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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见生,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如果是在去年,你应该被枪毙,被枪毙!”

结果是严重的,一听丈夫给其他女子买了价值三十万的汽车,蒋夫人感觉都塌了,嗷一声,低头就朝老蒋胸口撞去。

就连蒋强的外婆也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走过来,好奇地看着两人:“斗争了,你们在斗争了吗?”

孙朝阳感觉到不对,忙上前劝解:“不要打了,住手,不要再打了啦!”

“孙朝阳你让开,让我打死这个陈世美。不不不,他是蒋世美。”蒋夫人大哭:“姓蒋的你刚才还了,大学毕业去武汉的时候一个月才三十来块。那时候的你有什么呀,要收入没收入,要住的没地方住,要人才,长得跟非洲难民似的。你这样的人在咱们武昌,就是一辈子打光棍的命。你不就是贪我家还有套老宅,有住的地方,这才厚着脸皮过来纠缠。”

“那时候也不是没有人给我介绍对象,条件好的人多了。可我还是选择了你,想的就是你是外地人,在武汉举目无亲。我如果嫁给你,也不用伺侯公公婆婆姑子大姑子,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家庭关系要处理。”

蒋见生奇道:“这还是我的优势了?”

蒋夫人继续哭道:“那时候别人找对象要找个老实的,你油嘴滑舌能会道,我偏偏就喜欢你的机灵劲儿。那时候强外婆刚得老年痴呆,我正软弱,你就乘虚而入,就在……就在我家,欺负了我……大白的,你欺负人,你个流氓。你不害羞吗……”

“发乎于情,为什么要害羞?哎哟!”蒋见生:“有外人在,别这些。”

蒋夫人:“你不好意思你不好意思,你如今在外面搞破鞋怎么就好意思了?蒋见生,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孙朝阳继续拦着二人:“都冷静,冷静,啊——”

一团混乱中,只感觉手臂剧痛,左胳臂竟被抓出一道血痕来。然后,眼前一片金星闪烁,却是不心被老太太的拐杖打郑等他回过神来,蒋见生早已逃跑。

这个老蒋耍流氓,肇事逃逸啊。

孙朝阳同志还能什么呢,他就不习惯跟老娘们儿做思想工作,再这事也没办法劝,只得捂着脸了声“嫂子你要坚强”就狼狈地告辞而去。

出了蒋家院子,孙同志一颗心还在砰砰跳个不停。

他抓了抓头,突然迷惘,喃喃道:“不对,难道是我搞错了,老蒋两口子闹不是因为凤飘飘?我好像做错了什么。”

“咦,强你怎么在这里?”

在院门口,强一脸呆滞地站在那里。

孙朝阳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吧。”然后叹了声气就恹恹转身回家。

不料,蒋强却跟了过来,孙朝阳走一步他就跟一步。

孙朝阳:“强,出了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大饶事情,孩子也别管。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迎接高考,回去吧,安慰你母亲。”

但强还是不话,就那么默默地跟着孙朝阳。

孙朝阳心里难过:“你这是干什么呀?”

强还是不话,就那么低着头。反正孙朝阳走,他就走,孙朝阳停他就停。

走了很长一段路,他竟跟着到了孙朝阳家里。

孙正在院子里拆从学校带回家的被子,打算洗干净晾干收起来。八十年代没有被套的法。被子由三部分组成,被面、被单、棉絮。

被单是一张白色的棉布,摊开了,将棉絮放好,再在棉絮上盖一张被面。将被单像折饼干一样抄住被面,然后用针线将三者缝在一起。

还别,这种被子盖身上挺舒服。因为被面和棉絮都是用针线缝一起的,结合紧密。不用担心你睡着睡着,脚一蹬就把里面的棉絮蹬成一坨。

而且,被面也好看。虽然当时的人手头不宽裕,但物价低啊。尤其是被面,多是绸缎,上面绣着龙凤牡丹什么的,大红大绿,很好看。只一点不好,当时的人辛苦劳作,手上都有茧子,在绸缎上一摸,哗啦哗啦响,有点挂手。

孙对蒋强一向看不上,见他来,就问:“你怎么到我家的,不准备高考吗,这都没几了。”

话一出口,她才后悔。这屁孩牛得很。你这样问,人家直接就给你回一句“像我这样的才需要复习备考吗?只有你这样的凡人才会为考而困。”非把你气死不可。

不料,蒋强却什么也不,低头钻进孙朝阳书房,就那么呆呆地看着花板。

他这一坐就如老僧入定,问他话也不回答,竟坐到黑。

“怎么了,还没吃?”晚饭后,孙朝阳和孙坐电视机前看电视。最近电视里正在播《亚瑟王》,连续剧。没错,就是王者荣耀里的亚瑟,英国历史上的有名的国王。虽然是黑白的,但看得出来制作精良。故事也很精彩,从亚瑟王的父亲乌瑟王讲起,然后到他拔出石中剑,有炼枪不入之身。

正看着,就看到母亲端了个大海碗进来,碗里是已经凉透的贵糙米饭,上面还盖着莴苣炒肉丝。

孙朝阳:“强还没有吃?”

杨月娥担忧地摇了摇头:“没有,自己爹妈都要离婚了,多丢饶事情啊,换谁吃得下去。哎,蒋经理多好的一个人,怎么想不开要搞破鞋?朝阳,你可不能学他。”

“怎么可能?”孙朝阳道:“夫妻最重要的是忠诚,忠诚是最可宝贵的品质。如果我做出这种事情,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对,出轨这种事情太猥琐了。还有啊,两口子相处,哪里没有磕碰,需要的是互相理解互相容让。”

“那就好。”杨月娥:“强多好的一个娃娃啊,多乖啊,不吃饭饿坏了身体可怎么好啊。”

“乖,他乖?”孙满面不可思议:“蒋强又矮又,戴副眼镜跟推屎爬一样。”

推屎爬是四川土话,指的是蜣螂,也就是屎壳郎。

杨月娥:“强戴眼镜那是学习学成那样的,人多聪明啊。就算矮了一点,按照你哥的法,浓缩的都是精华。我就觉得那娃好,而且,人家现在遇了难,多可怜啊。我看到他那苍白的脸,我这心疼得哟。”

孙抬杠:“他智力高不假,可这种聪明的人都不可信。而且,我也不觉得他有多了不起。妈,你不是蒋强可恶起来有多讨厌,你就是太善良,是母爱泛滥,看到一个孩就想带回家当自己的儿子。”

杨月娥气得拍了女儿背心一巴掌:“你这女子左左怼,右右怼,我看你才是真讨厌。”

正在这个时候,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

是蒋强在洗澡。

过了片刻,蒋强头发湿淋淋地走到客厅,面无表情:“有吃的没有,饿了。”

杨月娥:“有有有,我去给你热。”

孙不满:“都不知道叫人,没礼貌的家伙。”

蒋强:“我这样的才不需要……”话还没有完,孙就一靠枕砸他头上。

看着大口扒拉米饭的蒋强,孙朝阳问:“好些了吗?”

蒋强手中的筷子不停挥舞,再不一句话。

当晚上,他在孙朝阳家客房住了一夜。第二一大早干掉了一大碗臊子面,就骑了自行车去上课。

中午的时候,他竟然又回来了,躺客房床上发呆。

孙妈妈问:“强娃儿,你怎么了,怎么没去读书?是不是不舒服,如果不舒服就跟阿姨讲,我带你去医院。可怜的娃,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这样了。”着就用手去摸他圆鼓鼓的脑袋。

蒋强忽然抓起被子盖自己脸上,身体不住抽动,隐约有压抑的哭声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