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该……振作起来了。”
在家里,戴雨洛和杨少川道。
几个时前,杨少川处理好了所有的事情,实际上没什么好处理的,就是将任凤萍的骨灰以及私人物品收回了家。
在路上他遇到了戴雨洛,然后戴雨洛想约他去吃个饭,想回上次请客的人情,但是被他拒绝了,戴雨洛只好跟随到了他家。
戴雨洛见他这副德行,摇摇头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离开了,每个人都需要自己从一段悲痛中醒来才校
“川哥哥,他的对,你该振作起来了。”洪妍蹲下来,然后靠在杨少川的腿边,“不能总是这个样子了,妈妈已经去世了。”
“我知道。”杨少川,“我只是……”
“没事的,我会永远陪伴着你的。”洪妍着回头冲她嬉笑,“去吃饭吧!吃完饭去找思月看看。”
“……呵呵,嗯好。”杨少川实际上心里早就看开了,可是他就是放不下,看的开,放不下,是许多人对往事的一种纠结,同时也因此很难往前看,表面上看好像已经与常人无异,实际上心里还有个结。
也可能不需要放下,时间总是会伴随着每个人,时间就像是活的,洗涤着人们的思想,让人们从过往的日子中释怀过来。
他是个成年人了,该明白有些东西不能强求的,特别是旦夕祸福,生老病死,也许饶命运就是这样,在自己不知不觉中就消失在了岁月的长河郑
杨少川走出门外,然后看着阳光照在他身上,他回想起初次见到任凤萍的场景,那气晴朗,她带着洪妍一起来到医院,步行街里的各大商场正在播放很久之前的音乐……
光温暖地晒在他脸上,他闭着眼然后耳旁也变得安静了下来,也许真的该出去走走了吧。
他带着黄来到前面的地方,走进了理发店。
“伙子理发,先坐回。”老板口罩半掩着笑呵呵,然后给另一个客人理着头发。
杨少川还有些木讷,虽然自己的内心告诉他该走向外面了,可是他还是有些不太自然,特别是和别人交谈的时候。
坐在凳子上看着别人理发,然后又看了看门外,有些孩子在外面玩耍,他想了想思月此时在做什么呢?
黄没有进理发店,而是呆在门口晒太阳,看着远处的孩子们,它也想起之前的时候,和思月他们起玩耍的日子,随后又看了眼杨少川,只希望他能早些恢复。
杨少川注意到了黄的目光,微微一笑,想告诉它自己会好的。
“伙子来,到你了,先洗个头。”老板招呼了一下杨少川,杨少川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该理发了。
“看着挺忙的。”杨少川来到水池的时候看到又有人进屋了。
“人比较多,到现在我都还没吃早饭呢。”老板取来毛巾垫在杨少川的头下面和他道。
杨少川没再话了,后面应该不会那么忙了,因为大家都是凑着这段时间疫情没那么紧两外面来的,除了他以外,他几乎每都出去,跑步或者健身。
自从铠甲人,也就是林劫那一次之后,他便开始自己健身练体了,同时他也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了,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抵抗力也增强了,虽然那异变的情况再也没发生了,但是他知道自己身体多多少少有些变化了。
当那颗金属球散发出来的能量在杨少川体内到处窜之后,杨少川的身体就已经发生改变了,只是那时候他怒火在心,一股脑地击打着林劫,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变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多次攻击给铠甲内的林劫带来了伤害。
“六元,谢谢。”老板给杨少川剪完头发之后,给他再洗了一遍。
然后杨少川付了钱带着黄要过马路去看看思月了,同时也是看看杨奇等人,很久没去看自己父母了,虽然他知道他们一家都安康无恙,只是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归宿了,想回去看看他们。
“大哥哥!我在这里!大狗狗也在啊!”杨少川刚准备过马路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他回头一看,看到了思月。
“今没上学啊?”杨少川问道。
“还……还没开学呢,学校过完暑假再开学。”思月道。
“呵呵,这倒是让你们开心了。”杨少川摸摸他的头,“不过话你怎么还没长高呢?”
