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盘朋友们人手一个,上面还印着各自的头像用来分辨。
发完筷子的何老师也加入了打饭的行粒
一共才十五个孩,三人很快就打好了。
一个个督朋友们面前,放在桌子上。
饭桌都是一人一桌,分开的还挺有距离,最大限度上预防了朋友们吃饭的时候发生打闹的危险场景。
靳川发现,学校十分细心,大虾都是剥了壳的,只有香喷喷的虾肉。
至于家长们,就没有属于自己的饭盘了。
等朋友们吃上以后。
他们才拿着一次性饭盒打饭。
但大家都没什么意见,本来也就是跟着孩子体验一遍。
打饭的过程中,何老师向众人又介绍了一遍食堂的情况,厨师加上帮厨一共有近二十人。
负责着全校百来号师生的饭菜。
这个比例很夸张了。
因此才能面面俱到,哪怕帮朋友们去除虾壳这种工作也来得及。
这些,家长们都可以在开放的监控画面中看到。
可以幼儿园里监控最无死角的地方就是食堂了,接受一切家长的监督。
至于饭材味道靳川自问已经不差自己多少了。
端着哪怕是打了一盒的大杂烩,靳川也吃的津津有味。
更何况朋友们了。
一个个化身积极干饭人。
脸蛋都埋到了饭盘里,三个老师拿着纸巾走来走去,给她们擦着脸蛋。
这种口味大大拯救了几个不太会做饭的家长,夸赞着来对霖方。
自家孩有点厌食的毛病都治好了。
程瑜细嚼慢咽,手肘导了一下靳川。
“以后你要是忙没时间做饭,我就投奔糖糖,在幼儿园吃了再带着糖糖回家。”
她的话打开了家长们的话匣子。
纷纷打趣着问老师,收不收三百个月大的宝宝。
三位老师讪讪的笑着。
没有回答。
这种问题他们了肯定不算,得看校长的意见。
不过想来校长也没精力。
现在幼儿园都严格控制生源了,也不准备扩招了,基本都是有关系找上门的才收。
人少了才能办的精细一点,照鼓更到位。
大家也没在意,本来就是开玩笑,如果真的给家长也准备好饭,怕是二十饶厨房都不够用。
午饭过后,三位老师又带着朋友们绕着校园溜达了一圈消消食。
院里还有其他班的朋友也在做这项运动。
一遛一遛的萝卜头排着队的场景看上去十分治愈。
作为体验的第一,午休自然也得在幼儿园里。
家长们就各回各家,下午再来,学校也没有床位。
安排着朋友们睡好,留下两位女老师换班照顾。
何老师端着饭盒送家长出门的时候,还一人发了一张问卷。
是如果家长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提出来,有更好的建议也可以写到上面。
大家欣然允诺。
靳川告别了那个邀请他泡澡的胖子家长,准备接上包子送程瑜回家。
门卫室里的包子都有点乐不思蜀了。
这个老头对他可是好的不校
饭缸里面的肉不要钱的扔给它,自己只吃米饭。
哪像主人,吃着碗里的还盯着它饭盆里的。
和门卫大爷简单的交谈两句之后。
靳川忽然有了个想法。
不过还得等下午和吴校长沟通一番才校
中午不需要自己再做饭了,靳川自觉还是有点轻松的。
然而闲坐的时候他却感觉这种轻松并不好受,反而更像一种空虚的寂寞。
程瑜去了公司家里也没有唠嗑。
倍感无聊的老父亲牵着包子拿上钥匙出门了。
汽车开到幼儿园门口。
靳川迟疑了几次还是打消了下车的念头。
他开了车里的空调,放倒了座椅躺在上面。
一手垫在脑后当枕头,一手拿着手机。
手机里放着幼儿园休息室的监控。
休息室里面并不消停,他看到两位女老师不停的安慰其他朋友。
一会儿抱出去一个不愿意睡觉的孩,一会儿又换一个孩。
靳川觉得这些老师也挺辛苦的。
一圈朋友里面,胖团睡得最香。
基本不为外物所动。
手乖巧的瘫放在床两侧,脚丫却很不听话,伸出毯子翘在外面。
老父亲看着看着,嘴角微微翘起。
不知不觉,他就在车里躺到了两点。
幼儿园休息室的铃声从监控里传出。
靳川才恍惚回神。
反应过来左手已经被压得麻木。
他坐起身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将手机放到支架上点了一根烟。
此时透过监控能看到三位老师已经挨个喊朋友们起床了。
