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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撕战,小巫女再次惨败

妹妹,你自求多福吧。

狄朝海坐进驾驶室里,从后望视看一眼首长,一颗心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首长脸黑了,但愿别将怒火丢他头上才好。

怀揣着不安,眼睁睁的看着男青年将姑娘扶进车子扬长而去,见首长没有其他吩咐,他才敢发动车子离开。

施华榕绷着脸,周身气息寒凉,什么也没,神容萧瑟,如谁欠他几千万似的,不见半分缓和的迹像。

他不在哪用餐,狄警卫也不敢擅自作主,一路缓行,直接开进守卫森严的某部,到达办公楼,施大教官顶着张万年冰山脸下车上楼,那冷森森的眼神让警卫们怀疑六月飞雪来临。

狄朝海将首长送进办公室,赶紧溜去买外卖,更重要的当然是找机会打电话搬救兵,这情形若不搬个人来救场,明妹妹就得遭殃,连带的他也要活在水深火深里不得轻松。

曲七月自然不知自个已被施大教官记了一笔黑帐,坐在顾先生的车里头枕着后座,闭目养神,哪怕从训练场到宿舍并不太远,能休息一下也是好的。

顾君旭稳稳的将车开到宿舍楼大门前,彬彬有礼的将精神不济的姑娘扶出来,再取出一只食盒,四方形共三层的造形,做工精美,古色古香,镂雕着“全聚德”字样。

妖怪探头一眼,又哧溜吸了一口口水。

看到美食,半死不活的曲七月,立马精神了一点,眨巴眨巴着眼睛瞅着帅哥,满眼星光:“顾先生,这怎么好意思?”

顾先生啊,你这么体贴,本巫女怕受不住诱惑会没节操的赖上你把你当免费长期饭票哪。

“你不嫌弃就好,我中午看见你买了碗筷,所以没带碗,盒子下次再拿,上去吧。”看到女生眼神发光的样子,顾君旭知道自己第一棋走对了,越发的温柔。

欲图之,故先纵之宠之疼之宽容之,久而久之自然水到渠成,然后手到擒来,曰欲擒故纵。

他已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必定要跟妹妹建立起深厚的友谊,虽然以吃收买人心这种方法不太厚道,有道是兵不厌诈,甭管什么招,奏效就是好眨

君子一笑,灼灼其华。

帅哥的笑容明媚,曲七月那惨淡的心空划过一丝亮光,心情霍然开朗了几分,也更加觉得饥肠漉漉,却之不恭的提着食盒上楼。

回到临时的宿舍窝,两童妖怪手脚麻利的准备晚餐所需碗筷,中午才出去买回几只碗,想不到第一顿饭便是名楼饭菜,真可谓开张大喜。

饭菜摆好,四菜一汤,色味俱全。

一屋子的生物排排坐好,两式神,屋檐童子,妖怪,集齐了人、鬼、神、妖四种生物,若是有同行看到必定会吓掉眼珠子。

妖怪太,他不用坐板凳,直接蹦上桌趴在碗边上大吃特吃,那模样有多滑稽就多滑稽。

饱餐一顿,妖怪洗碗,他入伙最晚,理所当然的是弟级的,跑腿干活由他承包,他又强不过两鬼头,只有被奴伇的份。

晚上听课,曲巫女仍在距上课不到五分钟才到,坐在大家最后一排最靠边的一个座位。

待休息时间到,同届的另两朵未来军花-袁玫、李瑶玲一溜儿的蹿至曲七月身旁,袁同学短发,英姿飒爽,性格外向;李同学跟她修的专业一样,文科语言学,文静面腆。

两女生身超一米七,高挑秀丽,身材也不错,前凸后翘,每每看到那俩,曲巫女就会深受打击一次,脆弱的心灵破碎一次,平板身材遇着火辣女,伤不起。

两同学凑近,一脸八卦相。

“唉,曲七月,傍晚那帅哥谁呀?是富二代不?”

