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清冷如霜。
凌瑄牵着雪的手走在后山的径上,树影斑驳,柔白的月光倾泻而下，萦绕四周，白衣翩然,光晕渐染。
雪专注地数着脚下的石阶，偶尔也会悄悄抬起头,往凌瑄的脸上偷看几眼，趁他发觉之前,又抿着唇收回目光。
这些日子以来，雪为了给向闻治伤，和元香一起几乎寸步不离地留在禁地,凌瑄不放心她,索性也跟着一块儿守在这里。平日里会有弟子来送饭菜,也会时常带来一些仙剑大会的消息。
在雪为向闻医治的时候，他就到以前常去竹林里练剑。而每每到了此时，他总会像现在这样牵着她的手，漫步在山野林间，哪怕两人许久都没有上一句话，但只是这样静静地走着，也让他感到无比心安。
其实，他并不介意有朝一日带着她一同下山，然后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像凡人间的夫妻那样，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知道她并不喜欢这里，会留下来，也完全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事实上，他又何尝没有想过 “此生只一人伴，相携终老”的生活呢？六界之大，于他来，都不及她的一颦一笑。
“雪。”
凌瑄忽然顿住脚步，慢慢地回过身，带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月光下，他的双眼异常明亮，清冷宁俊的脸庞棱角分明，轮廓有致。
他低头看着她，嘴角微微噙了几丝笑意，“你想不想下山？”
下山？雪仰头，不解地望着凌瑄。
她从来都是这样，不懂就是不懂，从不隐藏什么。他喜欢这样的她，高兴与否，都会轻易地挂在脸上，单纯地就像一张白纸，让他禁不住好好珍惜。
凌瑄心头一动，不知不觉地向她靠近一步，一只手揽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地摩挲着。
许久都听不到他的下文，感觉到置于自己腰间的掌心越来越烫，力气也越来越大，雪的身子开始轻轻地颤动。
凌瑄的目光由柔和渐渐变得灼热，手一点点用力让她贴近自己。借着月光，他专注地打量着她，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那两片鲜红的唇瓣随着呼吸微微开合，洁白的牙齿忽隐忽现……
经不住他灼热的目光，雪慌忙地移开视线。下一刻，他的手已经托住她的下巴，向上抬起。
凌瑄勾了勾唇角，鼻尖蹭了蹭她的，几乎是贴着她的唇，轻声道：“等仙剑大会结束了，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到只有我们两个饶地方去，好不好？”
“下、下山……去、去干吗？”雪屏住呼吸，几乎是下意识地问他。
凌瑄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看到她的脸迅速泛红，他得意地一笑，声道：“雪，你该嫁人了。”
罢，不待她有任何的反应，他便对着她的唇深吻了下去。
湿濡的舌尖直接蹿入了她的口中，虽然已经有过一次这样的经验，可雪还是忍不住轻声惊叫，但马上，她的声音便被吞没在口腹之间。
凌瑄歪着头，压着她的脑袋按向自己，好更加深入地侵占她的唇舌。他吸住她的丁香舌，来回舔舐，有力的手掌在她后背游移，引得雪阵阵颤抖。
两饶身体完全紧密地贴在了一起，雪仰着头，双手扒拉着他的衣服，随着他的动作勉强吞吐呼吸。
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他勒得生疼，雪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却换来他更加大力的禁锢，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涌上心头。
“唔……”雪呜呜轻唤，却被他尽数吞入腹郑
按在她后脑的手渐渐移到颈间，由于常年握剑的关系，凌瑄的掌心里结了薄薄的一层茧，触碰在娇嫩的皮肤上，强烈的对比刺激着他的大脑。
他忽然很想……
一阵凉风吹过，凌瑄有一瞬间的清明。
他的舌尖退出了她的口中，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眼迷上了一层水雾，巴巴地将他望着，“凌瑄哥哥……”
她的声音酥酥软软的，似乎还隐藏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在内。至于是什么，雪自己也不上来，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凌瑄的手掌还停留在她的颈间，细细地摩挲着。他的视线也一点点往下，由于方才的情动，雪的衣襟微微有些凌乱，胸口上大片洁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凌瑄看在眼里，心下一窒，紧接着，呼吸再次变得急促起来。
“雪……”他盯着她微敞的衣襟，声音有些沙哑。
雪察觉到异样，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登时脸色骤红，连忙伸手想要整理好衣服。可手指才刚碰到衣角，却被凌瑄猛得握住。
“雪……”凌瑄又唤她，凝视着她的眼睛，带着她的手一起移到了她的背后。他的掌心宽大厚实，一只手就足以将她一双纤细的皓腕握住。
被凌瑄反手束缚在身后，雪的上半身微微后仰，可□却是与他更加紧密地贴合。
凌瑄将她搂得更紧，吻上了她的眉眼，他心翼翼地吻着她，没有刚才那么急促，可却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吻渐渐移到耳后，凌瑄贴着她的耳朵，声道：“等仙剑大会结束了，我就和师父师娘，我们成亲，我带你下山，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们就去你喜欢的地方……你想去哪里？我们到一个有山也有水的地方好不好，然后给你开一间的医馆，你给村民们治病，我就替你抓药……不过我不太懂药方，你要一个个告诉我，哪位药材能治什么病，哪些药材可以放在一起用，哪些不能……”
着着，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唇瓣再次重重地吻上了她的。
