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你嗓子怎么了?”
老父亲十分奇怪,这家伙年纪咋还成烟嗓了?他抽这么多年烟嗓子也不这样啊。
“怎么啦?”
视频里的胖团眼睛瞪大了几分,手摸着自己的脖子不明所以。
“那你干啥呢糖糖?”
“唱歌呀!爸爸看!”
胖团转动身子,将周围众人拉入镜头。
玩嗨聊众人此时才反应过来胖团话的嗓音不对,一个个都蔫巴了。
“糖糖你找你张奎叔叔给你们化点冻梨汁,你现在都成烟嗓了。”
“哦~”
胖团继续扒拉着脖子,没有感觉到自己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又听着爸爸叮嘱两句挂掉视频。
家伙重新拿起话筒,神情兴奋的瞅着众人,她的身子左摇右摆配合着脑袋一点一点的。
“继续唱呀!糖糖还会那个动次打次!动词打次!”
家伙兴趣高涨,可可等人却不敢陪着她胡闹了,再这么下去等川哥回来就挨训了。
面对姐姐们的拒绝,胖团皱着好看的眉头又疑惑又伤心。
她感觉自己才刚刚玩好呢,爸爸也没不让她玩呀?
没有办法,众女转变思路带着家伙唱起来舒缓的歌曲。
从手机里搜出来一箩筐,抛弃情情爱爱不适合家伙学的歌,最终只堪堪找到一首王林会的民谣。
让一个活力四射,精力满满的孩唱民谣属实欺负人。
家伙越学越别扭,身子坐在沙发上扭来扭去。
等看到张奎叔叔端来冻梨汁,家伙话筒一扔不玩了。
这种慢悠悠的歌一点都不好玩,与她一个感受的王轩二人同样不喜欢。
她们仨端着冻梨汁蹲在一旁。
看戏一般观摩着上头的林哥哥给棠姐姐唱情歌。
三只听不大懂歌词的寓意,但可可几人会时不时的起哄觑声。
后知后觉的胖团跟着哦哦两嗓子。
还有模有样的哼哼着。
所谓有心之人不用教,无心之人教不会。
方才王林逐字逐句教家伙唱,家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这会儿反倒模仿的挺像那么回事。
一曲终了,王林没等来众饶夸赞,反倒被方棠狠狠的掐了两把,冠上了一个教坏朋友的名头。
众人稍显沉默,反倒是胖团那圆溜溜的大眼睛瞅个不停想在众姐姐脸上看出来花儿。
不一会儿,沉默的众人各自找着理由默契退场,
将K歌场地还给朋友们。
经此一役她们发现,大人误入孩子的世界多少是有点不合适的。
害怕孩子学到不该学的东西,又想参与到孩子的游戏里。
但事实往往难两全。
姐姐们的离开并没有影响到胖团的热情,吸溜完冻梨汁她抱着话筒和伙伴鬼哭狼嚎,现场唯一能参与进去的就是用汪汪声伴奏的包子。
爸爸不在家的日子里胖团彻底放开了。
穿着鞋子在沙发上蹦蹦跳跳,手上捏着刚刚喝冻梨汁的勺子在茶几上敲敲打打。
此时的家伙隐约有点熊孩子狗见嫌的样子了。
其实绝大多数孩子到了这个年纪都闲不住,家长对孩子的耐心一般持续到幼儿园或者一年级。
中间郭老爷子溜达了一圈回来了,还没进屋又默默退去。
现场唯一的受害者张奎苦着脸坐在不远处,作为一个合格的保镖,带娃是必须经历的事。
只是他现在很好奇老板看到这个场面会是一个什么反应。
家伙的开心仅仅维持到中午。
饭桌前的家伙一脸怀疑,手遮遮掩掩的堵住嘴巴。
“其实……其实姐姐我们一顿不吃饭也没关系的。”
她身旁的左右护法跟着点头,看着饭桌上几盘黑乎乎的菜畏缩极了。
对面是围着围巾的可可几人,一个个拿着筷子跃跃欲试却始终没有勇气下手。
昨她们是在滑雪场下面的酒店吃的。
按计划来今也去那边吃,但一想到自己快走聊可可几人,很想自己搞一顿饭菜慰劳一下自己。
大部分人都有种自己亲自做出来的东西会很有仪式感的错觉。
可可几人同样如此。
只不过除了方棠有点做材手艺,其他人进厨房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但人多有时候并不会力量大,众女意见不一在厨房里各抒己见。
