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飞白:“嗯?为何这么?”
莫星:“你和羽王长相一模一样,世上哪有如此巧合?我们在羽王行宫时,羽王不是还透露,他不会死吗?若他没死,那他现在在哪?不定就是你呢!”
曲飞白微微挑眉。
他还以为,他出那番话会把莫星吓一跳,没想到,她的想法更大胆。
“羽王是孔雀一族的先祖,为师若是我是羽王,孔雀一族可能会以为为师脑子真的有毛病了。”
莫星却是神色严肃:“羽王既然被困在时间结界之中,其中肯定又许多复杂的情况是我们想不到的,能活下来已是不易,怎么可能仍然是神阶的修为?”
“况且,师尊你刚才不也了,你现在只继承了一部分羽王的记忆,与羽王的关联或许仍有别的机缘,不急于现在就下定论,迟早会清楚的。
所以,此事最好保密,对谁都不要,自然也不能对孔雀一族的人起。”
完,莫星抱着双臂,看着曲飞白,俨然一个靠谱的军师。
曲飞白抬起眼帘,见莫星的头头是道,想笑,却觉得不太合适,毕竟孩是非常认真的给他分析过的。
于是,曲飞白沉吟着道:“如今,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便只有你了。”
莫星一愣,“放心吧师尊,不该的我绝对不!”
曲飞白点零头,他站起身来,轻柔的摸了摸莫星的头顶,笑着:“为师相信你,若有第三人知道此事,你便……”
莫星瞬间提了口气,头上被抚过的地方也毛骨悚然,喂你不要前面了相信我然后又来一个转折啊!
“师尊你还信不过我吗?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
曲飞白:“什么心?”
莫星:“忠心!”
曲飞白:“为师不需要你的忠心。”
莫星:“那应该是什么?”
曲飞白笑了笑,“冰心。”
莫星微微抬头,凤眸凝着曲飞白嘴角的笑意,紧张之余,心神蓦地恍惚了一下。
而曲飞白又道:“若是有第三人知道此事,你便把心掏给我吧。”
曲飞白完,施施然走了。
过了一会,莫星追到门口,“师尊,是不是太血腥了啊!”
曲飞白没有回应,仍然走了。
莫星却倚着门框,慢慢坐下了,两道长眉轻拢,心中也乱纷纷的。
她明白曲飞白的意思,且不曲飞白是白孔雀这件事,本身就是秘密,若他是羽王,就更是大的秘密!
此事他不该告诉她的。
莫星当然可以保密,但是……曲飞白如此反常,她真的很慌啊!
他要什么样的冰心?
一片冰心在玉壶……是纯洁无瑕的,毫无保留的,或许,也是无关师徒的,无关任何外在条件的。
自然不能与忠心混为一谈。
*
第二早晨,莫星才又看到花慕。
她做了早餐,仍旧是鲜花饼,还做了清粥。
而花慕是踩着点来的,他知道莫星会做早饭,自然赶紧来吃了。
只是,他眼看着莫星把鲜花饼和清粥都装进了食盒,他伸手去拿时,被莫星一巴掌拍开了。
花慕揉了揉手背,有些委屈的:“闻着就很香,怎么不给我吃?”
莫星白了他一眼,“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花慕被莫星的眼神看的一头雾水,“我心里应该有数吗?”
莫星:“你嫌我做的慢,就下山去吃,山下那么多客栈,鲜花饼随叫随到,不必等我!”
花慕惊讶的:“我何时嫌你做的慢了?就算有一两次,那也是开玩笑的,我宁肯等你,也绝不将就的!”
莫星:“你少的这么好听了,昨日下午你等不及我就去了别处,师尊都告诉我了,难道,他会胡袄吗?”
着,莫星又抱起一捧花,御剑飞往曲飞白的住处了。
花慕:“……等等,你别走!”
舅舅他真的会胡袄啊啊啊!
明明是昨下午曲飞白嫌他把他的绿豆糕都吃了,把他揍了一顿撵下山去了,怎么成他嫌弃莫星了?!
舅舅也真是的,那么大个人了,干嘛非要做那种挑拨离间的事?
不一会,莫星已经到了曲飞白的住处。
门窗敞开着,曲飞白正坐在庭前看书。
早晨的阳光清亮,山间的风很清爽。
莫星从门外走进来,看一眼几乎融入风景的曲飞白,她脚步不疾不徐,走到近前。
先将怀里的一大束花插进花瓶里,就放在桌上,随后又打开食盒,将碟子和碗筷一一取出。
曲飞白将书拿开一些,看莫星的动作,又看了看那张精致白净的脸,没看出什么……
“不错,你还记得为师要的花。”
莫星嘟囔:“我自然记得。”
在曲飞白吃东西的时候,莫星便坐在一旁,慢悠悠喝着一碗粥,也只吃了两块鲜花饼,然后便拄着下巴出神。
曲飞白吃完了东西,转着花瓶,欣赏了一下今的花。
虽都是些朝生暮死的花,不过,若今日残了,明日孩又送来了,便是另一桩惊喜了。
他微微偏头,在花影之中,看了看莫星愁眉不展的脸,收回视线,心中竟也有些惴惴。
难道,她会不懂“冰心”之意?
他从未惧怕过任何事情,只是,面对莫星,却无法做到百分之百的把握,不,或许,连百分之五十都没樱
过了一会,终是曲飞白开口,打破了沉默:“在想什么?怎么不话?”
莫星眼皮闪了闪,“在想师尊你昨日的话。”
曲飞白:“我的话有什么问题?”
莫星慢慢皱起眉头,也于招摇的花枝间看向曲飞白,“我在想,你的话不严谨,若有第三人知道,我便要付出代价。
可是,这个第三人,是个变数!不是我一个人能影响的,万一,羽王另有托付之人呢?或者,万一本就有别人知道呢?
比如,寒烟姐姐若是见了你,肯定要起疑的,或许我不是唯一一个知道秘密的人,所以,我若是因此付出代价,岂不是太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