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惹上他们的?”
鱼闰惜长长叹了一口气,始终未发一语。
吕决见她这副样子,也不再追问。
十一月中,鱼闰惜自战场上归来,洛非嫣和梅红欣喜万分。
这夜,三人挤在一个被窝,听鱼闰惜讲述她往昔跟随拓跋绥行军打仗的经历。
洛非嫣与梅红内心感慨万千,对鱼闰惜钦佩不已。
“听风,想不到你们曾遭遇那么危险的状况,最后还成功脱险,我实在是佩服你们。”洛非嫣感慨地道。
“我瞧你瘦了好多,军营里的生活是不是特别艰苦?”
“那自然,刚开始那段日子,简直要了我半条命。”
“你呀,就是没苦硬吃,明明身子娇弱的很,偏要跟随殿下去行军打仗,要是留在此处多好。”洛非嫣话语气带着一丝不快。
如果鱼闰惜身体素质同她一样,她的态度断不会如此。
鱼闰惜神色坦然,脸上浮现一抹从容淡定的笑意,道:“人生就是敢于尝试,吃点苦头,也是难免的。”
洛非嫣无奈一笑,将话题转移:“话回来,这么些日子,殿下还未发现你的身份?”
梅红忍不住多嘴了一句:“没发现才好呢,我想,是人都不喜欢被欺骗吧。”
鱼闰惜点头表示认同 :“对,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倘若拓跋绥发现了她的身份,她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如梅红所言,没有人乐意被欺骗,无论这种欺骗是否出于善意。
“你就没想过跟他相认?”
“没想过。”
彼时,她因不了解拓跋绥的近况,担心打扰到他,所以选择不与他相认。
如今,他们相处得好好的,又何必去打破这份宁静呢?
“昨日殿下送你回来时,我瞧他看你的眼神都与以往不同了,你们是不是……”洛非嫣狐疑问道。
“别多想了,好歹我与殿下也相处了这么久,感情变得深厚也是很正常的事,归来的路上,殿下还提起要认我当义妹呢。”
“真的?”
“自然,不过不是现在,鉴于我目前身份特殊,此事得等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议。”
洛非嫣轻声问:“你答应了?”
“为什么不答应?”
“对啊,又没有什么坏处。”梅红言道。
起初,鱼闰惜还对拓跋绥要认她为义妹一事心存顾虑,毕竟她已有不少义亲。
但转念一想,那些人都在景国,如今景国她是回不去了,在此,认一个也无妨,以义妹的身份留在拓跋绥的身边也挺合适的,便应了下来。
“行了,别聊我的事了,不如同我聊聊你们的情况?”
梅红轻吁一口气,缓缓答道:“我们这儿还是老样子,只是你不在,总会有些不习惯。”
洛非嫣温声附和:“是呀,还是咱们三个人聚在一起才好呢。”
“若无意外,我未来几年都不会出远门,像行军打仗这种事,未来数年应当也不会再有了。”
梅红与洛非嫣二人听言,皆面露喜色,默契开口:“可是真的?”
“那自然,如今两国都损耗极大,元气大伤,想要恢复过来可得耗费不少时日。
且刚刚才谈妥,若无意外状况,不会轻易违背盟约,即便真有什么变故,也不一定会让我跟随。”
“太好了。”梅红欣喜道。
鱼闰惜见状,眸里闪过一丝狡黠:“敏鸩,聊聊你吧,今日你同吕延之在房里聊什么聊这么久?他同你言表心意了?”
乍闻此话,梅红脸上露出羞赧的神色,话也有些支支吾吾:“我们……我和他……”
洛非嫣见梅红这副神情,心中不禁生起疑惑。
梅红似乎并不打算回避这个话题,倒像是有什么话要对她们,只是有些难以启齿。
“敏鸩,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同我们?”
梅红垂下眼帘,她确实有事跟她们讲,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鱼闰惜实在忍不住,试探问道:“莫非你们二人在一起了?”
“算是吧。”
“算是……什么意思?”
梅红轻咬唇畔,鼓起勇气言道:“我们已经在商量成婚的事了。”
“真的?”
“什么?”
鱼闰惜和洛非嫣听罢,相继从榻上坐起,不约而同地望向梅红。
“这就谈婚论嫁了?”
梅红面色绯红,流露出几分羞涩,不知所措的她,迅速拽过被子,将脸捂住。
鱼闰惜陷入沉思,此事虽然意外,但仔细想想,似乎也在情理之郑
两人彼此都有意,且年纪也不了,谈婚论嫁是迟早的事。
梅红性子腼腆,向来不争不抢,倘若遇到像顾桓这般精明的男子,在感情上很容易吃亏。
吕决为人靠谱实在,以他的品性,定不会让梅红受半点委屈,论及前途,他跟随拓跋绥前途无量,梅红与他相伴,日子肯定不会差。
他们二人在一起,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敏鸩,你能找到幸福,我们都为你高兴。”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喝你们两饶喜酒了。”洛非嫣笑盈盈地道。
鱼闰惜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打趣:“非嫣,这么些日子,你有没有遇到心仪的男子?”
“才没有,这世上哪会有我喜欢的男子,如果你是男的就好了。”
鱼闰惜笑笑:“你要找我这样的?”
“嗯。”
“为何?我坏毛病可多了,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我心仪的男子,必当敬重女子,不以女子只能困守家中为念,会尊重我的一切抉择,且还要具有文采,富有智慧,性情谦和而有礼。”
“这样的男子,也不是没樱”
“真的?”
鱼闰惜点点头,言道:“殿下和我义兄,都是这样的人。”
“符离我可攀不上,你义兄是何人?从前可未曾听你提过。”
“他叫李衡,你的这些他都符合,只是他人在景国,要不然,我还真想介绍你们二人认识,你们肯定能聊到一块去。”
“景国?可惜你回不去,看来我与你义兄没有相识的缘分啊。”洛非嫣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