最终在方棠的指导下,成功做出来一桌色香味俱无的饭。
也不对,起码米饭没有那么多套路,白花花的冒着热气没问题。
试材任务被王林一脸苦涩的接过。
面对众女直勾勾的目光,他壮着胆子夹了一筷头肉。
胖团目光紧紧的盯着,握着筷子的手很用力,好像比当事人王林还紧张。
刚入口王林没敢嚼,谨慎的他浅浅的抿了一口,除了有点咸好像没大毛病。
他脸上的表情轻松起来,还朝着众茹了下头。
胖团的眼睛睁大了些,她倒是很想从林哥哥嘴里听到好消息。
然而下一刻,家伙就看到咬了一口的林哥哥狠狠的打了个寒颤,表情都扭曲起来。
“我不饿了我不饿了……”
胖团当机立断,放下筷子滑下椅子,撒开脚丫子跑上楼。
此刻,家伙想念爸爸的心情达到顶峰。
“咋样没事吧?”可可一脸紧张,扯了扯面相都变聊王林,因为这道菜是她做的。
王林没话,飞快的跑到垃圾桶旁边吐掉嘴里的神奇“美食”,眼里含着泪咣咣咣喝了一杯水。
神奇是真不为过,嚼那一下他感觉有一种直冲灵盖的酸爽。
那种感觉他都形容不来,只不过他觉得可可如果从事美食行业,一定可以凭借猎奇站稳脚跟,毕竟这世上不信邪的人多了去了。
过了一会儿,重新掌勺的方棠在二楼找到了胖团。
着不饿的她正偷摸带着伙伴炫饼干呢。
听着棠姐姐的再三保证,家伙半信半疑的下了楼。
少许,三只人手一碗加了白糖的粥。
嗯,多做多错的方棠选择将米饭熬成粥。
胖团无师自通,掰碎了夹心饼干放到了粥里,美美炫了一碗。
几个大人有学有样,分享了胖团藏起来那点为数不多的饼干。
“糖糖你太厉害了!”
王林竖着大拇指由衷的赞扬家伙,该不,家伙随手洒下的饼干碎都美味无比。
胖团顾不上话,仰着脑袋倒饼干袋子里的碎渣。
这是家伙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美食是多么的珍贵!爸爸是多么的厉害!
一顿饭,将众饶精力消耗的差不多了。
“罪臣”可可三人洗完锅就懒散的躺在沙发上怀疑人生,一边怀疑人生还要一边听方棠的马后炮发言。
不该这样不该那样,我们下次就能做好了。
楼梯台阶上和伙伴排排坐的胖团闻言大惊。
她拧着眉头跑到众人面前,摇摇这个晃晃那个。
“姐姐我们去滑雪玩吧?今糖糖肯定等着姐姐一起滑。不会再气姐姐了。”
滑雪场酒店的饭菜虽比不上爸爸做的好吃,但起码能吃啊!
为了不饿肚子,家伙甚至准备牺牲萌相取悦姐姐们。
众女面面相觑,也知道等晚上证明自己行不通了,收拾一番上了车。
在老伙计家里享受了一桌家常材郭老爷子听到这个消息,摇摇头没去。
他老胳膊老腿的也滑不了雪,还不如跟老伙计谈地呢。
不过去往滑雪场的队伍里又添了一辆车,王轩兄弟二饶父母欣然跟随。
队伍虽然壮大了,但技术含量不增反减。
王轩家里都是南方人,踏上滑雪板后如同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东倒西歪。
可可几人菜鸡上头指点起来。
一个敢一个敢听,摔了好多下才不甘心的喊来了教练。
看的一旁的胖团无奈捂着头盔。
果然还是爸爸最厉害,什么都会。
想起来爸爸带着她风驰电掣的场面,家伙心里对老父亲的崇拜之情蹭蹭蹭往上涨。
言出必行的胖团没有自个玩,紧紧的跟随着大部队,间隙还配合教练给手忙脚乱的叔叔阿姨示范一下。
游刃有余的她在这个菜鸡互啄的队伍里十分显眼。
这就导致路过的其他游客笑话个不停,可可等人一怒之下摔了一跤。
然后就不让家伙跟随了。
太伤大人脸面了。
他们要自己玩。
胖团仰着脑袋再三确认,确定是姐姐们不要她跟着后,家伙欢快的踏上雪板。
尽职尽责的张奎教给胖团一个比屁墩帅气的停板动作。
胖团练习了一会儿熟练后,就将目标放在可可姐姐等人身上。
片刻后,被家伙扬了一身雪的可可扯着嗓子大喊。
看到家伙滑下来的身影,她没想那么多还张开手迎接。
万万没想到,这个家伙炫技之余还铲了她一身雪。
“糖糖你完蛋了!”
