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梦放下被拆解开的相框,指尖轻轻捏平那被折起来的照片一角,凑近定睛一看。
上面用黑色墨水写了9,15,7三位数字,非常。
同时,9上方有一个向右的弯曲箭头,15上方则有一个向左的弯曲箭头,7上方还有一个向右的弯曲箭头。
“这是什么?莫非是密码?”
她抱着疑心绕到桌子后面,果然看见桌下有一个很大的黑色保险柜。
想必照片上所写的数字应该就是保险柜主人留下的密码。
那,里面会有什么东西?
【您发现了什么?】
纸条忽然浮现文字询问。
“我想打开这个锁住的保险柜,我也知道了打开它的密码。”林如梦如实回答,然后蹲下去准备用密码解锁。
【那,请心任何突如其来的危险,别中招了。】
它没别的,只是温柔的提醒了一句,随后文字迅速消散不见。
“嗯,谢谢。”
林如梦心里一暖的同时灵机一动,低头细心的把它绑在右手的袖带上,这样以便随时观看交流而又不占双手的空间。
将获得的密码正确的转完后,她用手轻轻一拉保险柜看似沉重的柜门,果然开了!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张纸。
林如梦伸手拿到面前。
那上面用人手笔画很清晰的写着:【有些病人是白衣使伪装的,因为出其不意的猛药治疗才是痊愈的关键。不过在某些病人眼里,或许一直陪伴他们的白衣使才最应该被治愈。他们都有病。】
而纸下面还放着一个刻有针管印记的盒子。
她多看了几遍这纸上写的话后,将其丢到一边,又拿起保险柜内的那个盒子。
大拇指一撬,盒子前的锁钩便被撬开。
打开盒盖,里面是一根乌黑色的金属针管,针管里则装着满满的不知名的绿色液体。
看上去和普通医院里常规使用的针管体型别无一二,不过当林如梦伸手摸上去时,只觉得它温度低得跟冰块似的,特别冻手。
“这个,感觉也不像是普通的物品了,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用途?”
【您如果觉得有价值那就先收着吧,不定会有用,反正它现在是无主之物】
纸条建议。
但很快它就意识到自己这话似乎也是在内涵自己,连句号都没来得及打出来就戛然而止了。
“嗯……”
林如梦倒是没在意这个细节,现在关心的重点只放在针管身上,用盒子里自带的布将其包着后,站起身攥在手心慢慢看。
然而就在这时。
嘭咣啷!!!!!
她身旁的墙突然被一股巨力轰开,惊叫一声后无数碎石扑脸袭来。
刹那间肾上腺素急速飙升,她险而又险的前倾向门口扑去,又连续接两个就地翻滚才躲开那些致命的石块。
灰尘满屋。
“呐什么东西!”
林如梦狼狈爬起来定睛一看,忽见一个遍体红褐色的人型灵体朝她大步走来,在不到三米的范围内时忽然举起手中的刀猛力一划!
劈出一道强大的红色刃波!
而她预见危险后提前走位到窗边的位置躲避,并下意识的全面激活灵异能力予以反击,一段无影脚雨点般狂风撞在红色灵体身上。
灵体显然不会躲避,就这么直挺挺的挨了她一段攻击,等待僵直过去后才扭过头并带着转身。
直勾勾盯着她,样貌扭曲骇人。
冰冷的阴柔之声也随之响起:“对于不听话的病人,我们一样有温柔的手段予以对待。”
【糟糕,是红演!它们察觉到您了!】
袖带上绑着的纸条见状迅速提醒。
“红演?!这就找过来了……未免太快了些!”
“凛冽冰笼!!!”
林如梦当即使出一个锤炼到炉火纯青的常用招式,举手向前迅速凝结出一个深蓝色的冰块笼子困住对方,加之以握拳收缩。
冰笼即刻快速压缩对目标进行空间挤压及爆炸!
砰!
红演被炸飞在墙上后,森寒腐蚀的力量大幅减缓了它的行动速度,连起身都格外迟缓。
但依旧狠狠盯着她。
“弑炼冥裂!”
她无视了它的眼神,抓住机会欺身上前使出另一道招式,空中斜转翻身用双足夹住它脑袋使劲夹起,然后仰身一挺将其整个抛至空郑
林如梦并未落地,接着转身一个平滑横扫重创其头部,命中时甚至能听见骨头破裂的声音。
就这样,红演跟正在转动的大风扇一样飞撞在了角落废弃的竖式空调上,破烂的零件四溅飞洒。
登时就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不是它们很厉害吗?倒也不过如此嘛。”她轻盈落地,拍拍手冷笑道。
本来以为红演应该是多么多么可怕的凶魂,包括刚才出场的那一瞬间也把她吓了一跳,可一交手才发现也没有纸条的那么强嘛!
虽然谈不上不堪一击,但打败它并不难。
控住再打就很稳妥。
【您千万心,别大意,红演向来比白演更有智慧方面的主动性,不排除它这是在试探您的实力。】
纸条提醒。
“哼!那也不怕,试探也得有个试探的资本!就它这样的再来两三个我也不怂!”
不料林如梦话音刚落,对面趴在地上的红演又开始动了,它机械般僵硬快速起身,还扭了扭脖子。
气息没有丝毫削弱。
“怎么?你还想试试吗?”
林如梦摆出迎战的身体姿势,并出脚踢飞地上的一个物品。
红演猛地抬手拍飞她踢来的东西,略微降低身体高度闪电般向前突刺,刀尖直指她腹部。
“想死!”
林如梦娇喝一声抬腿用漠寂王焉挡开刀尖,接着转身一个狠辣的二段回旋踢直击红演侧首,把它踢得踉跄撞在窗户边上。
巨大的力道直接让墙面裂开了,窗户玻璃也碎了。
楼外寂冷的夜色月光照射进来。
她原地再接数脚反复横击,伤害逐次递增,一直踢到它手中的刀消失为止。
“去死吧!”
红演猝不及防,又被她一记正脚踢中面门,后仰倒坐在了满地的狼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