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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以为陈知安足够自信。

拥有一颗吾当踏大帝、镇压世间无敌的道心。

实际上有陈留王府那一家子妖孽在前,他哪里自信的起来。

再加上他觉得自己之所以闯下那些名头,主要还是因为有系统和陈知白,有种作弊的羞耻感,导致他一颗无敌道心本就不够纯粹。

于是当故人逐渐凋零、整个人间压在他身上时,便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过即便如此。

他也并非道心破碎,只是有些累罢了!

当那缕阳光洒落、道心中响起那道温和声音后,终于将他藏在道心深处的最后一根刺拔掉,所以他重新站了起来。

沉默着开始打扫战场。

他踏入帝境以后,这座地壮阔了何止百倍,纵横已有万里、更是分隔三界、仙庭、人间、地府已初具雏形。

虽然轮回未立,但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他有信心重新演化出一座大荒。

奈何还是那句话。

如今他最缺的就是时间,因为岁月长河已断,人间已经等不到他慢慢成长。

更无奈的是。

他重返人间接连厮杀,使得他肉身残破不堪、这方地的山川河流也尽数化成了废墟,混沌深处更是处处裂缝,已经无法适合普通人生存。

也就意味着他的移民计划宣告失败。

那日他持钟前往轮回酒馆,曾看到过一把剑一道光,陈知白持剑斩断过去、那道光斩断未来,大荒就此成为浩瀚岁月中的一叶孤舟。

沉默着将诸帝血肉埋葬、又游地对大道缝缝补补,勉强维持这方地的完整后,他又站到了那座碑前。

碑第一次入世、是在圣墟寂灭逐鹿除初开之时。

彼时碑之上勾勒了诸排名前十的才,皆是有望跻身大帝的骄,后来陈知安死而复生、将道榜十人打落神坛,道榜也就沦为了一块普通石碑。

陈知安对其从未在意过。

直到先前看到徐半卷驮碑入战场、烙印九帝之名、执掌九帝大道,陈知安试图将其打碎时才恍然惊觉,这碑恐怕不是凡物。

因为他全力一击,碑竟纹丝不动。

此时碑正安静矗立在废墟之郑

镌刻其上的九帝之名已经散去,没有留下半点痕迹,仿佛从未出现过,碑大道不显、古朴无华、仿佛一座在普通不过的石碑。

沉吟片刻后。

陈知安手掌落在碑之上,开始渡入元气。

碑没有半分感应,元气也如石沉大海,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知安眉头微皱。

继续加大元气渡入,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看来我想多了。”

许久后,陈知安停止元气渡入,自嘲一笑。

随手将碑丢到苦海畔,准备让它和轮回碑一起镇压苦海。

本来他以为碑烙印九帝大道,或许来头不,可以用来铸帝兵,结果却只是一块普通石头罢了,连元气都无法承载,总不能让他拎着去砸人。

将碑丢到苦海畔后,陈知安便准备带着李西宁离开。

他刚回头。

就见李西宁双清冷眸子中泛起一缕惊讶。

他也忽然心生感应。

倏然回头。

只见被他随手丢在苦海畔的碑竟仿佛活过来了一般,竟在吞噬轮回碑,就这么点儿时间,轮回碑的轮字已经被吃干抹净,变成了灰灰!

轮回碑是道石碎片。

也是太虚大帝的本命帝兵。

可窥见过去未来, 追溯本源印证大道!

传太虚大帝之所以能从微末中崛起,一路横推直上,风华绝代,镇压当世无耽无论什么大道神通都在他手中信手拈来,如同授,就是归功于道石。

当年太虚大帝背棺入禁区、镇压禁区诸皇、打得禁区胆寒,他陨落后道石也被打碎,一分为三、其中一块被佛祖炼化为帝兵,又被荒古打碎,最后落入了陈知安手中,也就是如今镇压苦海的轮回碑!

还有一块在远古遗址现世、被白仙歌和古见山所得。

白仙歌和古见山跻身准帝后加入除陈宫,想要将悬在仙武头顶的十二仙剑打落,后来失败往神帝宫拜入神帝麾下。

在无之日,被林青禾随手杀了祭。

当然他们手中那块道石也就此销声匿迹。

而最后一块道石更是半点踪迹也无...

之前陈知安并没有在意。

毕竟到底道石已经破碎,而且即便无缺时也只是一件帝兵而已。

可现在...

看着已经被彻底吞噬的道石碎片。

看着碑上不知何时出现的黯淡‘轮回’印记。

陈知安沉寂的道心忽然怦怦跳动起来。

他有种预福

如果让碑吃掉完整的道石,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传道石和悟道茶树都是先之物...九帝未生时便已存在。”

李西宁转身看着陈知安,哪怕清冷如她此时眼底也多了一丝惊异:“而现在道石被吃了,那这碑的来头恐怕.....”

陈知安神色一震,轻声道:“恐怕不是大荒之物。”

不过他很快又将这个想法否定,轻叹道:“或许是我们想多了,毕竟碑如果很重要的话,苍怎么会将它交给一条狗?”

李西宁也认可地点零头,觉得徐半卷不配。

如果徐半卷泉下有知,大概会跳起来骂娘。

他背负碑,执掌九条大道,于人间无敌,如果不是陈知安不讲武德斩断了他和苍的联系,又降下大道三千劫光,让他道心崩溃,他可以单手垂杀所樱

背负一座残缺的碑而已,凭什么不配?

碑吃掉轮回碑后,除了多了一道黯淡的轮回印记,再无别的变化,重新恢复成了那古朴灰暗的模样。

陈知安和李西宁研究了很久,始终没有找到它的真正来历和用途,只好作罢。

换上一件干净青衫,遮掩住身上纵横交错的大道伤口,陈知安收拢地,和李西宁重新出现在皇城。

此时距陈知安踏入皇城已过去三日。

许是彼岸大道厮杀掀起的飓风终究还是穿过冰冷枯寂的星河落到了大荒。

洒落的那缕阳光就如回光返照般转瞬即逝。

而今的长安,黑暗更加深沉压抑。

微弱烛火已照不亮整个夜空。

夜幕下万俱静、只剩冷风如刀、无情收割着一条条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