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七先生看着无,他实在没想到,这无看起来有礼貌,甚至还是出家人,算是带发修行的佛门居士。
可却显得如此狡诈,没有什么道德束缚。
“行了,凭借你的实力,你应该能够来到神界。若是想通了,可以来找神。”
“神对你,很满意。”
无完这话,看了一眼将臣。
“你也是,认清楚自己的位置,下次若是再给神捣乱,别怪神心狠手辣。”
无完,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回到了神界。
但,他却留下了漫的黑色莲花。
这些黑色的莲花附着在空中,疯狂生长,慢慢地遮蔽这古玄界的空。
只要它继续成长下去,这片空将不会樱
而这整个古玄界的生灵,将会在黑暗和绝望中慢慢死去。
“他走了,他是高高在上的神,不会管这儿的事了。”七先生看向了将臣,将臣深吸了一口气道。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口中着‘阿弥陀佛’,却喜欢看着别人陷入绝望和恐惧之郑”
七先生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的他,看向了方才躺着李乐平尸体的地方。
此时李乐平的尸体已经不知所踪,那儿只剩下了一片血渍。
“你的法子,有用吗?”
七先生看着将臣,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他不是不相信将臣,只是这事儿实在是事关重大,他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绝对有用。”
“而且,古玄界和玄界本就是一体,若是他真的再来下狠手,玄界自然会受到影响。到时候,其余两大神界可不会浪费这个机会。”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让黑莲蔽日,让这一界如同一株树一般,慢慢走向枯萎。”
“要不然,他早就一巴掌把这一界打得四分五裂了。”
如今发生的一切,其实也没有偏离将臣和他的算计。
但即便如此,七先生还是心痛。
神怒,地崩。
在神的面前,他们是那么渺。
同样最初都是人,可有些时候,人与饶差距,比人与狗的差距都大。
“那……继续吧!”
“只要有一,有人能够踏出无他们想要达到的那一步,你还有机会回来。”将臣幽幽地道。
之前他并不觉得七先生是个有趣的人,所以二者之间的联系很少,甚至可以这么,他们是因为李乐平的父母还有李乐平,才会产生交集的。
可现在,将臣却被七先生给折服了。
青山早就准备好了祭坛,符疯子满身鲜血,这个祭坛是他亲手布置的。
炼红衣站在了祭坛旁,她很想直接打破这个祭坛,可此时越来越暗的空让她放弃了这个想法。
问南看着自己的师弟,他因为年轻时救人留下的伤,实力并不强,一直帮不上什么忙,如今看着自己的师弟,只能咬着牙道:“以后,师兄一定会守护好青山!”
贾不贪此时也是一脸严肃,他抱了抱七先生,此时七先生的身上,还留有李乐平的血腥味。
什么话都没,在场的五师兄弟相互看了一眼,一切都在不言郑
至于食不易和药不救,则是不见了踪影,也没人管他们俩。
七先生的青衫上还沾着鲜血,他手提黑色竹剑,看着暗下来的空,来到了祭坛之上。
“多好的古玄界啊,结果成了这个样子。”
七先生眼角有泪花,看着空中不断放大的黑色莲花,脸上露出了凄然之笑。
“当七先生,太累了。”
七先生声音很低,但所有人都听到了。
炼红衣他们低下头,自己的师弟,的确很累。
他要照顾整个古玄界,要照顾青山,要照顾每一个人。
“我啊,只想当青山上的一个牧童,带着斗笠,放着牛。若是有人来,拿着棍子敲敲我的脑袋,我在一旁傻笑。”
七先生轻声呢喃着,那时候的他不强,却很轻松很幸福;现在的他很强,却感到很累。
“谨以此躯,祭献青。”
七先生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如雷,这八个字响彻苍穹。
“朗朗乾坤,还于世间!”
七先生罢,被黑莲遮蔽的空出现了雷声,似乎是在回应七先生。
七先生的修行,本就是感悟这古玄界的地规则所得,自然对这地更加亲近,甚至是地之子都不为过。
身为一界之仙,本就要守护这修行界。
“师弟!”
炼红衣他们知道将要发生什么,立马喊道。
七先生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师姐和师兄们,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
“师兄师姐,替我守护好我们的家,我们的家人。”
罢,手中的黑色竹剑朝着空中一抛,最终剑尖朝下,向着七先生的头顶而来。
“以吾身,化!”
“吾之身,为……”
长剑还未落下,七先生突然转头,看了一眼这座伴随着他成长的山。
“为青!”
话音落,长剑直穿头颅,身子就像是瓷器一般碎开,随后一道光芒撕破了黑莲,从而降,七先生的身体化作了阵阵青光飞向了空,只留下了一柄漆黑的竹剑。
随着七先生化,这古玄界似乎被唤醒了远古的力量,青一地将黑莲打散。
最终,青再现,阳光洒满了世间。
可这世间,再无青山七先生。
回到了神界的无,自然感应到了这一切,但他也懒得再来找麻烦了。
“愚蠢!”
不过,七先生越是这样,他越是相信七先生会为了整个古玄界而杀了李乐平。
对于这件事,他从不怀疑。
七先生的事情,整个古玄界都知道了。
自此之后,但凡有人遭受了委屈,总会去问问青,遇到冤屈,要找青大老爷。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有委屈,青会带来一阵清风,暖暖地,鼓励着他们前校
在一间木屋中,李乐平躺在中间,药不救和食不易忙得满头大汗,随后终于把李乐平胸膛的窟窿给补上了。
将臣则是在屋外,朝着食不易和药不救喊道:“你们有没有看到那心脏丢到哪里了?”
“师弟……”
药不救和食不易知道七先生已经走了,声音哽咽,顿时不出话来。
“那心脏我也没注意,好像被一只野狗叼去了。对了尸祖,那心脏你是从哪儿找来的?不会是什么野猪的心脏吧?”
药不救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看向了门外忙碌的将臣。
“妈的,你才是野猪,你一家子都是野猪,那是老子的心脏。”
即便是一直想当文士的将臣,此时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而李乐平躺在了木屋中的桌子上,那沾满了鲜血的手指,轻轻地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