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仵作很快到此,他年过半百,是我朝有些名气的仵作。
只见他向府尹行了礼,然后便领命对薇的尸体进行当场检验。
他先检查了薇的脸,看了看她脸上的伤。
下一秒,他眉毛一挑,随即抓住薇的手按在了她的脉搏上。
过了一会,高仵作站起身,向府尹弯腰行一礼,然后道:“大人,此女的验不了,还请您请个郎中来。”
府尹微怔,一时不明白高仵作何意。
高仵作解释道:“的只验死人,不治活人,还请大人另请高明。”
着,他便欲转身离去。
府尹连忙喊道:“高仵作留步,你刚才的话是何意?难道这女子没死?”
高仵作面色不悦道:“这女子明显活着,不过是昏迷罢了,怎就她死了。”
府尹闻言,脸色铁青地质问丫大伯夫妇:“你二人竟然敢戏耍本官?”
丫大伯夫妇吓得连连磕头道:“人不敢,人不敢!”
丫大伯更是语无伦次地解释:“人夫妻二人明明是从边府的下人手中将薇的尸体抢回来的,那些下人正要去埋尸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吗?难道还问本官吗?”府尹气地直吹胡子。
而丫大伯娘则平丫身上,拍了拍她的脸,大声叫道:“这不可能啊,她明明已经死了。”
这时,薇发出了几声激烈的咳嗽声,随即泪水流出眼眶。
丫大伯娘发出一声惊呼,跌坐在地上。
丫大伯也吓了一跳。
我冷笑着走上前,弯腰将薇扶了起来。
薇此时还未完全清醒,她眯着眼睛看着我,整个人虚弱无力。
我请求府尹大人赐杯水。
府尹让人去倒了一杯。
喂薇喝下,她总算缓过劲来了。
“夫人,我……咳咳咳咳。”薇靠在我身上,刚要话,又被呛到了。
我拍了拍她的背,让她别着急。
府尹则让我多喂她几口水。
待薇完全清醒后,府尹问:“齐佳丫,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如实来。为何你家大伯,大伯娘会认为你已经死了。”
薇轻咳两声道:“回大饶话,今日奴婢想到府中仓房取些东西,因东西放得比较高,奴婢搬了梯子,结果不慎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顿了一下,她道:“奴婢醒来后就已经在这里了,奴婢不知发生了何事。”
府尹听后,寒着脸道:“这么不过是个误会。”
丫大伯娘却跪地仰头喊道:“大人,一定是丫怕被边夫人报复,才不敢实话的。要是从梯子上摔下来,怎么会浑身都是鞭打的青紫。”
府尹看了看薇,问道:“薇,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薇撸起袖子看了看双臂,惊恐大叫:“这是怎么回事,奴婢身上怎么会有这些伤?”
着,她拿手用力搓了搓,发现这些伤似乎是假的。
薇身后的高仵作此时话了。
“这姑娘身上压根没有伤,这些青紫痕迹都是画上去的,刚才的检查她脸上的伤时就发现了这一点,再一查,发现这姑娘明明还活着。
所以这伤人致死的控告恐怕是诬告。”
高仵作的话如平地惊雷,让府尹恍然大悟。
“这么是你二人想要嫁祸边夫人,特地在威身上伪造了伤痕?”府尹责问道。
丫大伯夫妇吓得脸色惨白。
“不,不,大人,我们怎么敢做这样的事。真得是我们发现有人要将薇埋了,才将尸体抢了下来。”
两人七嘴八舌地辩解,但这话听着就有些不可思议。
这时,我开口道:“若薇真的被我打死了,怎会青白日之下将尸体运出去。
你二位难道当我们边府里头都是傻子吗?”
丫大伯夫妻一时语塞,愣在当场。
我继续道:“大人,结合薇刚刚所述,事情的经过也许是这样的。
薇想要取东西从梯子上跌落。
她昏迷过去,情况十分严重。府里的下人便想抬着她去找郎中,结果在门口就被丫大伯,大伯娘给拦住了。
他们误以为薇死了,所以就在她的身上画上了各种青紫伤痕,想要利用这个事儿来陷害我们边府。”
我的话让府尹连连点头,待我完,便道:“边夫人得十分有理,一定是你们起了贪心,想要借此讹诈边府,所以在薇的身上画上了这些青紫痕迹。
你们真得是歹毒呀。”
丫大伯夫妻再次磕头,口中喊着冤枉。
他们边求饶边看向薇,对薇道:“丫,你可得实话,我和你大伯娘会为你做主的。”
薇却道:“你们在什么?我得就是实话。”
薇还道:“你们不是我的大伯,大伯娘。从你们要卖掉我的那一日起,你们就不是我的亲人了。
那时候我求你们不要卖掉我,我额娘就快咽气了,我大姐在宫中,二姐出去干活筹钱,我若被卖,就没人管我额娘了。
结果你们却我们不是一家人,我是个杂种,非把我卖给做豆腐的那家人。
那家人就是畜牲,禽兽不如!
他们原先是想把我作为童养媳的,可养父一日喝醉了酒,欺辱了我。
之后,养母狠狠打了我一顿,差点将我打死。
她不会再将我嫁给她的儿子,但又不舍得那些在我身上花的钱,于是她就逼我去赚回来。
一开始我只是干活,帮她们卖豆腐赚钱,后来他们发现我卖豆腐时,生意特别好。于是,他们便想到了更容易的生财之路。
他们逼迫我为娼,让我在暗地里做起了皮肉生意。
这简直让我生不如死!”
薇的情绪变得激动,她捂住脸,号啕大哭起来。
我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好啦好啦,既然是误会,那就就此了解,你们也都回去吧。”
府尹开始和起了稀泥。
他本想严惩丫大伯夫妻的,但这事儿又没有证据,他便想着大事化,事化了,能让大家息事宁人最好。
如此他也少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