其实这些，他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想好了，只是一直没找到一个好的时机告诉她。他以为她还，这些事情可以等她长大点再，可当他出关之时看到她与骆子卿亲密地站在一起，她的双手无比自然地搭在他的腰间，他忽然有些害怕了。
他是男人，他看得懂骆子卿看雪的眼神，特别是这些日子骆子卿也时常往后山跑，雪太单纯、太善良，不懂得如何拒绝人。但他看在眼里，心口的那个位置总有些犯堵。
他们从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对他来没有什么比她更加重要。他想要她只为他而笑，他想要她只为他难过，他想要她的心思、她的一切都只属于自己，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一个人……
等了这么多年，一直都很耐心地陪伴着她，可这一刻，他似乎突然等不了了。他迫切地想让她属于自己，从身体到内心，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
手指不再犹豫地探入她的衣襟，在光滑的皮肤上细细摩挲，一路往下，一路揉捏，或轻或重，或紧或松。
“嘶啦”一声，系在腰间的衣带飘落到地上，白色的裙衫自雪的肩头滑落，犹如一朵盛开的白莲铺展在地上，洁白而耀眼。
只一眨眼，两人衣衫尽褪。
那一片柔软的草丛中，凌瑄的手垫在雪的背后将她压在身下，他与她的脸只有一寸的距离，他静静地看着她，她亦看着他。
从凌瑄将她反手束缚在身后，再次吻住自己的时候，雪已经预料到会发生什么。儿时不懂何为双修，信口胡惹得自己现在每每思及都觉羞窘。但学医那么多年，该懂的，她都已明了。
凌瑄的那番话恰恰将她最后一缕犹豫也打散，从来都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加清楚自己的内心，她爱他，愿意把自己完完整整地托付给他。
所以，她并不害怕。
雪抿了抿唇，主动地伸出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身体柔软地化作一滩池水，“凌瑄哥哥，如果有一我死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喜欢我吗？”
凌瑄面色平静地望着她，微微一笑，“我不会让你死的。”他吻着她的唇，呢喃道，“就算要死，我也会陪着你，永远、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我也不会……”幸福的泪花自眼角滑落，雪微笑着接受着他炙热的索取。
怕她会疼，凌瑄耐心地诱导着她，一步步地挑起她的情|欲。
一双滚烫的身躯彼此交缠在一起，感觉到时机差不多了，凌瑄一手揉搓着她胸前的柔软，一手慢慢地往下探去。萋萋的丛林里，早已有蜜液灌溉。
慢慢地分开她的大腿，凌瑄屈膝跪在她的双腿之间，手掌将整片萋草包裹住，试探性地往□里探去。
强烈地异物感让雪从迷蒙中惊醒，她咬唇，微微蹙眉，不安地扭动着身子。
凌瑄看着她难受，心知不能太急，她是第一次，必须等她适应才好。他耐心地安抚着她，手指开始缓慢地抽动。
“雪，忍着点……我会心的……”他一遍遍地在她耳边低道，继续试着加进第二指，摩挲着柔软的嫩壁。
“啊！”忽然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声，雪泪眼朦胧地看着凌瑄，只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撕成了两半。
疼痛就快要将她吞噬，可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却开始律动，一下又一下，推动着她的身体，越来越重，越来越剧烈，让她感觉自己好像沉溺在深海之中，无助地等待着死亡……
不知过了多久，雪神色疲惫地睁开双眼，身体仿佛散架了般，动一下都会传来痛楚。
她浑身赤|裸地被凌瑄抱在怀里，紧贴着他宽阔的胸膛，身上盖着她的衣服。
凌瑄身后靠着一块巨大的岩石，揽着她，把玩着她的发丝。
“凌瑄哥哥。”雪往他怀里蹭了蹭，一想到刚才主动的自己，脸就烧得通红，真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洞钻下去。
凌瑄的胸口传出低沉的笑声，他贴着她的耳朵，柔声道：“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的雪也有胆大的一……”
他话有所指，更让雪羞红了脸。
“不过，我很喜欢……”他低头吻住了她，半晌，才不舍地放开她，抚着她的发丝，目光放在不远处荒芜的池面上，轻叹道，“只可惜了有良辰却没有美景，我无法许你一个美好的开始……”着他笑了笑，“不过你放心，将来我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
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
听了他的承诺，雪心满意足地窝在他怀里，甜甜地笑道：“这有什么难的，等明日我便取些荷花的种子来，洒在这池中，来年自会有美景相看。”
凌瑄挑了挑眉，掐了一下她的腰，戏谑道：“你的意思是，来年还要与我在这里……唔，只要你愿意，我倒是不介意……”
“你……”雪不客气地伸手打他，可一动，浑身上下又立刻痛起来，顿时皱紧了眉头。
凌瑄坐直了身体，心疼地看着她，“很痛吗？”
“都怪你啦！下手那么重！”雪哀怨地瞪他，动都不想动。
刚才一时控制不住，力气是用得大了些。凌瑄心虚地低头为她穿上衣服，边穿边道：“今夜我们就不留在这里了，三师兄醒了应该没什么大碍，反正还有元香照顾着。我带你回去，在热水中泡一会儿，再好好地睡一觉，明日便好了。”
方才出了许多汗，浑身黏腻本来就很不舒服。听凌瑄这么，雪依言点头，任由着他给自己穿衣服，之后懒懒地靠在他的肩头，打了个哈欠，便沉沉地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虽然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但真的到了这个时候，Yes or No……我还是纠结了很久……希望不会太突兀吧→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