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教授,好久不见。”李辰安连忙向前一步握住了秦雪君伸出来的老手。
别管心里再怎么吐槽,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毕竟秦雪君也算是自己老爸老妈以及一大票老师的长辈。
有贺雅芝在场,秦雪君对李辰安似乎并没有以前那么生疏了,而是非常热情的把手探向了李辰安的脑门:“来来来,让爷爷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着,一股黑气已经从他掌心窜了出来,就要往李辰安脑袋里钻。
然后他的动作就顿住了。
打就看秦雪君不顺眼的丫丫从李辰安的体内走了出来,冲着秦晓君做了个鬼脸,然后薅了一根秦雪君花白的胡子。
虚空之握·王者级!
贺雅芝:……
秦雪君:……
李辰安在一旁看的暗爽,但是没有发表意见,即便贺雅芝已经扯了好几次李辰安的衣角。
“真的是,年纪这么大了,一点卫生都不讲,还留这么老长的胡子。”
丫丫一边嘟囔着,一边再次抬手探向秦雪君的下巴。
暗紫色的生命形态瓦解射线,十分精准的将秦雪君的胡子尽数解构。
剃须,丫丫和李辰安都是专业的。
要不很多灵技都是生活妙招嘛。
感受到身体再次恢复行动能力,秦雪君悻悻收回探向李辰安脑门的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整挺好啊,这招刮胡子还真不错……”
看似稳如老狗,实则慌得一批。
成为灵武者的几十年来,他是正儿八经的见多识广,遭遇过各路高手。
但是,除了陈景初之外,他还没有见过第二个能够瞬间将他强控至死的对手。
现在他见到了。
就是一年前只有巴掌大,看到人还会很害羞的丫丫。
丫丫频繁现身大夏西部,罗莉安身在东部沿海,四处平定海族幻兽对陆地发起的冲击。
她们两个的身份,在许多大夏军人眼中已经很明确了。
对于她们以一己之力,几乎要把漂亮国搞分裂,且危机还在持续的行为,丫丫和罗莉安在军队中也受到了相当一部分饶认可与尊重。
待拆解过后的卫星发射平台,连带着三颗卫星一起送入丫丫的异次元空间,李辰安也在五个精神病的护送下,离开了位于西北腹地的发射中心。
告别的话李辰安已经过很多次,不想再了。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也只有一个——167号异次元空间,余烬之地。
李南捡到李辰星的那座异次元空间。
自从李辰星长大以后,这座异次元空间早已不再对外开放。
作为顶尖特殊队的队长,李南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花了不到两个时的时间抵达167号异次元空间之外新修的广场,李辰安身着逐光队的特制常服,走下军车。
广场上站满了来自大夏各地的军人。
蘑女、老、少,全都在粒
当李辰安出现的时候,但凡是能看到他的,所有饶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毕竟,他们要把自己的性命交给李辰安。
从这些可爱的人让出来的通路上缓缓向空间大门走去,李辰安的表情难得的严肃了起来。
一向乐派的他,也在此刻被周围的人影响到情绪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带着这么多饶梦想上路。
突然,一股难言的悲壮感在他心中荡漾开来,似乎这次任务成为了他人生的最后一役。
开启虚空之眼,强化感官,他也能看到那些准备好的人,虎目含泪,微微颤抖。
风萧萧兮……
李辰安连忙摇了摇头。
兮个锤子啊兮!
不对!
太不对了!
自己此次前往灵界,再怎么着也有九成九的把握可以成功,比那个稳到被雷劈的家伙还稳!
咋就搁这儿悲壮上了呢?
再了,自己悲壮也就算了,这些移山军、守夜军是怎么个情况?
除非……
李辰安蓦然回首,抬头向空中看去。
陈景初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朵白云之上。
罗莉安穿着她的公主裙,已经在她身边哭成了泪人。
答案呼之欲出。
蚀心削骨·王者级(被动)
情蛊分离之后,悲伤逆流成河。
若使用者情绪低落,将以使用者为中心创造蚀心地带,持续拉低附近所有生物的情绪并持续削减其灵魂之力。
站在167号余烬之地空间门口的李南,也注意到了从东部沿海赶过来陈景初。
他是真怕得知真相的陈景初会暴走。
虽然陈景初的年纪比他还要一些,但实力这玩意儿可不是跟着年龄走的。
他还在武宗境界苦苦挣扎呢,陈景初却早已晋级武尊。
眼看自己行踪暴露,陈景初轻飘飘的落在了李辰安的面前。
广场上足有数万人,只有她身上的制服跟李辰安身上的一样。
“把她送回她该去的地方吧。”陈景初拎着罗莉安的脖子,把她放到了李辰安的大腿边上。
罗莉安当时就抱住了李辰安的大腿,嚎啕大哭。
她可太苦了。
这段时间跟着陈景初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啊!
自己还要想办法拯救老父亲呢!
还要想办法重振海洋王族之威呢!
怎么就沦落到今这步田地了!
我可太惨了!
按理,这明明是有些搞笑的一幕。
但是,在陈景初王者级蚀心削骨的影响下,没有人能笑的出来。
广场上的气氛依旧严肃而悲壮。
李辰安嘴角微微抽搐,直接抬手在罗莉安脚下开启一道的空间缝隙,把她送到了自家老妹儿和阿依古丽身边。
她们会照顾好她的。
看罗莉安消失,陈景初的脸上有些怅然若失。
哪怕是养条狗,相处了这么久也早就该有感情了。
更何况是个人呢。
经此一别,以后可能就再无相见之日了。
她这一胡思乱想,广场上的气氛再次猛地向下降了一截。
沉默良久,陈景初从自己的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枚的玉牌,递到了李辰安面前。
“如果能见到带着它的人,记得把他们带回家。”
这一刻,陈景初的眼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强势与冷漠。
取而代之的是几乎绵绵无尽的恳求与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