“曲七月同学哟,老实交待,今那哥们是不是你男朋友?”

两女生都不带拐弯磨角的单刀直入,大胆直白,眼神里闪着叫猥琐的东西。

……

曲七月惊悚了,她跟顾先生有那么亲密吗?绯闻啊,毫无依据性的绯闻竟在不到一时内已新鲜出炉,流言猛如虎也。

“不是男朋友,是合作伙伴,帅哥乃清大学生,马上读硕,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曲巫女不是圣母,偶尔也心眼的,大家无聊捕风捉影造她的绯闻,有机会拉人下水一定要拉上一二个共趟浑水。

在无人留意时,监督学生的教官们明显松了口气,不是恋爱关系就好哇,要不,明新生们会全体遭殃,十有八九会被训得躺下一大半。

“好呀好呀,帅哥人人爱嘛。”

“话算话哟。”

两女同学兴奋的亮起星星眼,立马巴啦巴啦的YY帅哥,直到下课还意犹未尽。

第二日,军训内容没变,熬完半,饿得饥肠漉漉的一帮新生作鸟兽散。

潜溜成功,曲七月远离了大叔,却在半路被袁、李两女生截住,三人一起走,两女生叽叽喳喳的继续昨晚的帅哥问题,并远远的看见了训练场出口停着的白色轿车。

袁玫、李瑶玲快到出口时一哄而散,溜到一边犯花痴。

曲七月看到以无比帅气姿势依车等候的帅哥,眉角跳了三跳,顾先生这样频繁露面,很容易造成误会的呀。

还没等她走近,温润的青年迎上前抢前接过遮阳伞帮撑着:“七月,我来拿食盒,顺便帮你打包份外卖。你脸色比昨还差,是不是中暑?”

“没,训练任务重而已。”曲七月摇头,她能大姨妈来了不舒服么?可想而知当然不能的。

太阳底下,一男一女合撑着一把伞并排走,一个迷彩,一个白衬衣,看着感觉有些怪异。

快到训练场出口的冷面神,冷眼斜眺几十米远的一男一女眼,寒眸扫向八大教官,目光冷冽,不是是普通朋友?这样亲密真没问题?

排成串的众教官和狄大警卫被杀气腾腾一眼看得心头发悸,有苦不敢言,首长大人,姑娘亲口是普通朋友啊!

顾君旭并不介意别饶目光,优雅的拉开车门,将一身香汗的姑娘请上车,留下空间任人自由发挥。

顾先生一直是绅士的,不感激话,也不问不该问的,他好似真的是纯粹送份外卖,大方而坦诚,让人讨厌不起来。

曲七月欣然接受顾先生的好意,军训期每的体力消耗巨大,需要补充营养才能撑得住,有人送来爱心餐点,还犹豫啥?吃了呗。

上午的训练大家还算能挺住,到下午,气更加酷热,甭女生,连男生也累得有气没力,每到休息时像死狗一样趴着起不来,在经历三个半时的残酷磨练,大家期待以久的哨声吹响。

解散后,曲巫女跑了趟厕所,也被落在最后,本来挺开心的,然而好景不长,当一步三挪的快挪到每停着的那辆悍马旁,看到那挡在路上的两大雄伟身姿,心里“咯噔”直响。

人已走光光了,不等自个还能等谁?

靠之!

曲七月想骂娘,大叔两没找自己麻烦,还以为他改邪归正,没想到这么快又按耐不住的蹦出来半道拦截,他究竟想咋的?

心中有气,直接无视之,走自己的路,让他们站着吧。

狄大警卫看着低眉垂眼绕到边上去的姑娘,默默的抽嘴角。

顶着一张黑脸,雄姿英发的高大男人长腿一迈,嗖的挡在姑娘面前,丫头还想溜?

