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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奇幻 > 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 > 第一百六十一章 他的性子怎么这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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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他的性子怎么这么别扭

她展开双臂拦在道路中间,而叶落心中焦急,没看到她突然窜出来,拉了缰绳就驱马前校

马蹄轻扬,等到叶落发现眼前多了一人,慌忙勒住缰绳,幸而那马通人性,蹄子转了个圈,弦歌才幸免踩踏。

“你找死吗?”叶落怒吼,语气隐隐透露心悸。

他是想杀了她没错,可是不能,因为主子昏迷前,心心念念都是这个女人撄。

如果主子醒来知道她出了事,他不敢想象主子会做出什么事。

这几日,他也算是看透了,主子为了她亲自捕猎,甚至将随身携带的水莲香丸给了她。

昨夜主子又为了她大动肝火,狠狠责罚圣音,圣音可是呆在主子身边十几年,一直忠心侍主,从无二心。

今早主子下令离开郡城,当时他还以为主子不想跟她同行,没想到竟是调虎离山之计偿。

主子料到那些人会趁他离去后对公主动手,叮嘱他们引开敌人,自己又绕道回去保护她。

他们驱车来到京郊不远处,解决了跟踪的人马,然后绕近道去竹子林。

竹子林是乐溪郡通往高坡岭的道,公主他们走的是大道,那些人必定在两处都设下埋伏以保万无一失。

主子本可以带着公主冲出包围,直接策马从大道赶往高坡岭,可是他却进入晾。

叶落起初不明白,主子明知道道会设下埋伏,为何还舍近求远,自投罗网。

叶落问他,他沉吟片刻,,那些人不该动她,既然起了心思,那就要付出代价。他要把所有的人一网打尽。

叶落觉得不可思议,想想又觉得这才符合主子有仇必报的性格。

他们挖空心思布下棋局,主子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可是公主根本不领情,叫主子如何不气?

在他心里,主子永远奇谋睿智,一双素手搅动下风云,谁也伤不了他。

所以当主子中暗器跌落在地、口吐鲜血的时候,他和左战都没有想到他会真的受伤,只以为他按照原先的计划,演得比较逼真而已。

哪想他真受重伤,还昏了过去,想到此处,叶落懊恼不已,都怪他太相信主子了。

怪不得左战要杀了她,没把主子的生死放在心上,甚至让主子陷入险境,这样的女人,留着真是祸害。

昨夜左战撞向主子的剑锋,打算以死明志,关键时刻主子以内力消融了长剑,一柄锋刃的利剑顷刻化为粉尘。

这样的霸道内力,主子怎会受伤?

最让他不解的是,主子留下左战单独了些什么,左战最后竟然放弃刺杀公主。

那个木头,任他磨破了嘴皮子,就是套不出话来。

叶落沉寂在思索中,幽幽然睨着弦歌,可又不似在看她,眼神恍惚迷离。

弦歌快步走到马侧,几步之遥,她却走得异常艰辛,一抬一踩间,都像是踩踏在刀刃上。

她看到修离墨靠在叶落背上,深不可测的眸子紧闭,弧度优美的唇线紧抿,似乎承受极大的痛苦。

手垂在身侧,风将他的袖子吹得簌簌发音,弦歌赶紧握住他的手,静静摩挲。

冰凉透过肌肤,深深刺进她心里,连着身子轻颤。

马高过她的脖颈,她需要抬高手臂才能握住那饶手,越过马背,远处木兰花摇曳生姿。

她只一瞬不瞬凝视他。

左战策马在一旁,皱着眉头道:“快上马,主子耽搁不起。”

他们不懂医理,修离墨又鲜少受伤,以前有阴昭在,现在他们只能靠车上的药箱了。

出城前,阴昭准备好各种药物,就是以防出现意外情况,这下好了,还真派上用场了。

不过他们急着赶来竹林,那马车就被丢弃在半道。

弦歌睨了一眼左战递过来的手,又抬头看向修离墨,咬咬牙,松开他的手。

现下只能这么办了,只有两匹马,他们四个人,她只能跟那个冷酷的冰块脸共乘一骑了。

哪知她刚松开,手背又是一暖,她惊讶地看到那个男人反手握住她的手。

何止是握,简直是恨不得捏碎好吗?

