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边优雅的舔舐右前掌,边:“涛大人,昨晚,你喝得也不少,女王大人和金雨要抱着你睡,你也不拒绝。”
痴点点头:“是的呢,咱们什么都没用,最后,是等你们熟睡了,我和黑猫大哥费了老大力气,才将你们分开的。”
“拜铜…别了,我知道了……”年涛捂着额头道,自己可不是随便的人啊。
他看向大黑和痴,讪笑道:“大黑,痴,咱们打个商量,昨晚的事情,就咱们三个知道,谁也不哈。”
大黑点点头,猫脸之上显现人性化的——我做事你放心的表情。
“痴明白,谁都不。”痴回答。
年涛心翼翼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向毯子内瞧了瞧,不禁轻吁了口气,“幸好幸好,衣服还在,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唉,以后真不能喝这么多了。”年涛使劲搓了搓脸,轻轻挪动身体,同时心翼翼想把大腿从二女的柔软的身体下抽出来。
白喵的位置偏年涛的腿,她咂吧了一下嘴,蜷缩的身子微微动了动,继续熟睡。
金雨压在年涛的大腿之上,她是俯卧的姿势,上半身将年涛的大腿结结实实的压着。年涛要想抽身,把金雨抱起来是最有效的方法。
年涛一点一点的挪动身体。
他的计划是,先从床上抽身离开,再让痴将二女唤醒,就是二女昨晚醉酒,自告奋勇要来年涛这里作客,年涛慷慨应允,为了能让二女能有更舒适的睡觉体验,他打地铺睡了一晚。
如果某女回忆起昨晚的事儿,他大可不予承认,托辞是某女喝多了,做梦梦见这等荒唐事云云。
这样,既避免了尴尬,又突出了涛哥伟岸的节操,岂不美哉。
年涛的一条大腿挪出了一半,金雨咕哝着,身体动了一下,脑袋转了个方位,面朝向了年涛。
金雨的齐肩长发早已凌乱,有几缕盖着她的脸,发梢湿哒哒的,那是口水沾染的。
即便如此,她的鹅蛋脸依然很美,可年涛实在没心思欣赏,他轻咬着牙,继续一点点的挪着大腿。
“滴滴滴……”屋子里突然响起了手机的铃音,年涛、大黑和痴愣了一下,不约而同瞅向铃音来源,那是金雨裤子口袋的位置。金雨的手机从口袋里滑出来一半,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显示来电饶信息——王伟。
年涛记得王伟,是金雨手下的一名年轻男警察,长着一张娃娃脸,看人似乎总是笑眯眯的样子。
年涛僵住了,目瞪口呆地注视着手机,他渴望降雷霆,将这该死的手机劈成渣渣。
手机响了十几秒钟,金雨终于迷迷糊糊的醒转,她仍然闭着眼,一只手先是在手机周围一阵摸索,最后抓起手机,送到耳边,道:“喂,我是金雨……”
年涛的心漏跳了一拍,一动也不敢动。
幸阅是,金雨闭着眼接电话的动作很顺溜,可以想见,这位威严的警官,在那些假日的清晨,就是这么接电话的。
“头儿,你在哪里,刚才处长在找你……”王伟。
“一会儿就到,有啥事快,别啰里啰嗦的。”金雨斥道。
“嗯嗯,是有件事儿向你报告,处长特地来通知,让我们别管那三个逃犯的事儿了,这三个家伙拥有丰富的反侦察及越狱经验,越狱的事儿责任不在我们,由于他们的案件牵涉到帝国机密,已经移交特殊部门啦。”王伟飞快的。
“居然会这样……”金雨缓缓睁开眼。
瞬间映入金雨眼帘的,是年涛紧张的脸和瞪圆的眼睛。
金雨的眼睛瞬间圆睁,面颊不禁抖了抖,大声道:“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头儿,你什么?谁在你的床上——”手机里响起王伟的惊叫声。
“滚犊子。”金雨立刻挂断手机,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一张俏脸顿时涨的通红,她伸着胳膊,指尖颤抖的指着年涛,“年涛,,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手机另一边,王伟张大了嘴巴,宛若一只被雷惊的大蛤蟆。
“王伟,鬼叫啥,什么在什么的床上?”不远处的老刘推了推眼镜,问道。
“大瓜啊大瓜,咱们头儿,终于有男人要啦……”
金雨心中,愤怒、羞涩、慌张等情绪,如洪水一般冲击她的神经,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莫名其妙的喜悦。
金雨绝不承认这是喜悦的情绪,她只会认为自己是气昏了头。
年涛苦笑,双手一摊,道:“姐姐,话不能乱啊,这是我家,这张床也是我的床呀。”
金雨环视四周,这次发现,这里的确是年涛的家。
这时,金雨的应激反应开始弱化,宿醉的后遗症汹涌上头,她的头开始痛了,似乎有许多锯子,在锯自己的脑神经。
她轻哼了一声,扶住额头,昨晚那些记忆的片段,和头痛一起,冲入她的脑海。
她想起来了,昨晚在中京人家,三楼那间该死的包厢内,大家先是用杯子喝,接着用玻璃樽喝,最后对着瓶喝……
自己,似乎抱着某人,要去他家观光……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断片了。
她边回忆,目光边游移,以职业化的冷静迅速分析着眼见的一切:年涛衣衫不整,但没脱衣服,床的一头,白喵蜷缩着身子熟睡,就像一只大猫咪,哦,她本来就是一只大猫咪。
可是,大黑古怪的眼神、痴惊讶的眼神,和年涛直勾勾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还有,年涛强壮的非人,一个鼻孔里怎么留血了?
金雨循着一人两妖怪的六道目光,低头看去,顿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只见自己的衬衫扣子从上往下开了好几粒,由于以不规则的姿势睡了一宿,蕾丝歪了,两只大白兔跃跃欲试,似乎马上就要跳出来。
“年涛,给姐闭眼,不准看!”楼中,响起女子羞愤的尖叫声。
……
楼之外,不远处,脖子上挂着一个袋子的停下脚步,瞪着乌溜溜的眼珠子,好奇的瞧着楼,咕哝道:“刚才是金雨警官的声音吧,大哥大正在看什么呢……”
这时,楼的木门咣当一声被推开来,脸上仿佛罩了一块大红布的金雨,手足无措的跑出门,仿佛身后有无数猛虎追赶似的,慌慌张张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