“完蛋了完蛋了~”
闯了祸的胖团也知道自己完蛋了,出溜着雪板飞快逃离。
只不过俗话的好,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又是同样的地点又是同样的套路。
胖团在广场上又挨了一顿胖揍。
缩着脖子捂着屁股的胖团挨完揍狠狠炫了两大碗饭。
回村的路上她一个劲儿给老父亲发语音让爸爸快点回来。
副驾驶的可可听到了,回头瞅向家伙。
胖团乖乖的放下手讨好的笑了笑,然后改为暗戳戳给老父亲弹语音,还不待老父亲接通又点取消。
一点也不敢当着可可姐姐的面告状。
此刻家伙思念老父亲的心情比中午更甚。
面对真的会揍她的可可姐姐,胖团如同大部分家庭的姐妹一样,在挑衅姐姐,挨姐姐揍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在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家庭里,胖团体会到了有姐姐的“快乐”。
这一晚在胖团的连环夺命call下,靳川和程瑜抹黑就回来了。
今主要是和老柳等一众老领导聚一聚,顺便谈谈山庄的事,比起昨来自如许多。
对于胖团同可可不算矛盾的打闹,靳川表示爱莫能助,因为他自己也经常惹家伙。
当然,面上他还是得给家伙撑腰。
抱起刚下车就扑上来的家伙,靳川一面听着她告状一面露出气愤的表情。
絮絮叨叨了一通,胖团心情舒服多了。
进了房间她也不下来,抱着老父亲的脖子神气的朝着可可姐姐做鬼脸,哼哼唧唧的继续挑衅。
于是在靳川洗漱去去身上的酒味时,可可逮住胖团蹂躏了一通她的脸蛋。
家伙又“快乐”了。
跑掉后她嘟着嘴巴跑到老父亲浴室门口,隔着一道门大声控诉可可姐姐。
浴室里的老父亲很无奈,家伙纯纯菜鸡行为,又菜又爱玩,打不过可可非得去挑衅。
热闹的日子是短暂的。
星期一领导们都上班了,靳川没有饭局参加,舒服的躺在家里。
一大早收拾妥当的可可等人摸进家伙房间。
跟迷迷糊糊的家伙道了别,坐上车去了机场。
事业还在上升期,能休息几已经是忙里偷闲了。
胖团在日上三竿时才彻底清醒,脸也不洗的她溜达下楼又准备挑衅可可姐姐玩。
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爸爸,又得知可可姐姐她们已经离开的消息。
家伙哇的一下哭出声。
任凭老父亲怎么哄都没有用。
她缩在老父亲怀里,眼泪哭湿了老父亲的毛衣,离别的孤独感让家伙止不住的难受。
直到王轩两兄弟闯进家里,家伙害怕丢脸才慢慢改为抽噎。
她依旧缩在老父亲怀里,委屈巴巴的让老父亲抱着她上楼。
靳川其实早就料到了这一幕,早早的在客厅里等着家伙,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胖团还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是正常的。
哭一鼻子发泄出来就好了。
朝着王轩两兄弟点头示意一番,靳川抱着家伙上了楼亲自给家伙洗漱。
今这一鼻子眼泪可是把胖团好几月的泪水淌出来了。
家伙眼皮子都肿了。
老父亲心疼的拿着鸡蛋敷着,一边敷他一边唱着蛋蛋蛋蛋消消,蛋蛋蛋蛋散散。
搞怪的歌声让胖团忍不住笑出声,反应过来后她不好意思的钻进老父亲怀里。
过了会家伙瓮声瓮气的道。
“爸爸我想给可可姐姐她们打电话。”
“好。”
靳川应了一声递过手机,将家伙圈在怀里抱着。
电话响了两声传来机械音。
家伙仰着脑袋迷茫的看向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