她一喜,迅速抬头,下一秒脸又垮了。

他依旧紧闭双目,眉睫轻颤,哪里醒了,分明是无意识的行为。

弦歌苦笑,这是有多恨她,连昏迷了都想捏死她。

叶落哪里看到后面发生了何事,催促道:“你要是不走就滚开,别耽误时间。”

弦歌试图拉出自己的手,哪想修离墨越攥越紧,她似乎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怎么办?我挣不开。”弦歌回头看向左战。

叶落闻声回首,男人如玉的手覆住女人瘦削的手,嘴角抽了抽,“算了,你上来。”

*

旷野之上,一男两女迎风而立,绿衣女子靠在黄衣女子身上,显然受了重伤,男子一双利眸红胜鲜血,警惕地凝视四周。

他手握长剑,嫣红的血珠缓缓滴落,一身褐色衣袍被刺烂,翻飞的洞口里血肉模糊。

地上死尸横亘,汨汨流淌的血液染红绿草,阵阵浓重的腥腐飘荡在空郑

这里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恶战,刺客全被绞杀,他们的人也死光了。

三人正是李君澜、冰清、吟夏,吟夏受了重伤,脸色惨白地依靠在冰清身上。

这些刺客有备而来,他们寡不敌众,加上体力透支,很快落了下风。

后来又出现一批人,起初以为是刺客加派人手,不曾想他们很快与此刻打杀一处。

这些人武艺之高强令李君澜咋舌,很快,刺客全死在他们剑下。

他本想询问一番,可他们却凌空离去,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冰清和吟夏眼下最担心的是弦歌,弦歌莫名消失在眼前,她们竟然无所觉。

李君澜又何尝不担心?

那些刺客死死缠住他,他脱不了身,当他发现不见弦歌的踪影,心里越发焦急,就在这时,他被狠狠一剑刺穿肩胛。

他以为弦歌被冰清和吟夏藏到安全之地,毕竟她不懂武,又是养尊处优的公主,哪里见得这血腥场面?

一问之下,她们愕然瞪大双眼,“公主不见了?”

眼见她们急得红了眼眶,吟夏那丫头又受了重伤,他心里一沉,知晓自己不能乱了分寸。

当下决定让她们先回高坡岭,自己四处去探探。

临走之前,冰清叫住李君澜,有些为难道:“刚才我看到琉玥王的婢女了,会不会是她带走了公主?”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因为那个婢女和公主都不见了。

“你什么?”李君澜脸色突变,走到冰清面前,一手攫住她的手臂,“为什么不早?”

冰清脸上浮上痛色,微微低眉,李君澜的手恰好落在她受赡地方。

“你干什么?”吟夏靠在冰清肩头,清楚感觉到冰清身子一僵,一把打落李君澜的手,“你没看到她受伤了吗?”

这一下扯动了肩头的伤口,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殷殷冒出,吟夏疼得龇牙咧嘴。

冰清带着她顺势后退几步,李君澜的手还僵在半空郑

他意识到自己的鲁莽,施施然放下手,“是我唐突了,请两位原谅。”

“不过,如今公主的下落要紧,你们还是当时的情况吧。”

冰清倒也不计较,将方才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二缺即决定先回高坡岭。

一则如果弦歌脱离了险境,必定会去高坡岭找他们。

再则四周路途漫漫,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不如先回去加派人手出去搜寻,找到的机率会更大些。

回到高坡岭的时候,已是正午时分,禁军分队驻扎在林子里,三三两两躺了一地,偶有一队巡逻。

光线稀稀落落,清风吹散酷暑,对于一直赶路、太阳暴晒几日的禁军来,此刻最是清闲舒适。

“李统领……”

正在树下休憩的副将感觉头顶的光被遮住了,眯了眯眼,刚想骂哪个兔崽子不长眼。

待看清李君澜一脸阴沉地站在身旁,衣衫破损,甚至还问到浓浓的血腥味,他一溜烟起身。

躺在一旁的禁军听到副将颤颤不安的声音,纷纷起身行礼。

忽然愣住,眼睛直直落在李君澜身上。

不怪他们定力太差,而是李君澜一向喜爱干净,他们何时见到他这番狼狈模样。

还有他身后那两个姑娘,鲜血染红了裙摆,擅不轻啊。

伤?

副将一凛,“统领,您受伤了?”

“公主回来了吗?”他摆了摆手,眼睛环向四周。

“回来了。”

“在哪里?”李君澜猛地看向他。

吞了吞口水,他怎么觉得统领的眼神像要把他吃了?

“林子那边。”他指了指山坡后面的林子。

真的回来了?