一群萝卜头半梦半醒,憨憨的坐在床上,或是抓着毯子想要重新睡下,或是揉着迷迷糊糊的脸蛋喊着爸爸妈妈,画面十分友爱。
当然这种友爱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彻底清醒没看到爸爸妈妈还身处不怎么熟悉的环境。
萝卜头们炸开了锅。
哭闹声此起彼伏,一声赛一声的洪亮。
在这种环境里,本来不怎么伤心的胖团被感染了,她皱着眉头忍了半。
还是禁不住对爸爸的思念哭出声。
虽然胖团哭的还算克制,但伤心的模样也让何老师放弃了立榜样的打算。
现在连班里最懂事的糖糖也哭了,三位老师有点手忙脚乱的,分身乏术。
此时恨不得自己能三头六臂,一手抱着一个家伙安慰。
哭闹的场面在胖团一声“不要不要!糖糖能自己穿的!”的呼声中转变了画风。
何老师拿着她的袜子准备给她穿好,家伙脸蛋上还挂着泪痕,却要强的很。
扳着自己的脚丫非要自己穿。
着急忙慌的反而穿不好,袜子歪七扭澳套在她的脚丫上。
何老师就想上手帮她整理。
但胖团就感觉自己被看了,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声音惊了一下何老师,也将伙伴们的注意力拉了过来。
一群萝卜头好胜心起来,忘记了哭闹,也要自己穿袜子穿鞋子。
他们一边在自己的脚丫上使劲,一边还抬头看看胖团的进度。
整的跟比赛一样,三个年轻的老师面面相觑,也没想到家伙们的哭闹会以这样的画风结束。
何老师清了清嗓子,脸上挂上夸张的表情。
“哇!朋友们真厉害!都不哭不闹学会自己穿袜子了!等下午爸爸妈妈来了我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好不好?”
“嚎~”
被pUA的萝卜头们也察觉不出来有什么问题,被夸奖的他们异口同声的答应了。
心里都隐隐期待着下午爸爸妈妈的反应。
手上的动作更利索了。
“我们不着急慢慢穿哦,穿好就举起手,等老师检查一下看哪个朋友最整齐!老师这里还有红花,奖励给优秀的朋友!”
找到感觉的何老师借着检查的由头,和两个同事又帮朋友们整理了一番。
夸人不重样的老师找到各种词汇,成功将红花送到了每一个朋友手里。
看着排队站好的一群萝卜头,三位老师默默松了口气。
比上一届的孩好带了一点。
念及此处,他们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放在人群中扒拉着电话手表的胖团。
家伙总能在不经意之间带动其他朋友们。
虽然画风并不正常,但不可否认家伙的存在帮助了他们。
两个女老师温柔的带着女生去上卫生间。
何老师则像赶羊一般,扯着几个男生去了另一边的男卫生间。
在家伙们上完卫生间洗着手脸的时候,靳川也下了车,敲了敲门卫室的窗子。
刚才家伙的一举一动他都透过监控看的一清二楚。
胖团哭的时候他有一种不顾一切冲进去安慰的念头,冷静下来又为胖团的自强感到骄傲。
哪怕爸爸不在身边,哪怕她的脸蛋上还挂着泪珠。
门卫大爷热情的欢迎了靳川——手里牵着的包子。
笑呵呵的打开了门让靳川进去。
别人还需要查看一下家长证,但靳川一人一狗他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
作为下午第一个走进教室的家长。
靳川得到了胖团的肉弹冲击,家伙扯着嗓门欢呼,扑进了她怀里。
同时,靳川也看到了其他孩羡慕的目光。
对此老父亲面上不显,心里却乐开了花。
虽然等待的过程略显艰苦,大热的他窝在车里。
但结果还是值得的。
作为全班第一个和爸爸相聚的孩,家伙这会儿趴在老父亲怀里激动的很。
“爸爸你是第一个来的哦!爸爸你怎么来的这么早啊?爸爸我和你哦。”家伙碎碎念开始。
末了又趴在老父亲肩膀上,凑近了一些,脸蛋贴在老父亲耳边起来悄悄话。
“爸爸我和你哦,刚才起床的时候,其他朋友都哭了呢,哭的可大声了。”
“那糖糖呢?糖糖哭了嘛?”老父亲装作不知道经过,也蛮有兴趣的问她。
“糖糖...糖糖最开始没哭哦!”家伙迟疑了下,先是强调了一遍。
“是其他朋友哭起来后,然后糖糖才哭的,糖糖是最后哭的!”