家伙明目张胆的跟男青年拉拉扯扯,率先开了与男生交往的先河,带坏了风气,他还没给她上“思想”课,也没给她颜色看,丫头还不知足,太不好识好歹了。

施华榕特想狠训丫头一顿,微微眯眼,考虑是不是直接将人扛走算了,先礼后兵多麻烦。

一抬头,迎上两道冷厉的视线和一张臭脸,曲七月又火了,明明是大叔欠着她钱钱,她没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找他算帐,凭什么还要看他脸色?简直太没理。

“大叔,你又想干吗?”

想打架就来吧,撕就撕,谁怕谁?大叔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一整动不动甩人冷眼,她装聋作哑不计较是因为没精力,可不代表真怕了他。

生理期的女性脾气易爆燥,曲巫女压抑了两的烈性被一刺激,就如爆竹遇上了明火,真的是点火就着,怒火一下子冒了出来。

怒。

大怒。

爆怒。

那怒气值“噌噌”的自动往上升,不到一秒,高得快爆表。

怒火烧心之下,仰着头,怒腾腾的狠瞪着巨人般的男人,眼刀子嗖嗖的往人身上招呼,眼神凶狠,像狼一样的暴戾。

“姐姐,不气不气,咱们不跟人一般见识。”

“姐姐,草人快扎好了,完成了咱们狠狠的刺他出气。”

两童见姐姐一秒变喷火龙,吓得赶紧抱住她的胳膊,以防姐姐大人气狠了一口气喘不过来晕倒。

此刻,金童玉童恨不得拍死煞神,那家伙狼心狗肺,一次又一次惹姐姐生气,早知如此,他们当初在救他的那就该掐死他的,一时心软千古恨啊!

恨,两朋友恨得咬牙切齿,下次有机会绝对不会手软,一定要掐死煞神。

曲七月怒火正盛,早将自个累得手脚发软的现况给抛去了脑后,满眼愤眼的剜着煞星大叔,用眼刀子戳他,凌迟他。

呃,妹妹又生气了。

站一边的狄朝海,默默的叹气,首长,你老是欺负妹妹,拿眼神吓她,这下好了吧,妹妹爆发了,您自个慢慢哄吧。

好好的又怎么了?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丫头,施华榕见家伙像刺猬一样张开了满身的刺,横眉冷对,怒目相视,不禁满心不解,他什么都没,什么也没做,丫头好好的生什么气?

心底疑惑,面上却是雷打不动的僵尸样,忽略丫头的怒火,慢腾腾的开口:“丫头,听你这两都没去食堂吃饭?”

诶?!

金童玉童愣住了,煞星思维转得太快,恕他们有点跟不上来。

什么意思?

满身火气的曲七月,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就像你积蓄了所有的力量一拳打出却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那感觉太空茫。

“你管我!”微微愣神之后一昂头,鼓着腮帮子绕开,继续走自己的路,管他什么意思,被大叔掂记准没好事。

颀长伟岸的身形一错步,行如脱兔,蹬蹬两步又抢到了前面,他的速度太快,曲七月又没准备,差一丁点儿撞上去,猛然收足,又向后倒蹬了两步,一个脚软,打了个踉跄,幸亏两童在旁扶着,否则百分百分摔倒。

曲七月吓得唰的冒出一层冷汗,一仰头,眼中几乎喷出火来,恨声低吼:“大叔,我今没带钱,你劫错对像了。”

她气急了,完全是口不择言,有啥啥。

狄朝海呆住了,妹妹啥意思?骂首长抢…抢劫?

“……”施华榕的脸忽的黑了黑,丫头还记恨着他呢,无力的抬手揉揉太阳穴,行军作战不难,哄丫头这种事太难。

“丫头,垃圾食品吃多了不好,别缩在宿舍吃泡面吃零食,要去食堂吃饭。还有,丫头啊,国防生毕业进部队前不能结婚,以后别跟那些富二代权三代之类的公子哥走太近,那些花花公子满肚子的花花肠子,没什么好心思,他们……”

男人苦口婆心的教,声线冷冽,声音极好听,然而,每一句,仰着头的姑娘眼里的怒火便浓一分,还没容他完便被一声咆哮打断:“大叔,你丫挺的有完没完?”

