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洛虽不认可柴画的品行,但其刀法,确实是不凡,便:“柴兄的刀法,我也听我师父提起,师父他对你的为人,虽甚是不耻,但于柴兄的刀法来,却多有赞口。在下也领教了一招半式,确实有独到之处,教人佩服。”
如意听了,就问:“高师兄,这位柴施主的刀法,很厉害吗?”
柴画有心夸耀自己,不等高洛回话,他就先开口道:“当然厉害了!我凭这一手快刀,闯荡江湖十多年,未曾遇到过对手!师傅,我和你,我这一套刀法,有风刀和雷刀两路,共计二十四式,风刀轻灵,招式飘忽似风,不可捉摸;雷刀迅猛,声势壮烈如雷,难能抵抗,刀法使出,神出鬼没,须臾之间,就能置人于死地!你厉害不厉害?”
刚才虽有高洛安慰,但听柴画的这般厉害,如意心中又生起担忧,就问道:“高师兄,薛丰师兄真的没事吧?”
高洛点点头,道:“如意师妹,不用担心,这位柴兄刀法虽然厉害,师弟他即便不能胜过,自保的话,却也不难。”
着,他扬了扬下巴示意,道:“你看柴兄的样子就知道了。”
如意抬眼来看。
柴画忽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忍不住“哼”了一声,有些羞恼地:“你看我做什么?那子命大,死不了,行了吧。”
如意听了,脸上露出笑容。
见她笑起来,比鲜花还要好看几分,柴画又发愣,只盼着她一直这般笑才好。再想到她开心的原因,就觉心里酸溜溜的。
一个忍不住,他便:“尼姑,他又不是你男人,你这么关心他做什么?”
他心里不舒服的很,连称呼都变了。
如意脸羞红,低下头不话。
高洛怕柴画再什么难听话,就问道:“不知柴兄当时使的,是两路刀法里的哪一个?”
柴画看如意不抬头,但却支着耳朵在听,就:“我当时使的,却正是风刀里的路数。一路十二式,一式十二刀,一气呵成,招式忽上忽下,时左时右,无一处不到。其攻速之快,角度之刁钻,纵然是你的师父来了,若敢轻掠刀锋,定也讨不了好去!”
他却记仇,听薛长仁曾他的不是,就在这里讨回来。
高洛默然片刻,道:“我师父过,本派的剑法,讲究的是快慢相兼,刚柔相济。对敌时先占得先机,然后招式绵延而出,气势自然壮大,对手便无从抗衡;若是对手快招抢先,那就稳扎稳打,如巍巍青山一般,攻守自然皆有余地。待敌手招数用老,后力不济时,便可一击破之!”
柴画打了个哈哈,道:“你们正派的人忌讳重重,叫人讨厌不,讲起话来,也是婆婆妈妈的,不够爽快!你不就是想,我打不过你师父吗?”
高洛不话,但其意自明。
柴画瞧他一眼,接着:“不错,你们华山派的剑法是厉害,早先的时候,江湖上更是有言:‘华山九支剑,遇着有九难。’我也听过。”
高洛笑了笑,依旧没话。
柴画收回目光,然后轻声问如意:“师傅,这句话,你听过没有?”
如意抬起头,道:“我听过的。”
柴画又问:“那你知道是哪九支剑,哪九难么?”
“我知道的。”
如意点点头,道:“这九支剑和九难,分别是:浩然剑难争,朝阳剑难解,白虹剑难躲,千钧剑难当,玉女剑难忘,希夷剑难救,百变剑难防,清风剑难拦,剑最难见。”
完,如意睫毛轻轻眨动,其姿容,我见犹怜。
柴画心里一颤,开口夸道:“你长得好看不,知道的也不少。”
如意摇摇头,道:“我原本不知道的,都是我师父和我的。师父告诉我,这些话是夸赞华山派的九位前辈高人。”
顿了一下,她接着又:“嗯,师父还和我,论辈分,我该喊他们师伯祖和师叔祖呢。”
柴画哈哈一笑,道:“你师父的不错,那九位确实都是前辈高人。”
他转头对高洛道:“高兄弟,我师父生前和我,贵派的唐在正唐老先生,一手养吾剑法高绝精妙,剑招正大,剑势高远,凛凛有浩然之气,人难与之相争,是以人称‘浩然剑’。”
高洛朝着华山方向作礼,十分恭敬地:“太师父他老人家武艺通神,后辈徒孙敬仰万分!”
柴画点头,道:“唐老先生的剑法,我虽未能亲见,但从令师身上,也能观想出几分风采来。”
看着高洛,柴画接着:“你师父尽得了唐老先生的真传,剑法赌是玄妙莫测,柴某在多年前就领教过了,我是打不过的,这个我承认。”
高洛听了,虽然心中十分的欢喜,但脸上只作淡淡一笑。
如意:“我师父和师伯她们也常,薛师伯的剑法很厉害。嗯,薛丰师兄,还有高师兄,他们的武功也很好呢。”
“尼姑,你心里只惦记着那个子!”
柴画听了,一肚子酸水,称呼又变了。
“我、我没有,你别乱!”
如意脸通红,辩一句,低头连声念着佛号。
“哼!”
只听柴画鼻子里发了一声,又道:“那个子心胆大的出奇,见我快刀使出,竟然丝毫不退,举剑硬架了我一刀。我心中一喜,这十二招刀法,如风卷荒草,漫延不息,一刀接实,后招便顺之展开。若是武功和我相当,在我的快刀攻势之下,怕也只有招架之力,绝无还手之功。”
如意听了,忙抬起头,急声问道:“那、那薛丰师兄怎么样了?被你伤了么?”
“还没有惦记着他?”
柴画瞪了她一眼,哼声道:“他又不是你的相好汉子,你着急什么?”
如意俏脸上一红,双手合什,嘴里低低的不知念着什么。
高洛对如意:“师妹你放心,我师弟他和我过,他曾在大风雪中悟剑,只是我那时却当作了玩笑话,现在想来应该是真的了。嗯,这样的话,师弟又多上几分胜算。”
“原来如此。”
柴画听了这话,顿时就恍然大悟:“我就,那子的剑法乱七八糟的,却处处压制我的快刀。”
随即他就又骂道:“他妈的,屁大点的年纪,就开始悟剑了,真他妈是个怪物!”
如意忙:“这位柴、柴施主,我师父教导我,不能骂人,不然的话,死后会入地狱的。还有,胡乱生气也不好,会惹菩萨怪罪,也会下地狱受苦的。”
柴画更怒,气呼呼地:“尼姑,到那个子,你就着急的不得了,怎么到我了,就要老子下地狱!”
如意见他发怒,又是害怕又是着急,急忙辩道:“不是我要让你下地狱的,是你生气骂人,佛祖和菩萨才会怪罪你……”
柴画听了更气,本来就青淤的面目,更显的有些狰狞,他一拍桌子,就要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