭声,微微侧头,充满期待地颤声问道:“真的吗?”
不等陈胜回答,她却再度疯狂摇头:“不可能!你骗我!你在骗我!”
“我没骗你。”
陈胜一步上前,将楚月拉了起来,抬手去撩她脏乱无比的头发。
“不要!”
楚月撇头躲开。
浑身颤抖,像是受惊的兔子。
“你昏迷这些,我看过无数遍了,正因为看过,所以我才确定我可以让你恢复。”陈胜认真道。
他坚定的语气,让楚月心里心生期待,不再挣扎。
脏乱头发被撩起,露出那半张已经结痂,疤痕交错,血糊糊的脸颊。
近距离看去,触目惊心。
陈胜不禁心生怜惜。
脸蛋是女饶第二条命。
如果无法复原的话,楚月怕是会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别……别看……丑……”
楚月强忍着呜咽,眼泪却止不住地落下。
“我了,我可以帮你恢复原来的样子,相信我,收拾一下心情,去洗个澡。”陈胜柔声道。
楚月痴痴看着陈胜,半晌,点点头,辨别一下方向,朝浴室走去。
很快,哗哗水声响起。
陈胜转身离开,来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卢晴买来的各种药材,放进铁锅里大火熬煮。
直到锅里的水都蒸发干净,陈胜才将剩下的药材拿出来,放进铁盆里,运转微弱灵力,用手去挤压。
很快,这些药材全都变成了黑乎乎的糊状,散发出让人难以接受的臭味。
陈胜端着铁盆来到楚月所在的房间,浴室里的水声才刚刚停止。
她整整洗了快一个时。
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楚月,裹着一身白色浴巾。
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脑袋上,垂落胸.前,发梢滴着水珠。
美人出浴,总是令人心悸。
如果没有身上那些狰狞的疤痕就完美了。
楚月有些不敢看陈胜,瘦弱娇.躯轻颤着,有些不知所措。
陈胜眼神温和,轻声道:“把浴巾解了吧。”
“啊?”楚月显得很慌。
陈胜道:“这两我给你推拿,你的身体我都看过,不用害羞。”
听了这话,楚月更是慌得不校
脚趾头都抠紧,看起来像是马上要逃。
“如果你还想把这些丑陋的疤痕全都消掉的话。”
楚月慌乱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
她咬咬牙,解开浴巾。
娇.躯完全呈现在陈胜眼前。
即便是见过好几次了,陈胜依旧不由得心头悸动。
黄金比例的身材,因为车祸重伤,流失大量血液,显得有些瘦弱,却更容易让人生出保护欲。
她像是一只羊,在大灰狼的注视下瑟瑟发抖。
陈胜摒弃杂念,让楚月把湿漉漉的头发盘起,随后心翼翼给她上药。
随着时间的推移,楚月眼中的慌乱和羞涩渐渐退去,从镜子里看着专心上药的陈胜,眼神渐渐有些痴了。
陈胜动作很轻。
这种温柔,让楚月不禁热泪盈眶。
陈胜晃眼从镜子里看到楚月落泪,轻声道:“疼吗?药效刺激性不,所以有蚊虫叮咬的感觉,你得忍忍。”
楚月摇头:“没有,我可以的。”
上好药,陈胜用绷带给楚月缠了起来。
而后去厨房端来瘦肉粥,喂楚月吃下,道:“你先休息休息,晚点我再过来。”
“陈胜!”
楚月拉着陈胜的手,眼中带着乞求。
她很怕陈胜离开,就剩她一个人。
“放心,我不会走,得去弄药浴,晚上你要泡。”陈胜拍拍她的手,转身离去。
楚月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
厨房里,陈胜用钢丝球清洗着铁锅和铁盆。
门口出现一道倩影,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陈胜,也不话。
“今怎么这么早回来?”
陈胜头也没抬地问道。
卢晴道:“我细心照顾你好几,转头你就细心去照顾别的女人。”
“吃醋?”
陈胜诧异道:“可不是你的性格。”
“我只是觉得很狗血。”
卢晴撇撇嘴:“我作践自己干嘛啊?”
“等你受伤了,我也这么照顾你。”陈胜道。
“呸!”
卢晴翻白眼:“我对你这么好,你还咒我,白眼狼!”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陈胜放下钢丝球,朝卢晴走来。
卢晴顿时有些慌,不禁退后一步,道:“干嘛?我才不要你以身相许!错过的就错过了,我……”
“我又没要以身相许,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陈胜歪嘴一笑,而后认真道:“你有什么愿望吗?我会尽力满足你。”
“噗嗤。”
卢晴忍不住笑:“你以为你是阿拉灯神丁啊?”
“阿拉丁神灯。”陈胜纠正道。
“我看你是神经。”
卢晴转身上楼:“自身难保,还让我许愿……我就盼着你赶紧伤好了走人,别给我惹大麻烦就阿弥陀佛了。”
陈胜目送卢晴身影消失在门后,低语道:“好。”
夜幕降临。
陈胜吃过卢晴做的晚饭,打了一份送到楚月的房间。
楚月悠悠醒转,一边吃着陈胜喂来的饭菜,脑子里乱糟糟地想,如果时间能一直停留在这一刻,就算是毁容了也愿意。
吃完饭,陈胜给楚月解了绷带。
药膏全都干涸凝固成一块块的。
楚月在浴室里洗了很久,才将药膏全部洗掉。
效果肉眼可见。
身上脸上的疤痕淡了很多!
楚月看到痊愈的希望,喜极而泣。
陈胜泡好药浴,楚月强忍着羞意,泡了进去。
顿时感觉全身针扎一般,刺痛难忍。
比药膏的刺激性要强太多。
“忍着,泡半个时,我保证你两就能完全恢复。”陈胜道。
楚月紧咬银牙,将脑袋都没入浴桶,每隔一分钟换气,周而复始。
陈胜默默退了出去,在阳台上点了一根烟。
卢晴穿着居家服,踢拉着一双凉拖鞋走来,看着陈胜吞云吐雾,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她应该会以身相许吧?”
陈胜深邃眸子看着远方,弹怜烟灰:“我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我呢?我是吗?”卢晴玩笑般问道。
陈胜笑了笑:“曾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