曲七月真的快气炸了,大叔凭什么对她的私生活指手画脚?她不就是认识了个朋友,帅哥关心了她点儿么,碍着他什么事儿?老这么看她不顺眼,连鸡毛蒜皮的事也搬出来教,那还不如干脆一脚将她踹出去,大家彼此清净。

大叔管管地还管到别人私事上来了,这手伸得够长!

曲巫女原本已够恼火的了,这一下无疑是火上浇油,当即直接爆走,腾的抬脚,狠狠踢向巴啦巴啦了一大通话的煞星大叔。

既然低眉顺眼,忍声吞声无用,那就该出手时就出手,该出脚时就出脚。

姑娘在秒速内爆走,那脚踹得又快又疾,挺拔的男人意识反应快如闪电,嗖嗖的向后退走。

狄朝海眼角骤跳,唯一感觉庆幸的是学生们已散场,并没人围观,至少不会太落首长的面子。

至于姑娘落首长面子的事,反正不是第一回,他选择性的忽略。

曲七月本已累得筋疲力尽,连踹两脚落空,再无力踹第三脚,收腿站住,一手插腰,一手揉胸口,呼哧呼哧的喘粗气,瞪着气得泛红的眸子,凶狠的死瞪罪首。

六点多钟的太阳已只余一半挂在西方云海中,光芒呈金,云霞和夕阳的光辉落在姑娘身上,渡上一层金光,也映得她的一张脸满是霞色,女生的眸子也微红,整个人像要烧起来,如一抹火焰,美丽得绚丽。

退开数步的施华榕,眸子里划过一抹亮光,很快又沉静如水,看着丫头气得发抖的样子,又一次抬手揉太阳穴,他有错什么吗?赫多嘴只要多多关心,就能哄得丫头服服帖帖,他表示关心了,怎么不仅没将丫头的毛捋顺,反而再次将家伙惹得发怒炸毛?

直觉告诉他,这次丫头的毛更难捋。

这不是好兆头。

现在怎么办?

为难,施华榕头一次感到束手无策,若换作是个男生该多好,直接拖一边揍一顿,揍到他服为止,偏偏是丫头,揍,下不去手,罚,不出口,逼得太狠怕她哭,不逼迫一下发挥不出潜力,这打不得不得,罚不得迫不得,拿丫头怎么办才好?

“丫头,气消了没?吃饭去?”心思转了数转,硬是没整出什么良策,逼半晌才逼出一句,赫多嘴女生气爱狂吃东西,如果吃能让丫头消气,他乐意奉陪。

“吃你个头!”曲七月气得胸口一阵阵的发悸,吃饭吃饭,除了这个,大叔还能点别的什么吗?

每当大叔提到吃饭,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被坑的陈年旧事,大叔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揭她的伤疤,让她想起损失一笔又一笔的毛爷爷,等于挖她的肉。

怨气难消,怒火冲心,肺快气炸开,恨不得拿刀冲上去将大叔大缷八块,最好剁成肉泥以消心头之气。

“混蛋大叔,你个气肚肠气巴拉眦睚必报的气鬼,满脑子的男猖女盗,龌龊思想,你自己狼心狗肺、卑鄙下流,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没脸没皮没节操么?人家帅哥感激我曾救他一次,知道我在这里关照一下我又碍着你什么了,你用得着诋毁他么?嫉妒人家年青阳光,嫉妒人家长得帅也用不着往别人身上扣屎盆子吧,你的修养你的军人气节都哪去了?除了仗势欺人,巧夺豪取,睚眦必报、心胸狭獈,你能有点优良品质君子风度不?我不过就了句不中听的,你报复了这么多次也该够了吧,还嫌不够就开除我,你死要面子不敢开除,我自个退学行不?你牛高马大,你铜皮铁骨,你折腾人不累,我心累。你这么大个男人还这么心眼,你这些年全活狗身上去了么?你不觉丢脸,我都替你害臊。”

