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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咋感觉脸还烧听呢?”当色再次黑下来的时候,已是躺在一铺热炕上的冷稚可怜巴巴的对商震。

商震用手背试了一下冷稚的脑门,他便感觉到了烫。

“被冻着了,感冒了,这也没啥药,我去给你弄点姜啥的。”商震道。

冷稚撅撅嘴,不吭声了。

商震他们两个很幸运,在黑的时候,他们终于碰到了一个山村,并且得到了一家村民热心的收留,人家还在村里找了一个会正骨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来了之后,就给冷稚揉了脚脖子。

来也很神奇,揉完之后冷稚就觉得脚脖子不是很痛的,走路也敢吃劲了。

而冷稚又很不幸,经过昨夜里的一番折腾,受了风寒便感冒了。

屋子是间厢房,虽然屋子有点漏风,可是炕却被主人家烧的滚烫,于这些在外风餐露宿的冷稚来讲这里无异于堂。

过了大约半时,商震回来了,手里还端了个冒着热气的粗瓷碗。

“这里没有姜,就有大蒜,还有大葱,喝开水,你把大葱大蒜都嚼了,,我去给你弄床被一捂睡一宿觉发发汗就好了。”商震道。

“你到哪里弄被?我感觉这家挺穷的。”冷稚就问。

“你别管了,我有办法。”商震回答。

于是冷稚就在那点着煤油灯的屋子中等待,又过了一会儿,商震真的就回来了。

可是他拿的又是什么被呢?

其实那就是用破布袋子里面塞上了干草。

可纵是如此冷稚还是感动。

时下的乡下老百姓也就这条件,那一家有一两床被就不错了又哪有余富的?甚至有的人家穷的只有一床被,一家五六口人就都挤在那一床被里睡觉,总不能把人家的被抢来用吧!

而据这还不是最穷的,最穷的却是全家人只有一条裤子,谁出门谁穿!

“对不起,我把那件大衣弄丢了,也把照片弄丢了。”冷稚歉意地。

商震看了一眼煤油灯光下的冷稚,那煤油灯给冷稚俊俏的脸上增添了一丝红晕。

不知道怎么的,商震的心中便涌起了一种保护的欲望。

“我让你吃葱吃蒜,喝开水,你吃了吗?”商震问道。

“没呢,我吃不下,把你照片弄丢了,会给你带来大麻烦的。”冷稚依旧在表示歉意。

“你想的可真远,先把水喝了。”商震坐到了炕沿上扶冷稚坐了起来,伸手拿那个饭碗就给冷稚喂水。

冷稚的也不矫情,她嚼了几瓣大蒜,又吃了半颗大葱,把那碗水喝了之后才对商震道:“你转过去我得把外衣脱了。”

商震闻言忙转过身去,而这时他便又感觉到了自己心砰砰砰的跳了起来。

等到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冷稚已经钻到了那个装了草的布袋子下面却只露出一个脑袋来。

“你也把你的衣服脱了炕一炕吧。”冷稚道。

商震这一路上竟背着冷稚了,尽管商震体力好,可是那他也是浑身大汗的。

“那我脱衣服你为什么不转过去?”商震便问。

“你是男人,你里面又不是光着的。”冷稚不以为然。

商震真的就开始脱棉袄棉裤了,就他那棉裤腿子现在还硬梆梆的呢,那是汗水打湿了裤腿现在还没有化依然冻着呢。

商震也并没有把自己在冷稚面前脱外衣当回事。

他是老兵,哪有那么矫情,再正如同王稚所的那样,他里面又不是光着的,衬衣内裤一应俱全。

只是当商震脱衣服时,下意识的转头时便看到了煤油灯下冷稚那双闪亮的眼睛。

如此一来商震终究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了一声“吹灯拔蜡”吹灭了煤油灯便跳到了炕上。

他和冷稚都已经一一夜没有睡觉了,他也需要休息了。

只是商震刚躺到那炕头上,冷稚就话了:“刚见到你时,你瘦的跟个麻杆儿似的,现在可比原来好看多了。”

“你都感冒了还不老实睡觉,怎么还唠呢?”商震就她。

“那人家就是想话。”冷稚回答。

“哎呀,那你吧,一会儿我就睡着了。”商震嘴里着却又爬了起来,把自己的棉衣棉裤压到了冷稚盖子的那个草袋子上面。

“谢谢,我正觉得冷呢。”冷稚被商震的行为感动了。

“发烧谁都冷,那你现在都躺在热炕头上了,怎么还冷?”商震又问。

“冰火两重,下面热的要命,上面冷得要命!”冷稚回答。

商震“哦”了一声又躺下了,然后道:“这回我可真要睡觉了,你要乐意啥你就吧。”

“你就陪我会儿话呗。”冷稚可怜巴巴地。

“你可真是赖搭,我背你走了一的路,我不累呀?”商震回答。

“哦,我忘了,那就我你听着吧。”冷这才想起商震竟然是背着自己走了一的路。

商震“哦”了一声,这回就不再接话了,而冷稚真的就自顾自地了下去。

“你你回去嘎哈?我答应和你在一起三生三世呢,你要是这辈子和我不在一起,那我不就还欠你三辈子吗?”

“也不知道钱串儿娟儿他们怎么样了?怎么突然就没信儿了。”

“娟一开始可喜欢你了,他没有和我明,可是我也能看出来,可是怎么她就会喜欢上钱串儿呢?

每次她和钱串儿在一起,回去以后都和你在一起故意气我,都把我气坏了!”

“钱串儿,娟他们应该没事吧,要是他们有事也应当开枪了,可是也没有开枪,人怎么就没影儿了呢?”

“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原来你救了我的命,我只是觉得欠了你一条命,可是这命欠的多了,我就觉得我这辈子就得是你的人了。

就是碰到自己更喜欢的男人,我也一定会先嫁给你,那要是我更喜欢的就得轮到第四辈子,因为前三辈子我都给了你。”

“可是这回咱们再碰到一起后,我就觉得你比原来帅气多了,你的本事也长了,一想你我心里就会突突突的跳,难道这就是爱情吗?

你都不知道,当娟撒谎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心里有多伤心!”

“在家里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是我做主,和娟在一起的时候,什么事也都是我做主,可是他们都不知道,其实我特别希望有一个人能管我,我再也不用每绞尽脑汁胡思乱想。”

冷稚就这样马行空的着,想到哪里就到哪里,就仿佛是一个絮絮叨叨的老太太,又好像她发烧很厉害,已经开始在胡话一般。

此时由于发烧,她感觉自己的脑门变得滚烫起来,甚至他的意识都有些不清醒了。

也不知过了有多长时间,就在冷稚即将睡着的时候,一只男饶大手便伸进了那草袋子下面,握住了她的手。

那只大手是如茨温暖有力,以至于絮絮叨叨的冷稚便有了一种安全感,最后她道:“麻杆儿我都给你盖戳儿了,你是我的人,以后不许再找别的女人。

你可是了我不嫁出去你就不娶,你要是敢骗我,看我到时候不作死你!”

完这话之后,冷稚终于昏沉沉的睡去。

屋外的夜一片宁静,或许在这寒冬的夜里,依旧有很多人由于某种原因在外面挨冻受饿,可是冷稚终于可以在这滚烫的土炕上睡觉了。

或许这就是战乱年代,所有人所期盼的最简单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