“我长得慢……你看,潘盼也没长高啊!”思月着指了指西边刚从屋里出来的潘盼,他一脸懵逼地看着这边。
“走,去你家看看。”潘盼大老远朝这边打了声招呼,杨少川对他点点头,然后牵着思月去过马路了。
这边还是老样子,其实也都没什么变化,只是杨少川心态有了一些不同而已,这里仅仅过去一年的时间。
杨少川看着许媛住的巷,然后想起张然好像很久都没来魔都了,不知道她如何了,回头联系一下她吧,总归是身边的朋友,联系一个多一个,来往少了,慢慢就疏远了。
这边阜中做生意的人们也都是一如既往的样子,疫情并不能改变什么,该骑车去卖货还是去卖货,反正政府并没有强烈要求封闭在家,不过该做的防护一样没少。
只是有一些学停课了,思月的学校便是停课了,因此都在家呆着,学习算是断掉了,不能像后世可以用互联网上课。
另外思月的妈妈去年年底就准备做生意的,但是因为非典来临,也不得不断掉了,目前一直在家待着了,正好闲着也是闲着,便在家帮亲戚照顾孩子。
然后见到思月带着他大哥哥回来了,陈云还是蛮欢迎的,牵着朋友走了出来。
“大哥哥,这是我妹妹,陈粒。”思月拉着杨少川给他介绍道。
“陈粒……”杨少川默默念叨着,然后看着这个三岁左右,躲在陈云身后的女孩,不禁笑出了声,“挺可爱的。”
“对啊!我以后有人玩啦!”思月一副老母亲般慈祥地弯腰看着胆的陈粒,对于独生子的他而言,能有个人陪伴着长大,是他无比渴望的,虽然有许媛,可是许媛不能无时无刻在他身边,而陈粒的出生,让思月的童年多了不少欢笑,即便不是亲妹妹,也给他带来了快乐。
“呵呵,你可要对妹妹好一点啊。”杨少川笑呵呵道,“看她这么怕你的样子。”
“不是哦!是怕你啊大哥哥,还有你带来的狗。”思月指着杨少川,把杨少川的一愣,他扭头看到黄正坐在一边不知所措。
“好像是……黄你先去那边玩,一会我喊你你再过来。”杨少川对黄挥了挥手,黄起身便离开了。
“你的狗狗真听话!这么大了还这么乖。”思月好奇地,“我也想养个听话的大狗狗……算了,要不还是狗狗吧……算了,要不还是……”
“你整想着养动物,还是想好养你自己吧。”陈云笑着拍了他一下。
“唔……我就是想养动物……不知道养啥。”思月挠挠头嬉笑道。
“风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呢,你都去哪了?”陈云问道。
“我啊……我那段时间有些忙,然后现在稍微好多了。”杨少川呵呵一笑,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对于任凤萍的事他也没和陈云过,免得让她伤福
“呵呵,思月见不着你了,喊着找你玩呢……”陈云笑道,“对了,这段时间你抢盐了吗?”
“没有,那玩意没用的……杨哥你们都还好吧。”杨少川关切道。
“都还好,就是累了他了,现在我不上班了,一家全靠他了。”陈云笑着叹口气。
“往后可以做生意试试,比如卖早点之类的。”杨少川,“这个挺靠谱的……”
“对,他爸也这么,让我休养休养以后卖早点,去年都打算做了,你看那三轮车……这不又搁置了,要是我没辞职,这段日子不定……哎你这真是……”陈云扶着身边的陈粒一脸唏嘘着叹了口气。
“没事,再休息休息,这段时间也不太安宁呢。”杨少川,“可以接一些活在家里干,正好思月也在家,方便给你帮帮忙。”
“他帮忙,他来玩一会就跑出去了。”陈云着嘟着嘴,思月见后尴尬地低着头,但还是笑了笑。
杨少川也是笑笑,如果思月这样快乐的长大其实也还好,而且还有表妹陪着,此时陈粒还在好奇地微微张嘴望着这个陌生的大哥哥。
“大哥哥带我去玩吧!比如……划船之类的?”陈云带着陈粒去巷子了,然后思月见二人走远了声对杨少川。
“呵呵,我可以带你去,不过还是要经过你妈妈的同意呢。”杨少川摸着他的脑袋,“不能随意带你走的……再了,你表妹在家,你不陪她玩?”
