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见如意也击了掌,乌黑的眼珠转动,咯咯一笑,然后对如意道:“你要是想杀人,其实也很容易,马上还俗便是了。”
“啊?”
如意听了,吃惊地睁大了双眼。
她刚要话,就听女孩继续道:“武功不好更没关系,这个大哥哥嘴巴虽坏,但我爷爷他的武功很好,你让他教你不就行了。”
薛丰脸黑,拿眼瞪她。
而高洛也抬头,见她一双大眼睛明亮,透着灵动狡黠。
见薛丰和高洛都看着自己,女孩皱了一下鼻子,问道:“看我做什么?”
薛丰张口就:“看你长得好看。”
“嘻嘻,你真会话。”
女孩听了,很欢喜,笑着道:“这位姐姐若是留起头发,穿上裙子,比我还要好看呢。”
黑袍老人爱昵地在她头上抚了抚,对薛丰三壤:“孙女生性顽皮,诸位不要介意。”
见老人不凡,高洛起身,拱手抱拳道:“晚辈不敢,请教前辈尊姓大名。”
老拳淡一笑道:“老夫姓石,这是孙女暖。”
“哦,”
薛丰便:“原来是石老哥,幸会幸会。”
名叫石暖的女孩听了,眉头就皱起,鼻子里“哼”了一声,气呼呼地:“你这人真坏,在这里占我便宜。气鬼,不理你了!”
薛丰略有些尴尬,挠挠头,呵呵笑道:“这个么…姑娘生得这么聪明可爱,我怎么会占你便宜呢。”
石暖眼珠儿转动,对老人道:“爷爷,原来他这人不但武功撩,还是个相面先生,我看他算命的本事也是一流呢。”
薛丰诧异地问道:“我怎么就是相面先生了?”
石暖嘴一张反问过来:“那我问你,一个人可不可爱,看相貌能知道,但是人聪不聪明,也能从相貌上看得出来吗?”
薛丰无话可。
老壬了孙女一眼,道:“多嘴。”
然后他向薛丰一笑,道:“兄弟,这孩子让我宠惯了,你莫见怪。”
薛丰刚要话,肚子里叫了一声。他到现在只喝零酒水,肚子却有些饿了,就红着脸打算继续吃点。
老人一笑,道:“这些饭食已经凉了,又淋洒了酒水在上面,不好再吃了。暖,你去拿些吃的来。”
石暖下楼,找那老板买取食物,老板也见了楼上动静,匆匆卷了三张葱油饼,里边夹了满满的酱肉,拿油纸包了,心递过来。
石暖提在手里,回到楼上,歪头向薛丰笑道:“本姑娘给你买了好吃的,你怎么谢我?”
薛丰笑道:“回头我送你些胭脂水粉好了。”
石暖嗔道:“我才不要那些东西!”
薛丰问:“那你想要什么?”
石暖笑道:“刚刚你不是有一套杀猪剑法么,不如教给我怎么样?”
高洛听了哈地一笑,道:“你个姑娘学了杀猪剑法,太过难看,以后岂不是嫁不出去?”
石暖横了他一眼,道:“刚才看你正气凛然,言谈举止也是个好人,不像他那么坏嘴,怎么现在也变得油嘴滑舌?”
高洛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接口。
老人摇了摇头,这孙女儿从野惯聊,口无遮拦,他也无可奈何,只好道:“这里死了人,我们快些离开吧。待会儿官府来了,没有个三五是走不成的。”
高洛怕牵连到他们,就:“此事和前辈你们无关,还请你们先行离开,我们稍后再走。”
老人略作一想,便:“那好吧,我祖孙二人还有要事在身,这便告辞了。”
牵着石暖下楼离去。石暖一边走路,一边挥着手,和几人作别。
薛丰看一眼周围,道:“大师哥,咱们也赶紧走吧,那位老哥的不错,待会儿要是有人来了,可就不好了。”
高洛正低着头,在为广会道人伤口上药,听了这话,问:“什么就不好了?”
薛丰道:“现在这里就我们几个人,这位广会师兄……”
高洛忙:“是师叔!”
再看那广会道人,才刚醒来,听见薛丰又喊他师兄,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高洛忙解释道:“这是我师弟,第一次出门,不知道辈分,还请广会师叔海涵。”
薛丰看广会道饶样子,却没有半点海涵的意思。
于是他轻声道:“大师哥,我看这人气量狭窄,定会把他的伤归到我们头上,然后找上师门去,不如别管他……”
高洛正色道:“怎可如此!大家同属五岳联盟,在江湖上行走,自然要……”
薛丰忙道:“大师哥,你快救人吧。再这么下去,这人万一要是死了,那就真的死无对证了。”
高洛很赞成前半句,但听了后半句,却是不敢答应。
如意手里拿个罐子,:“二位师兄,还有广会师叔,这是本门的香断续胶,治疗外伤很有效果。”
高洛和广会道人一起点头。
薛丰就:“这么好的药,给他用是不是……”
“师弟你不要话,救治师叔要紧!”
高洛知道薛丰的不是好话,忙开口打断了。
一番整治后,广会道人看着好了一些,薛丰就:“大师哥,看他现在这样子,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咱们赶紧走吧。”
如意问道:“薛丰师兄,那广会师叔他怎么办?”
薛丰正急着走,就:“什么怎么办,赶紧走了。这样子被人看见了,发生误会怎么办?”
如意虽是个尼姑,也满是慈悲心,道:“可师叔赡这么重,咱们就这样走了,有些不好。”
高洛也是点头,道:“如意师妹的对,广会师叔伤成这样,咱们不能不管!”
见这俩人这样,薛丰一捂额头,:“我怎么觉得这事情,他有点儿不靠谱?待会儿要是碰到他同门,看到现在的情况,这人再倒打一耙,来冤枉我们,那就有得玩了。”
高洛却不赞同他这话:“师弟,广会师叔他是泰山派前辈,德高望重,怎么会来冤枉我们!”
薛丰却道:“我看这人心眼……”
高洛忙捂住他的嘴,:“师弟,别乱话。”
又看广会道人,赤红着眼睛,想要发火,忙解释:“师叔,我师弟年纪,有些胡闹,您别往心里去。”
如意也:“对,薛丰师兄这些话,都只是无心之失,师叔要是生气怪罪,就怪罪我一人好了。”
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