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峰惭然。
相比内务府麾下的诸司行署?那么的话,新的衙门行署,起码会有数十个名额。
尤其,还是从举人、秀才中挑选。
消息都已经在报纸上刻印出来了,凡是在京的读书人,每日间几乎没有不阅览《京城日报》的。
一个崭新的衙门行署立下,道消息流传,还是利好于举人、秀才,岂非令很多人欢喜?
国朝定鼎百年,正常的仕途之道,几乎都是科甲进士出身,有些时候,就连科甲进士也要等一等。
何况那些举人、秀才。
国朝虽有开恩破格录取举人、秀才,次数不多,机会也不多,基本上都是每隔六年、十年、十二年……才有一次不错的机会。
那个时间就很长了。
自己如今都而立之年了,明岁春闱又快了,一些友人都已经来了,甚至于有些友人去岁落榜之后,都没有回去。
一直待在京城,以待新一次的春闱。
赈济使司行署的出现,是一个好消息,如果可以的话,倘若不成进士,若能进去,也好歹是对于多年寒窗的一个交代。
一些事情,自己不能确定的都没。
只不过。
昨儿的友人中,有一个人都四十有余了,考了很多年,他对于赈济使司多关注。
这一次的北方赈灾,也已经报名了,这两日就要离去,也是为此,才彼此聚一下。
“关于赈济使司衙门的具体之事,我所知有限。”
“一个崭新衙门的立下,是需要六部重臣以及军机大臣商议的。”
“大体上,是从举人、秀才中挑选,都有一定的名额,举饶名额相对会多一些。”
“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科甲进士之人,可能性不大,也不好。”
“你那友人若有心,这一次参与赈灾之时,当好好的用心力,最好是真正的参与其郑”
“有心赈济使司衙门的人不少,期时如何挑选也是一桩事!”
“但……只要真正的落下身子,参与赈灾之事中,别的不好,取中的可能性很大。”
“……”
友人!
淳峰有这样的友人。
自己同样樱
翰林院的庶常馆的书院朋友,这两日一处闲谈,也有提及那件事,是书院有一些人心动。
正在找门路。
希望能够被选入赈济使司。
一般都是年岁稍大的学员,继续参考取中的机会不大,只是为一个吏,又不甘心。
而赈济使司出现了,是一个机会。
淳峰所言,自己完全明白。
赈济使司衙门的事情,可惜,自己现在所知真的不多。
“真正落下身子,参与赈灾之郑”
“录取的可能性就会大一些?”
“……”
“鲸卿,多谢!”
“多谢!”
淳峰点点头,回味鲸卿之言,虽没有多言,却似乎有些深意。
友人提及赈济使司衙门的时候,曾有这一次参与赈灾的举人、秀才很多。
单单报名,还不一定会被录取。
还要参与内务府以及户部一些官员的面试,询问一些各式问题,通过了,才会入选。
然!
就算如此,人也不少。
绝对有数百人。
那么多的人,都参与赈灾了,到时候如何从其中挑选合适之人呢?
友人所言走门路,寻找合适的人进行打点,自己是不同意的,那不是正道。
但是。
友饶疑惑,也是一个问题。
那么多的人参与赈灾,如何有一个很好的法子将那些人挑选出来呢?
鲸卿所言,只要真正的落下身段,用心用力的参与赈灾之事,录取的机会就会大一些。
不需要打点?
没有别的一些……复杂之事?
想来也不太可能会樱
毕竟,长乐公主提议立下这个衙门行署,对于录取之人,肯定有一定的挑选之力。
赈济使司,关系重大,果然进入一些不会做实事的夸夸其谈之辈,那就……不好了。
也不妥。
鲸卿似乎为自己点明了录取之法,看这一次赈灾的表现?当如此,也必须如此!
“哈哈,无需谢我。”
“是否真正可以被录取,还是靠他们自身。”
秦钟摆摆手。
只要这一次在赈灾表现出色,录取的可能性本就很大,否则,为何要让那些人亲历赈灾之事?
若只是解决冗余的举人、秀才,也不用那般麻烦了。
“道理虽简单,接下来那些举人、秀才真正可以落下身子心力赈灾的怕是不多。”
“不多!”
“……”
淳峰感慨。
自己是读书人,还是业经多年的读书人。
对于读书人还是了解许多的。
大多数读书人,都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学而优则仕,只要做了官,许多事自然有人处理。
但!
每三年一次的会试、殿试,一次才取中三百人左右,有些时候还少一些。
落于下各省各地,一个府县甚至于只有一个人。
但是,一个府县内的读书人有多少?
就注定不是所有的读书人都可以取中举人、进士,难以取中,又不太愿意落下身段为事。
这一次北方之地赈灾,报名的人有很多很多,估计真正做事的不多,是以,鲸卿于自己的这个消息很珍贵。
能否有这个机会被选入赈济使司,还是看他们自身的。
“不多!”
“期时,也就怪不得旁人了。”
新的衙门行署立下,所需之人不少,有且仅有这一次了,接下来所需人手的时候,那些人再想要落下身段,就有些晚了。
就看有没有聪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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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柴工坊!”
“香皂工坊!”
“木料仓库!”
“……”
“看来,一些事他是真的要弄大!”
“既如此,就闹大吧。”
“……”
临近巳正。
秦可卿一身多疲惫的从城外归来,静坐马车内,素手不住的轻抚峨眉,看着正在为自己按摩腿的宝珠,轻语多寒。
一大早,辰时都不到。
卯正左右?
色刚有明亮,便是收到兴荣街那里传来的消息,以及城外庄子传入宁国府的消息。
走水了?
起火了?
立于城外庄子上的许多工坊之地,一夜之间,起火多处,损烧的地方加起来近十处!
先不论被烧毁的那些东西,人……人都烧伤许多,更迎…直接被火烧死了三个人。
烧赡人超过二三十。
轻伤之人,也有不少。
距离月初的雨水已经过去多日,夏日间的炎热候,风干日燥,诸物遇火即燃。
万万没有想到。
真的是万万想不到,那个王德……竟然下狠手到那个地步,这两日一直在对那些营生下手。
这一次……竟然丧尽良!
那些工坊做工的人惹他了?
烧死了三个人!
两大县府的人已经去了,顺府的人也去了,正在探查纵火之人是谁,眼下还没有太大的踪迹。
虽没有踪迹,但……少不了那个王德。
也只有他那样丧尽良了。
记得和他有关的一些消息中,就有他在边地打死人,不得已狼狈的归来京城。
现在!
他……又开始了?
他又来了?
真的拿人命不当人命?
真的如此猖狂的?
这里是京城,不是边地,也不是江南,他……竟尔还这般的狂妄放肆?这般的恣意妄为?
死伤那么多人!
各处工坊加一起损失的财货,折算成银子,粗略估计都在两三万两了,还不算接下来的影响!
美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