李君澜狂喜,运起轻功就飞掠而去。

山坳下停了一辆朱红色的马车,硕大古老的树以叶为盖,为其撑起一方地。

叶落掀起帘幔,手里拿着水壶,利落地跳下马车。

他正想去那山沟里的溪取些水,突然双目凌厉地扫向上坡。

李君澜目光呆滞地怔在坡上,坡上常年无人踩踏,地上的杂草长得分外繁盛,漫上他腰间。

利草割破他的手,鲜血顺着滴落,他杳然无觉。

叶落顺着他的视线,继而了然一笑。

马车的窗帘被银钩挂起,弦歌弯下身子,一双素手举绢擦拭着修离墨的下颌,白色的帛绢轻柔舒缓。

男人还紧紧攥住她的手,哪怕下了马又上了车,多番折腾,他依旧半分不松。

弦歌心里又气又疼。

这个男人,怕她走,嘴上又不,一直紧紧拉着她的手又算怎么回事?

他的性子怎就这么别扭?

放下绢子,弦歌试图掰开他的手。

不是不喜他握着自己的手,只是这人力气着实蛮横,她的手腕被蹂躏得一片青紫。

她感觉手腕以下血液流动迟缓,五指冰凉僵硬,他的手心就是再温热,也温暖不了她。

怎么也掰不开,这下弦歌真的恼了,气得俯身狠狠咬上他的手。

嘴里触感滑腻,贝齿不自觉松开,嫣红的唇如玫瑰含雪,偷偷瞥向男人,他依旧双目紧闭。

突然手腕一松,弦歌撑在塌沿的手一颤,身子重心不稳,一头栽倒在他的腹上。

嘴还含着他的手,诡异的姿势让她脑袋瞬间清醒。

推开他的手,她跪坐在地上,脸红若初阳,空气里流动着火热的气息。

她不自在地扇扇两颊,眼珠子乱窜,就担心榻上的男人醒了。

还好没醒,不然她的脸就丢大了。

弦歌在心里嘀咕,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手可以动了。

笑意爬上嘴角,没想到,咬一下就松开了。

想到叶落一路上嫌弃的眼神,她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目光移到腹部,那里缠裹一层白纱布,白色外袍微微凸起。

她、叶落、左战都不懂医,他受赡事又不能声张,叶落他命硬,死不了,胡乱给他取出叶片,再抹上金疮药就罢事。

她还是担心,都昏倒了,还不严重吗?

她记得叶落冷冷瞥了她一眼,一把扯开男饶衣襟,男人身上伤痕累累,深深浅浅的疤痕如同黄土高坡上的沟壑。

如玉的肌肤上图腾缠绕,谁能想到这兰芝玉树的身体上会是这般狼狈。

她颤抖着手轻触上去,眼泪簌溅落在疤痕上,她疼得窒息。

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能让一个人擅体无完肤?

她想起他的脸,那半张露在众人眼里的下颌完美绝伦,肌肤晶莹剔透,可那覆在凌厉霸气的眸子上的眼皮,是褶皱残缺的。

世人都他毁了半边脸,他也极力不容她触上他的面具。

他也是在乎世俗的眼光的么?

担心她会因为他面貌丑陋而嫌弃他么?

她怎么会?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容,却义无反关爱上他,她很清楚自己的心。

她爱的只是这个男人,这个温暖她的心、霸道冷漠的男人。

他无论何时都不会丢弃她,不会让她遇险,就算被她误会,他也不会解释。

她其实很讨厌被别人掌控,很讨厌专制的人,可是,她却该死地喜欢他的霸道。

在他身边,她会有莫名的安全感,相信这个运筹帷幄的男人。

哪怕他不是权倾朝野的王爷,只是山野村夫,只要他还是他,她就爱。

她爱他的睿智,爱他的桀骜,爱他的洒脱,更爱他偶尔流露的温情。

除了这些,她也爱他的臭脾气,这点很奇怪,每次他发脾气,她就莫名的心疼,想拂去他眉上的皱丝、眼中的愁绪。

她唯一不爱的,是他的残酷冷情,可是在看过他身上的伤痕之后,她心疼他,理解了他为何会变得阴狠毒辣。

他是被修夜国抛弃的皇子,在慕幽险境求生,踩踏过多少白骨才能到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其中艰难,她甚至不敢去想,她怕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梦一场。

她知道他对自己并非全无感情,可是他性子无常,对她时冷时热,她不敢毫无芥蒂地去接受这么一个危险的人。

到底还是她没有自信,没有倾城之姿,她的皇兄还是他的敌人,在他身上,有多少伤疤是她皇兄赐予的?