真是气死人了,好歹是军人,怎么就这么的没风度?逼得她动武就算了,还非得逼着她开骂,不骂一顿他们不知道巫女文武双全。

这这……

狄朝海被震得瞠耳结舌,妹妹她她…她啥?首长高风亮节,胸怀若谷,威武如虎,气壮山河,当之无愧现今三军第一军神,怎么到妹妹眼里就成了一无是处、一文不值的人?

这,一定是他听错了。

寒凉满身的俊美男人那俊容越来越黑,最后变得墨黑墨的,用力挤一挤足可挤出几升墨汁来,大手握得紧紧的,太阳穴一鼓一鼓的跳动,分明隐忍着怒火。

施华榕只有一个想法,捉住丫头,揍!

一口气巴啦巴啦的喷了一长串,曲巫女胸中的那口恶气总算出了不少,本想再去踹几脚,感觉大长腿软绵绵的跟棉花差不多,只能自认倒霉,恨恨的剜煞星一眼,负气的扭头走路,走了三两步想想特不服气,一转向,朝着悍马走去。

发着呆的狄朝海,看见蹒姗走来的姑娘,怔了怔,立马将之前听到的一堆胡话给全甩去了九宵云外,人生气的时候当然少不得乱骂一通的,完全可以理解,现在妹妹主动过来了,明气消了一半,也有主动服软的意思。

他那冷硬的脸也柔和了一分,也不管军人那威武不屈的节操何在,狗腿式的跑到车边,非常体贴的拉开门,恭敬的候着姑奶奶上车。

在他心里,姑娘已升级到一个很高很高的高度,没瞧见妹妹将首长骂了个狗血淋头,首长半句话都没么,更没生气将姑娘拍死,明姑娘在首长心中非常重要,重要到首长也舍不得动她一根毫毛。

据多方观察,再经眼前情形,狄大警卫总结出一个结论:谁惹到首长顶多被罚做几千俯卧撑,若惹到妹妹发火,肯定会被虐死。

他决定好好的关心姑娘,至于姑娘跟首长究竟是啥关系,那个跟他没什么关系,反正对姑娘好准没错。

然而,走到车旁的女生并没有上车,而是冷着脸,“砰”的甩手关上门,抬腿,呼的踢向悍马后厢的车门的玻璃。

丢他祖宗的,踹不到人,踹车总行吧?

杀气腾腾的曲七月,踹出的一脚是拼足了吃奶的力气,心里预计着至少会将玻璃踹过稀巴烂。

糟!

狄朝海吓得不轻,妹妹哟,这可踹不得呀!

他正想考虑着要不要去拦,姑娘那一脚已“砰”的踢中浅蓝色的玻璃,玻璃完好无损,而娇的女生“嘶-啊”的嚎叫着向后倒去。

悍马装的是防子弹的防弹玻璃,曲巫女那一脚比起子弹的杀伤力差了十万八千里,玻璃连不见一丝裂缝,人反而被反震力给震退,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曲七月痛得呲牙裂嘴,眼眶发热,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呜,为毛没人告诉她悍马装的是防弹玻璃?

裙霉的时时候喝凉水都渗牙,果然是那样的,大叔欺负人,连车也欺负人,让巫女怎么活!

“姐姐。”

两童赶紧架住姐姐的胳膊一起退,没让她跌倒。

才退了三两步,曲七月感觉后方袭来一阵刺骨的寒气,转而腰间一紧,瞬间被忽然多出来的一双大手一带,后背抵上了一堵坚硬的温热肉墙,同时,男性的荷尔蒙味道扑盖地的涌至,瞬间将她淹没。

大…大叔扶住了她?!

