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定通回道:“右王,据我调查,虽然他在江湖上没有名气,但是他做的事,是一件比一件大。”
一个无名卒能做出什么大事?殷浩云等着吴定通继续下去。
“姜山这子,今年三月份,丰业县和平镖局的案子就是出自他一人之手,今年七月,安陵伍劲松被杀也是他做的,还营—”
吴定通稍稍停顿了下,语气郑重道:“前段时间针对我教的暗杀行动,也是以他为首。”
“什么?你的都是真的?”殷浩云一拍而起,心中异常震惊。
这些事情他都知道,譬如和平镖局的事情,他本以为这事肯定是团伙犯案,谁知竟是一人所为,又不久前的暗杀行动,教里损失了不少的堂主门主,尤其是还损失了一名统领,这事给教里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也是因为如此,教主才决定把所有在外的教众全部都撤了回来,从此开始,教里的发展也正式从进攻转为防守。
如今,他又是独自一人杀了左王万里舟,而且那暗杀现场他也去看过,连一点搏斗的痕迹都没有,这就明是一击必杀,万里舟到死连反应都来不及做,这才是最让人害怕的地方。
吴定通点点头道:“嗯,我早就派人仔细地调查过他,确实是没错。”
“那这样,这个人可就是个大麻烦事,我们必须得重视起来。”殷浩云来回踱步,不多时,他急急抬头,“你你早就调查过他,他具体的身份信息知道吗?”
吴定通道:“我所能调查到最早的信息便是两年前他曾经被何平抓过,但是他却逃了,他与何平的矛盾应该就是这里结下的……”
吴定通把他所知道的信息大体地了出来,当然有些不能的自然就省去了。
听完,殷浩云疑惑地问道:“刚才你他曾在大通镖局做过?而且与那邹长林的女儿有些不清不楚?”
“这个也是我无意中发现的,也不知真假。”
殷浩云摆了摆手:“真假不重要,对了,这次的决战那大通镖局也应该有参与吧,这样,你给我马上去办一件事,我必须要确保这次的决战万无一失,如果成功,事后我保你坐上左王的位置,你附耳过来……”
听完,吴定通先是点头,后又问道:“我如果出去的话,那这于珊和铃兰的事呢?”
殷浩云摇摇头:“他们这两个傻子不过就是那万里舟强行扶植起来的,不管也罢,再了,你把他们吊在城门口这么久不是也没人来营救么。别管了,等吊死后找个地方随便埋了。”
……
绿萝心心念,终于是等来了黑。
这不,刚一入夜,她便催促起姜山来。
姜山实在是忍无可忍,烦躁地抛出了一句:“如果你真的想救他们,你就闭嘴,从现在开始,什么都听我的,如果你敢再多一句或者自作主张,我敢保证,他们就彻底没命了。”
这一下,绿萝总算老实了,待在一旁静静地等着姜山,不再多发一言。
午夜,这是姜山“最喜欢”的时间。
他带着绿萝悄悄地摸近了石城外,因为城墙上有来来回回巡逻的守卫,为了不被发现,只得身体紧贴着城墙,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出手。
姜山今下午已经想明白了,邪教的人之所以把于珊和铃兰两弱在城门口,而且上午还派人四处宣传,这应该就是个圈套,等着别人去上钩。
只是他明白的有些晚,上午都答应了绿萝,总不能下午就推辞不干了吧,加上还有两千两黄金的报酬,他也是决定铤而走险一次。
或许,这一次比前面任何一次都要凶险,看来只能见招拆招了。
姜山心中默默念叨着:老保佑。
听见城墙上没有什么异常,姜山带着绿萝偷偷地往正面摸去,正面的中间便是城门,而于珊和铃兰就被吊在那里。
拐了一个弯,明显,正面的灯光要更加亮堂,连城门外十丈都看的清清楚楚。
那城门处吊着两个绑的严严实实的人,衣服破烂浑身是伤,白色的衣服现在已经被血染成了黑红色,一动不动,被风吹着在空中荡来荡去,在这午夜之中,那情景显得十分吓人。
绿萝看着两饶惨景,顿时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她紧紧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丝声音。
姜山看着城墙,心里在细细盘算:不知城墙上有多少埋伏?如果割断绳子,能不能在最短的时间把他们救走?
距离与时间到底够不够救人之后再带着他们逃跑?
来回演算了几次,姜山心里终于有了答案。
有埋伏的话也不怕,毕竟自己身法好,可以搏一搏。
就怕上面有弓箭手,扛着两个人跑,那是很难逃脱弓箭手的反应速度的。
不过要是拿他们两做挡箭牌,那倒是有几分把握,只是这样的话,救了两个插满箭的尸体回去,那绿萝还会不会付我工钱呢?
头痛,真是好难抉择!
绿萝见姜山迟迟不动手,她终于忍不住从后面捅了捅姜山的胳膊。
去,吓我一跳!
姜山凶了她一眼,张开嘴巴了一个无声的“别动”!
城墙上的状况又看不到,姜山咬着牙,权衡着动手的成功率。
实话,干了这么多次暗杀,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压力山大。
要是高于飞贼子在这里就好了,可以又来一次调虎离山,声东击西。
“咦?调虎离山!”姜山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亮光,“奶奶的,怎么把自己的一个绝技给忘记了!”
他赶紧附在绿萝耳边,极声地了起来……
城墙上的守卫走来走去,要换成平时,他们一个个都是无精打采的,只是这几,没有一个人敢敷衍了事,没办法,城墙上还蹲着一百名弓箭手呢。
有了人监督,自然就无人敢偷懒。
突然间,不远处的山林中,树木一阵剧烈摇晃,似是有什么野兽撞到树一般。
守卫们纷纷警惕地把目光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