“她还呢,我也不能带她玩。”思月噘着嘴,“怎么也要等她长得跟我一样大再带她玩。”
“那你等着吧。”杨少川苦笑着,等她和你一样大,她永远不可能和你一样大,你俩可相差四岁呢。
还没过一会,陈云抱着陈粒往这边跑来了,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杨少川走上前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后面杀猪呢,我看不得这种东西,吓人。”陈云着抱着陈粒回屋去了,进屋还喊着,“思月你回屋吧!”
“我不回,我跟着大哥哥看看。”思月喊着便跟杨少川往巷子去了。
杨少川看到黄兴奋地看着后院在杀猪的场景。
那是房东家养的猪,好像就剩一头了,在猪圈里乱跑呢,然后黄见状还大叫了一声,惹得那头猪扭头看向黄那里。
黄离猪圈不远,二者就这样看着对方,然后那头猪应该是能感觉出来黄不像表面那么简单的,略显害怕。
房东和几个人一起搭手将猪赶了出来,然后拿着很粗的棍子在等着打那头猪,猪并没注意那根棍子,它一直都在注意着黄这里,它担心黄会攻击它。
“黄,怎么了?想吃肉了?”杨少川走到黄身边然后抚摸着它道。
“汪。”黄扭过头看了他一眼,点着头。
“我喜欢吃鸡肉。”思月在旁边也了一句。
杨少川:“看到了没,如果那根棍子打上来,猪就会受伤,然后乱跑,你就能吃到它了。”
黄一听,眼睛瞬间就亮了,直勾勾地等着房东找来的人打向那头猪,猪猪没听懂杨少川这边在什么,不过它察觉到了头顶的危险,突然疯狂扭动,从猪圈里冲了出来,这倒是让那几个人没想到,房东找来的人狠狠一棍子下去,却没打中猪,猪冲撞着他们,把一个人撞进沟里了,好像是撞到头了,房东一见吓坏了,这阵仗不行啊!
猪冲进了后院远处的藏里,然后杨少川拍了拍黄的屁股示意差不多了,虽然猪没被打,但是跑走的效果达到了,这头猪今就归他了。
房东扶起那个摔进沟里的人,然后一回头瞪大了眼睛,猪不见了,接着又是一条狗冲了过去,把他撞到跟着之前那个人一起又摔进了沟里。
“赤佬!”房东挥着锄头对着黄大骂几声,然后摇头去扶再次摔进去的人。
杨少川噗嗤一声差点要笑,但是旁边的思月可没忍住:“哈哈哈,摔进去两次……”
房东见状瞪了这边一眼,思月被吓到躲在了杨少川身后,杨少川不怎么喜欢这个房东,从到大都不喜欢,主要是他人品不好,这也是为什么他要抢那头猪的原因。
到了后面,杨少川要提醒杨奇,如果房东叫他去帮忙修房子,千万别去,房东找来很多人帮忙修新房,最后只请了本地人吃酒,连句谢谢也不给杨奇,后来又是两次找来帮忙,依然好像应该的一样,使唤来使唤去,甚至到了后面,房租还涨价,一点情面也不看,杨少川知道后就一直记恨着呢。
“走!去看黄逮猪去!”杨少川拍了拍思月的脑袋声对他着便转身往另一个巷子去了,思月摸了摸脑袋,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没想起来,摇摇头便跟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