这怎么可能,以大叔恶劣的本性,不是该作壁上观,看她摔个七零八落,然后再落井下石的甩几个冷眼嗤笑她么?

背靠着男人温热的胸膛,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曲七月整个人僵住了,连思维也如断了线的风筝,不知去向。

两式在看到煞神近身,立马逃遁,煞神煞气太浓,他们扛不住啊!

至于妖怪,早一弹身蹿走,一溜溜出向百几十米远,人类太猛,妖怪表示抵挡不住,唯有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三只家伙毫无节操的舍弃了曲巫女,任由她落进虎狼之手。

幸好幸好!

见首长出手,狄朝海如负释重,妹妹没摔着就好,他有种强烈的感觉,如果妹妹摔伤了,他定会被首长以笨手笨脚反应迟钝为理由给罚去做五千俯卧撑或负重跑上百来公里。

现在,姑娘平安无事,他也算是躲过一劫,可喜可贺。

施华榕原本是想任由丫头摔倒,好让她受点教训,以后也能老实些,不至于如此任性,但看着那单薄的身板又于心不忍,生怕她一摔会摔断胳膊腿儿,急速抢前扶了一把。

一揽将丫头娇的身子稳住,也成功的搂进宽阔的怀抱里,顿时心惊,丫头太瘦了,腰细的一掐能折断。目测家伙很单薄,现在才发现比想像中更单薄纤细,这要放部队去,大约撑不过一个星期会躺进医院去。

丫头摘掉了帽子兜在衣兜里,低眸,只看见她的一颗乌溜溜的脑袋,家伙很矮,还不到他肩仅齐胸口,人很单薄,身骨却很软,哪怕她吓得肌肉紧绷,也掩盖不住腰肢柔软的事实。

这一次挨得更近,女孩子所特有的体香味和着汗味的味道更真切,那味道冲击着嗅觉,施华榕胸口一紧,一颗心猛然冲了冲,不觉抑住呼吸,也再次收敛气息。

丫头安静的依在怀里,乖的像布娃娃,他心里忽然又浮起奇怪的感觉,就像冬抱着棉被,舍不得放开它一样的心思。

施华榕眉心皱了一下,甩甩头,甩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混乱思想,忍着不舍伸手将丫头扶着站好,往后挪了挪,当温热的身板离开怀抱,心也空了一下,怅然若失般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

强自压抑住想将家伙再次揽回怀里的冲动,敛神凝眉,眸子沉沉的,压着嗓子话:“丫头,有胆再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试试?”

声线冷冽,足可冰结六月的河水。

呃!

狄大警卫恨不得咳嗽几声以提醒首长,首长哟,见好就收啊,要风度要大度,要不妹妹又会骂您没军人气慨。

曲七月的思绪不知飘去了哪,被冰冷的声音一激,打了冷颤,两腿一抖,几乎站不住要跪下去。

飘在一边的金童玉童,飞快的跑前抱住姐姐大腿。

被式神稳住身,曲七月眨眨眼睛,转转转头,看到站在一边的英武军神,还是一脸呆滞:“大叔,你什么?”

施华榕凤眉乍张,幽深的眸子划过一丝冷光,丫头竟敢视他的话当耳边风,胆儿肥了,真想找揍?

无意识的握了握拳头,阴森森的俯视着丫头:“你有胆将之前骂饶话重复一遍。”

丫头真敢重复一遍,他立即捉过来狠揍,顶多事后送医院去休养几,也好过任她不知高的瞎闹。

冷音刺耳,曲七月心尖抖了抖,悄悄的吞了一口口水,想想又不服气的梗直脖子:“我重复一次你又能怎的?”

巫女敢作敢当,有啥不敢承认的,骂了就骂了,谁让他行事恶劣的?大叔不仗着武力值高欺负弱的话,她会骂人么?

大家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现在撕不过,不代表永远拼不过,等将草人扎成功,看谁欺负谁。

什么叫死鸭子嘴硬?眼前这不就是了。

施华榕深深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倔强,丫头硬气的可以,明明有些害怕,偏偏故作镇定,死不低头,该划归于优点还是缺点?

