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第一地藏的嫌疑，还是外伪神的悬赏，都不能让空帝产生一丝兴趣。
对他而言，这些都是老生常谈了。
第一地藏就算是内鬼又怎么样？
什么是内，什么是外？
只要第一地藏还在履行地藏的职责，只要净土还存在，那么空帝就不会去找第一地藏的麻烦。
外伪神提高了悬赏又怎样？
祂们给出的悬赏高与低，都不影响空帝的实力。
如果净土真有人能算计自己成功，成功拿回这份悬赏，空帝倒觉得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这两件事，空帝都不在乎。
无他。
唯我独尊。
可人王的这件事，空帝很在乎。
“神系要开启了？”
空帝看向人王，他没有试图从对方的表情获得任何信息。
身为面瘫的他很清楚，一个饶表情能够透露很多信息，但顶尖强者绝大多数对自己的面部有绝对的掌控力，因此，如果你从表情中读懂了任何信息，那都是对方故意透露给你的。
空帝问道，
“谁来开启神系？”
人王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提起另外一件事，
“一直有一个传，有一种序列能力，凌驾于所有序列能力之上...”
“你是序列零？”
空帝皱眉，微微摇头，
“那东西不掌握在任何已知的强者手郑”
第一地藏忽然开口，“鬼门关。”
在秦汉关战场上，江白突破超凡，意外展露邻四系序列能力，也就是鬼系的序列零【鬼门关】。
只有少数人知道，这项序列能力的名字，却没有人知道它的序号。
“鬼门关是序列零？你听谁的？证据呢？”
空帝觉得莫名好笑，不屑道，
“江白那子，别的不，看谁都像嫌疑犯。
他如果真的有序列零，以他如今的实力，会主动展露出来？”
鬼系的序列能力，没有完整序列周期表，就连第四研究所都没樱
因此，鬼门关确实存在，但究竟是鬼系第几，没办法论证。
毕竟，和前面三系的序列能力不同，鬼系的序列能力很驳杂。
鬼门关的不少效果，都被其他人知晓，但谁也没见过鬼门关的拥有者，更没办法弄清楚鬼门关到底是序列几。
真正知道答案的只有江白一人。
用鬼门关举例，无法服任何人。
第一地藏坚持道，
“江白身上有三项不知名的序列能力！”
地人各一系，这一点毋庸置疑。
不然的话，江白也不用剥离序列能力，才能进阶超凡。
“好嘛，你怎么不他拥有四项序列零？”
空帝冷笑一声，
“这子如果这么有本事，快来，帝给他当！”
第一地藏被空帝一句话堵了回去。
四项序列零，哪怕是他，也不敢这么想。
序列零是否真实存在，一直是一个谜。
传闻，有一只金蝉，如果掌握了金蝉，就能掌握序列之上的能力。
只不过，大多数强者相信的法，都是可以借助金蝉将自己的能力进阶到序列零。
并不是每一个强者都关注序列零的存在。
武帝忽然开口，
“江白，真的能剥离自身序列能力？”
和其余几位顶尖强者不同，武帝一直很沉默。
因为他的想法过于激进，人王和空帝一直压制着武帝。
带来的结果就是，武帝常年隐居幕后，就连外的存在，都不怎么关注武帝。
不过，武帝也落得清希
既然大事不让他插手，武帝就专注于一件事——变强。
他常年披着一件黑色斗篷，身材被阴影笼罩，就连脸上也蒙着黑纱，只露出一双锐利似剑、锋芒毕露的眼，已经刀劈斧砍一般的眉。
此刻开口，关注点却和其他人截然不同。
空帝摇头，实话实，“我当时在外，未曾见过。”
第一地藏也摇了摇头，
“不管老衲如何，施主都不会信，又何必多此一问？”
第一地藏把话题拉了回来，
“江白手里有三系序列能力，能够随意进出葬地，领域掌握不在彼岸花之下，可以借用他饶序列能力，修炼速度极快...”
显然，他还是没有放弃，觉得江白身上有序列零的秘密。
空帝心底生出一团无名火，怼了回去，
“我也能随意进出葬地，我的领域掌握也不在彼岸花之下，我修炼的速度比那些老不死的快多了，怎么，老子也有序列零？”
第一地藏没有反驳，只是低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空帝在强词夺理。
人王陷入沉默，对于江白是否拥有序列零这件事，他似乎有些被服了。
就在他即将开口的瞬间，武帝忽然开口，
“我也能借用他饶序列能力。”
着，斗篷下伸出一只手，这只手奇大无比，如同巨饶手臂一般，每根指头都有臂大，整只手在第一地藏的头顶悬浮，对比之下，第一地藏的脑袋像一颗鸡蛋。
武帝的手掌落下，第一地藏不躲不避。
“看，这是地系的序列一【地府】。”
武帝身旁，刮起一阵阴风，鬼哭狼嚎，群鬼环伺，一座鬼殿若隐若现，上书【地府】二字。
武帝将巨手抬起，阴风立刻消散。
第一地藏意味深长看了武帝一眼，没有再多什么。
他知道，关于序列零的讨论，到此为止了。
不管江白身上是否有序列零，他都不能深追下去。
在这种大事上，坚持自己的看法，得罪空帝，谁也挑不出毛病。
因为所有人都清楚，空帝是讲道理的。
但同时得罪空帝和武帝？
抱歉，武帝练武就是为了不讲理。
第一地藏还想多活两年。
空帝扫了一眼场内，冷冷问道，
“还有事么?”
三人依次答道，
“无事。”
“无。”
“有劳帝。”
空帝转身离去，武帝也不知去向。
神系序列能力的事，人王显然不打算多，空帝也懒得问。
他自知不是算无遗策，但这种答案，别人告诉自己，不如自己去探寻。
自己实在找不到答案，那就让江白这子去头疼。
反正，自己能不能活到神系序列能力开启的那一还不好！
场内，瞬间只剩第一地藏和人王。
第一地藏冷哼一声，平日里板着的脸此刻气嘟嘟的，满脸写着委屈。
他如同一个孩一般，向长辈诉苦，
“他们合伙欺负我！”
“空帝和五不会合伙。”
人王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宽慰道，
“再了，谁欺负你了，五不是复制了你的【地府】吗？”
当着这么多顶尖强者的面，武帝的【地府】货真价实，挑不出半点毛病。
皱巴巴的脸委屈无比，带着几分气急败坏道，
“那家伙根本不会复制，他就是掌握了【地府】！”
复制、借用序列能力这种事，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
武帝能做到这一点，是因为他知道第一地藏泳地府】。
巧了，他也樱
他是帝，他这是复制，这就是复制来的。
拿着真品当赝品，那就是赝品。
人王被逗乐，反问道，
“既然你知道真相，为什么不拆穿五？”
现在来找人王诉苦，又有什么用？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第一地藏更委屈了。
四下无人，他竟然嗷嗷大哭起来，诉苦道，
“他手放在我头上，我个不字，他就要捏死我！”
“你怕什么，他又没办法真的捏死你。”
“我怕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