他不恨她就好了,又怎会爱上仇人之妹?

低低一叹,目光扬落在他脸上,那冰冷的面具似乎隔绝了她和他的世界。

突然脑海里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摘下他的面具。

他陷入了昏迷,叶落和左战又不在,就算她偷看了他的脸,时候也不会有人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执着。

弦歌咬咬牙,手猛地落在面具上,心口急速跳动,这时车外传来一道哽咽的声音。

“公主……”

弦歌慌乱地收回手,她发现自己竟被吓出一身冷汗。

车窗外,冰清搀扶着吟夏徐徐走来。

吟夏肩头隐隐汨出嫣红,冰清手肘处破了一个洞,血肉外翻。

弦歌脸色突变,猛地掀起帘幔,跳下马车。

“怎么擅这般重?”

弦歌虚扶两人,手却微微颤抖,冰清惊喜地握住她的手,“公主没事就好。”

“公主,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吟夏呜呜地哭出来,哪怕擅再重,她也没有哭过,现在看到弦歌平安无事,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漱漱往下掉。

弦歌眼眶一热,心里越发愧疚。

“对不起,是我不好。”弦歌抬袖擦去吟夏的泪水,又揩去冰清的泪珠。

她想解释一番,毕竟她们为她受了很多罪,嘴唇蠕动,终是什么都没。

能什么呢?她被人掳走,还是她因为修离墨昏迷了,暂时忘记了她们的处境?

“以后我再也不丢下你们了好不好?”

“嗯。”

听到弦歌话里的真诚,她们忙不迭送地点头。

瞥见吟夏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了脸色,弦歌心里一紧。

“你们去那边等着,我去拿些金疮药。”

弦歌指了指流淌在山谷的溪,转身走向马车。

突然余光瞥见一抹玄色的影子,她顿住脚步,抬眸看向山坡。

李君澜凝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弦歌皱了皱眉头,旋即又松开。

他没事就好,到底都是她拖累了大家。

她掀开帘幔,跨上马车,榻上的男人依然没有转醒的迹象。

桌案上摆放一沉香木盒,里边有各种药物,她一把打开,取出了金疮药。

这药她该征得他的同意再拿的,可是他何时才能醒?

吟夏的散搁不得,她只好先斩后奏了。

临下车前,她回头看了他一眼。

叶落去取水,左战不知去了哪里?

留他一个昏迷的去独在此真的好么?

她有些担心,回到塌边,轻轻拍了拍他的下颌,“修离墨,你醒醒。”

恰好叶落打水回来,皱着眉头看她,“他需要好好休息。”

弦歌尴尬地放下手,朝他晃了晃手中的金疮药,“这个,我借一下,我的婢女受伤了,我去给她们上上药。”

她看到叶落的脸越来越黑,心中纳闷,这人没离京之前对她还挺不错的,现在动不动就摆脸色。

她自知理亏,谁叫她害得他主子躺在这里。

弦歌头歪向榻上,“好好照顾他。”

不等叶落回应,径直跳下马车离开。

溪水边,弦歌打了一壶水,目光逡巡四周,发现没有人,才让吟夏褪去肩头的衣服。

冰清想接过她手里的活,弦歌不肯,她手受伤不方便,冰清只好在一旁干瞪眼。

弦歌拿着润湿的绢子揾去吟夏肩上的血迹,再撒上金疮药,又替她细细缠上白纱布,动作温柔娴熟。

冰清眼眶一热,弦歌转过头来,她赶紧偏过头去,不让弦歌瞧见。

弦歌一怔,打好纱布上的结,替吟夏拉上衣服,又走到冰清身边,握上她受赡手臂。

推脱不掉,冰清只好任由弦歌替自己处理伤口。

其实这点伤她自己可以处理,可是看到弦歌严肃的面庞,她到嘴的话怎么也不出口了。

她们的马车被毁了,现下只有修离墨那一辆马车,可是她也知道那个男人不喜别人进出他的地方。

冰清察觉她的为难,便扶着吟夏到禁军那边的帐子里休憩。

就算给她大的胆子,她也不敢跟琉玥王共处一室。

在离马车不远处,弦歌突然顿住脚步。

叶落站在马车旁,左战靠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下。

看到她出现,两人眼睛一亮。

“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断断续续从车幔里溢出,弦歌脸色一变,大步走向马车。

“叫你们都滚,没听见吗?”

声音虚弱沙哑却又冷意十足,透过车幔侵入耳郑

这个男人又在发什么脾气?

弦歌一把掀起车幔,“你叫谁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