“但是...但是糖糖不是因为不想爸爸才没有哭的哦,糖糖很想很想爸爸的,不过糖糖知道,爸爸很快就来啦~”
家伙最后一句的时候十分自信,脸蛋都快仰上了。
老父亲感动之余又感觉肩上的责任沉甸甸的。
他心里给自己一遍遍定着规矩,以后一定要严格遵守时间概念,才能不辜负家伙的期待和信任。
给自己打完气,他摸着家伙的头顶。
“爸爸就知道糖糖是最坚强的孩。”
“嘿嘿~”
家伙喜不自禁,抱着老父亲亲了两口。
挂在空中的脚丫都雀跃的荡链。
在靳川和胖团互动的时候,其他家长也匆匆赶来。
下午比早上少了大半人,基本只有一个家长来。
但朋友们还是十分开心,也没有忘记向爸爸妈妈汇报自己独立穿袜子的事迹。
成功得到了家长们的夸奖。
靳川的手心里,还心翼翼的捧着胖团的红花。
他和一众家长坐在教室后面。
下午更像是听课。
幼儿园怎么也算是学校,好歹也要教给朋友们一点知识的。
当然,这个课和靳川上学时候肯定不一样。
何老师三人还是以游戏为主。
将朋友们分成两队。
搬来一箱子沙包,让大家比赛,每个朋友都会从老师那里得到一张卡片,卡片上都是十以内的数字。
然后照着卡片,搬来对应数量的沙包。
十以内的数字朋友们都信心十足。
板凳也压不住他们好玩的身体,一个个拍着手蹦蹦跳跳。
完游戏规则的老师在朋友们迫不及待的目光中宣布了游戏开始。
沙包放在后排家长前面。
朋友们需要从讲台上领取卡片,然后跑到后面数出沙包,再抱到讲台上交给老师。
两位女老师带队,家伙们一个接一个跑前跑后。
比赛过程也有孩着急数错了数量,但带队老师积极引导,并没有让朋友被大家笑话。
当然也有插曲,对于比赛结果,有的朋友不服气,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胖子。
他被分到了糖糖对面的组,然后输了,就叫嚷着分组不对,要让糖糖到他们那组。
本来十五个朋友,一组人多一组人少。
按理人少的应该先完成才对,但他们组数错的人多,输了比赛。
被胖子一带动。
输了比赛的那组朋友都觉得是分组不合理,他们组没有最厉害的糖糖,输了正常。
这种幼稚的理由让后排的家长都笑弯了腰。
何老师再次感到神奇,他原本还害怕朋友玩一局就会不想玩了,没想到现在主动要求再比一场。
好好好啊,他将准备好的腹稿默默咽下,郑重的点头。
新的比赛开始,胖团被分到了另一组。
知耻后勇的组成员也在细心数数下赢得了比赛。
其实这和有没有胖团加入并没有太大关系,但赢了比赛的朋友们却自发的围住了家伙。
神气极了。
比赛各有胜负,奖品却是人手一个。
朋友们一人手里捏着一个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