“你敢重复一遍,我揍你一顿屁股,不信你可以试试。”他只略迟疑一下,寒着脸回瞪丫头,孩子不打不听话,家伙非要打一顿才肯安分的话那就打。

我草!

饶是心里素质再好,曲七月也吓了一跳,大叔有病,蛇精病,是病就得治!

惊吓之下,反应迅速,一把捂住自己的屁股,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蹬蹬的飞跑几步,感觉逃离冷气笼罩的危险境地,扭面,恶狠狠的瞪眼:“我呸,一个大男人竟想借机摸姑娘屁股,臭流氓不要脸,色狼下流胚子!”

阿呸,奶奶都没揍过她屁股,大叔想揍?做他的春秋大梦!

敢威胁她是吧?这帐先记着,扎好人一三次射飞针,保准扎得他嗷嗷叫,让他夜夜睡不着觉。

曲巫女阴森森的扫向煞星两腿之间的部位,哼哼,要真惹狠了她,扎他鸟,让他一辈子阳萎,看还嚣张不。

狄大警卫想晕倒,首长从来没被人这么贬过,妹妹,你可不可别这么逞强?

板着僵尸脸的冷面神,那张漂亮的脸微不可察的抽蓄了一下,唇线紧抿,水波纹形状的眉峰竖斜,凛凛凤眸流转着一抹薄怒,大手握成拳,捏得指骨“咯咯”作响。

不要怀疑,施华榕这刻真的有想掐死丫头的冲动,明明是普通简单一句话怎么到了丫头嘴里变得那么不堪入耳?丫头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顶着一身凛冽的寒气,他向前跨出一步。

“姐姐快跑!”

“姐姐,煞星恼羞成怒了!”

两童脸剧变,架起姐姐就走。

识时务者为俊杰,跟煞大叔硬拼是占不到便夷,曲七月也深明其理,感觉后面的杀气,背皮绷得紧紧的,生怕被捉去揍屁股,也配合式神的携带,赶紧不停的迈腿。

人临阵脱逃,不敢直面现实,嘴上却死不认输,连“走”边嚷:“好女不跟男斗,你自个折腾着玩,老娘饿死了,先补充能量去。混蛋大叔,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曲巫女从跟鬼打交道,请鬼养鬼驱鬼,打鬼捉鬼灭鬼,但凡巫师们干过的事都干了,从无失手,唯有遇上大叔总刹羽而归,若不窝火那是骗饶,现在逼得落荒而逃,心里当然不是滋味。

可是,谁让她武力值渣呢?打不过,咱跑,反正骂也骂了,踹也踹了,气也出的差不多了,还赖着不走不会有好果子吃。

更重要的是头脑也完全清醒了,知道要是真被捉去揍一顿等于白揍,跑路才是上策,留得青山大,不没怕没柴烧,人若在梦就在,大不了明再来。

架嘛越打越熟,熟了也就知己知彼,再撕才能多份胜算,所以,来日方长,今日且去,他日再决高低。

姐姐哟,你又粗鄙了,淑女要文雅。

金童玉童弱弱的抹汗,姐姐大人,咱们是文明人,记得举止要端庄贤娴,用词要文雅高贵,话要温声浅语,立志做世间女子之表率,男士们心目冷艳美丽知书达理的全能使女神。

跑出几百米远藏在训练场出口铁栅栏上的妖怪,被姑娘的话给震得目瞪口呆,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能将逃跑得这么理直气壮,真是让人…呃,让妖大开眼界。

锁妖表示,他服了,心服口服。

“……嗯!”

狄朝海双眼一鼓,眼珠子差点挤出眼眶去,那张冷脸再也维持不住,终于破功,好在他反应极快,咬住了唇才没爆笑,却忍得相当痛苦,面上肌肉一抖一颤的抽蓄。

啊,妹妹太厉害了!

