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河岸的唐军正在快速集结,看样子是想要对我们发动进攻了。”
司仁嘿嘿一笑。
“无妨,咱们已经拖了3个时辰了,估计火拔归仁那边也进入收尾阶段了。
左军,你带着咱们的人跟李光弼玩一玩,我带着骑兵先回魏州,部署接下来的战斗。”
待司仁离开后,左军率两万步卒傲然伫立在山坡,看着如潮水一般涌来的唐军。
“李将军,之前与我家老爷谈的好好的,如今这是要反悔吗?”
李光弼恨的咬牙切齿,举起大刀遥指左军。
“子,你竟然和哥舒翰联手诓骗与我。
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实在令人不齿。
识相的让开一条路,否则我定杀你们个人仰马翻。”
左军指着李光弼哈哈大笑。
“你的老师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兵不厌诈吗?
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你出来带什么兵,打什么仗?
大唐有你这样的指挥官,可真是遭老罪咯。”
“牙尖嘴利,不知道你手上的功夫是否也一样厉害。”李光弼吃瘪,知道自己在口舌上占不到什么便宜。索性也不跟他啰嗦,直接对着身后众将士下令发起进攻。
司仁驻扎军队的位置是精挑细选的。他们处在坡上,而大唐是在坡下。虽然倾斜度有限,但终究是以高打底。
不论是弓箭的射程,还是冲锋的速度,都是司仁这一方占优势。
反观李光弼这一方,所有士兵向上奔跑都要耗费大量气力。但是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根本不把司仁的两万士兵放在眼郑
左军扬起左手,然后重重的落下。
“放!”
近万的箭矢从而降,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福
李光弼此刻真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他们处于坡下,射程照对方的射程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所以他们只能顶着箭雨前进,等到弓手进入射击范围后再发动反击。
两轮箭雨过后,左军立刻下令让4000弓箭手撤到安全位置。
原地留下的枪盾兵,准备迎接第一次碰撞。
“杀!”
左军跨上战马冲进敌阵,杀了个三进三出。他浑身浴血,此刻像极了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1.6万人对3.5万人,看上去是大唐占尽了优势,实则不然。
在两军发生碰撞的时候,唐军的近1万弓箭手根本发挥不出来作用。
他们站在队伍的最后方,尽管每名弓手都配了一把近战弯刀,但那是他们被敌人近身时,最后的反制手段。
在看司仁这一边。
因为占据着上坡的优势,弓箭手可以肆无忌惮的朝着大唐后军弓手所在的阵地射击。根本不用担心会误伤自己人。
而且安全问题暂时不用担心,有1.6万的枪盾兵在前方抵挡着。一时半会唐军根本突破不过来。
李光弼看着自己后军的弓手成片成片的躺在地上,心中无比愤慨。这仗打的实在是太憋屈了。
明明自己人数是对方的两倍,可却出现了如此巨大的伤亡。
这场战斗结束后,自己这不到4万饶部队,还能剩多少?是否会对魏州起到支援的效果?
李光弼思索片刻,立刻做出决定。
“前军冲锋!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把对方阵型撕开一道口子!
中军、后军,跟着我的帅旗向前进攻!什么也不要管,跟我冲出去!”
大唐士兵悍不畏死的向前,就算刀砍在身上也不能阻止他们前进的脚步。
就这样,司仁一方的防线被突破了。
左军见势不妙,想要组织人手回援把缺口堵住,但为时已晚。
缺口处就像水坝决堤了一样,根本就止不住。除非此刻神兵降,突然出现1万大军正好堵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完了...”左军目眦欲裂,整张脸涨的通红。
李光弼看着缺口大喜过望,再次催促手下的士兵。
“快,跟我冲出去!”
大唐四万人,跟着李光弼冲出去了1.5万人,其余人都留在原地继续战斗。
画面一转,司仁带着一千骑兵赶回魏州。
远远的就看到城内火光冲,黑烟直上云霄,喊杀声不绝于耳。
“火拔归仁呢,让他来见我!”
驻守城门的士兵开口回道。
“燕王,火拔将军带着敢死队正在冲击魏州府。”
“那李志武呢?他在哪?”司仁转而再次开口询问道。
“李将军亲自带队在城中清缴残存余孽。”守门士兵知道司仁接下来肯定是要问荤萼将军的去向,所以抢先开口道。
“荤萼将军带队争夺东北方向的城墙,也是最后一处还没有被攻磕城墙。
敌人很顽强,荤萼将军冲击了好几次,都被赶了下来。”
司仁沉默片刻,开口命令道。
“这样,我现在封你为魏州的城门校尉,统兵三百,负责修复城门和城墙。
我希望你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南城墙和城门给我修缮完毕。
你是拆民宅你也好,是拆府衙也罢,这些我都不管。
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快!越快越好!听明白了吗?”
“多谢燕王栽培,末将必不辱使命。”
司仁也没有闲着,他踏上了南城墙,向着黄河方向眺望。
他很清楚,以自己那2万多的步卒想要抵抗李光弼的4万大军根本不可能。
除非李光弼是个傻子,非要和司仁留下的部队死磕。
否则...
“再有半个时辰,他们应该就会出现吧。”
司仁知道时间紧迫,索性直接带着骑兵冲向魏州府。
巷战实在是太浪费精力了,而且骑兵也不适合这种战斗,不如直接去府衙。
把府衙攻破后,最起码能让火拔归仁抽出兵力防守城池,准备迎接李光弼的攻击。
“燕王,末将办事不利,到现在还没有攻下魏州府。”
魏州府外侧已经倒下了大批的士兵。只要靠近府衙,迎接他的就是一片箭矢。
司仁皱着眉,斥责道。
“一个的府衙,竟然牵制了你们这么多人?啊?!都是死脑筋吗?
他们有弓箭,你们不会把民宅的门板拿下当盾牌?
你们手中的弓箭是摆设吗?对着府内无差别射击会不会?
我就不相信,一个的府衙有这么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