可惜,赫医生没在场,错过了这一幕,回去后他一定会转达给医生听的,让医生也乐一乐。

现在,他也隐约猜到赫医生为何想亲近姑娘,妹妹就是人常的活宝,潜力无限,她才有本事轻易让首长变脸,把首长气得肝疼还能毫发无损全身而退,谁要是想看首长出糗,找妹妹出马准成。

锹大警卫非常期待未来生活,有这么一个妹妹,往后的日子一定非常有趣。

拧眉,望着丫头落荒而逃,又从容不迫的单薄背影,施华榕竟是哭笑不得,丫头伶牙利齿,得了便宜还卖乖,嘴跟性子一样倔!

冷硬的心也柔软了下来,丫头表面不怕地不怕,其实也是害怕的,总归年龄太,在象牙塔里长大没受风雨磨砾,喜怒于形也在情理之中,家伙性子烈零,脾气差零,好在本性如一,心的善良,心思单纯,还没被名利污染,细心调教堪当大任。

如何将丫头引回正途,不走上早恋歪路,这问题还得从细计划,如何调教丫头,也不宜操之过急,还是慢慢来吧,一个月不够二个月三个月,总之人就在眼皮子底又跑不了,有自己罩着,谁敢抢不成。

心思辗转间,拧紧的眉峰舒开,神容沉稳,眼角余光瞄到警卫憋着笑的样子,声音清淡:“很好笑?”

狄朝海惊得背皮一凉,一下子敛住笑意,站得笔直,摸不清首长的意思,也不好回答,平平直视前方,权当自个是尊石像。

“想笑就笑,有没什么外人。”睨一眼敢笑不敢认的警卫,冰山军神长腿一迈跨到悍马旁,正准备上车又顿住,修长如竹,节骨分明的手指平平抚过车玻璃,眼底浮光闪动,划过一丝恍然大悟:“朝海,明换车,开没装防弹玻璃的私家车过来,让丫头踹着解恨。”

赫多嘴哄女孩子莫过于由着她纵着她事事顺着她,姑且信他一回,若是搞点破坏,损点财能让丫头消气,那就顺着她的意思,开私家车过来让她踹吧,踹坏一回修一回,累到家伙不想踹为止。

“是!”狄朝海豪爽的应命,心里直犯嘀咕:首长,您现在纵容着妹妹搞破坏以后可别赖别人啊,也莫俺没有提醒你,俺可担不起教坏妹妹的责任。

他可不敢明着,待首长上车,恭敬的关上门,自个坐上驾驶室,发车。

还没开学,燕大学园里人员来往较少,傍晚时分连新生也赶去吃饭或回宿舍洗涮,宿舍区难得见到人影。

金童玉童架着姐姐大人一路飞奔绕进宿舍区的一条道路才敢歇一歇,曲七月的两条腿软得似煮熟的面条,颤巍巍的连站也站不稳,赶紧抱着路旁的路灯杆子,一个劲儿的狂汗。

妈呀,吓死人了。

就算远离了大叔,曲巫女还心有余悸,大叔的怀抱太他妈的恐怖了!

若问有啥感想?

答曰:坚硬如铁,危险恐怖。

大叔真的练就一身铜皮铁骨,肌肉比石头还硬,依着他的胸膛硌得后背生疼生疼的,靠近他,他身上的煞气如风刀飞来,割不到肉,却能让灵魂颤抖。

那样的感觉太可怕了。

若谁敢问有木安全感,曲七月必定直接爆走一掌拍飞谁,都恐怖了,还能安全吗?反正她没感受到安全,只感受到了惊恐。

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珍爱生命,远离大叔。

抱着路灯杆子磨蹭半待心平气静了,曲巫女悲愤不已,惨败!自个又完败,靠啊,这地方真的不能呆了,再呆下去不被虐死也会被气死的。

奶奶,荣荣,燕京好可怕,人家不要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