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甜的难听,李梅,王甜,话不能乱啊,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有女朋友了?咱俩一个宿舍,怎么就你知道的多!
李梅觉得王甜多嘴,她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在冉鹏,难道冉鹏真的是那样的人吗?尤其是这个王甜话竟然这么狠毒,冉鹏也没招她惹她呀。
李梅看着王甜气嘟嘟的样子,笑着,甜妹子,你这何必呢,冉鹏也没怎么着咱啊,你怎么会生这么大的气,实在没必要吧。
王甜着急地,梅姐怎么跟你呢?你这实在听不明白,我他有女朋友,那是真的有女朋友,是关系不一般的女朋友。
看你的,你这的什么话?有个女朋友不正常吗?李梅。
王甜把嘴悄悄的凑到李梅的耳朵边,低声的了一句,李梅听完,顿时变得很不自然。
李梅问,王甜,你这听谁的?这事你可千万别乱传,要是传到他耳朵里去了,对你也好不了。
王甜转而一笑,,他还真以为大家都不知道呢,这栋楼里的人有谁不知道?进门要过大娘那一关吧,大娘的眼睛毒着呢,再了,这事也是有人亲眼看到,看到的人都是咱们熟悉的人。
熟悉的人?谁?李梅一脸惊讶地问。
能有谁?就是那个跟我们一块儿做饭的?柴工啊。王甜。
啊,李梅啊了一声,他怎么会看到?看到怎么不跟我们呢?李梅。
关键是他知道也没几,不过还是最终确认了之后才的,这种事儿,拿不准是不能乱。王甜。
这像是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李梅听王甜这么完,冉鹏在他心目中构建的美好形象瞬间倒塌。
李梅也在庆幸,庆幸他跟冉鹏并没有那么深的交往,她站起来,拿好盘子碗筷,对王甜,好了,好了,我去刷碗了。
王甜也没想到李梅现在过去刷碗,她看了一眼李梅,我来吧。
李梅用盆子端着碗筷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你别管了。
李梅端了盆子,直接来到了厨房,她打开水龙头的水,任凭这水哗哗的流着,水冲击着盆子里的盘碗,李梅挽了挽衣袖。
本来碗筷就不多,李梅每一个碗都洗的那么仔细,都让水冲洗得干干净净。
直到印安东走进来,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把碗洗了几遍了,倒计时洗了几遍,她也不清楚。
印安东看到李梅挽着袖子,露出了白白的胳膊,这个样子像极了在家捯饬的媳妇。
印安东把他的碗筷再放到洗刷池里,然后笑着跟李梅,我看你这刷得也差不多了吧。
李梅点点头,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现在看到印安东,竟然连话都不想,到底是什么好呢?
她突然想起来要清理宿舍的事儿,连忙对着印安东,印工,我听宿舍可能要清理。
清理?什么意思?印安东问。
是要把非厂职工清理出去,不过这事儿我也拿不准,你也别到处乱,自己心里有个数就行了。李梅。
印安东点点头,他知道自己过来了这么长时间,全靠柴登科的面子,登科的面子到底有多大?这来了之后才知道,大家不过是在一个宿舍相处,互相照应而已,如果没有了照应,自己也不能在这儿待着,这事还得回去跟柴登科商量一下。
李梅看着印安东,他看到印安东脸色一点儿变化都没有,沉静如水,心里不由得想,这个印安东还真是不着急,就不想在这多待两?
不过,从李梅嘴里出来的是,我看这事儿也悬,为什么呢?在这儿住的人都是我们厂子里职工的,又住了两三年的,人家住了两三年都没事儿,为什么偏偏你来了之后,厂子里就开始清理呢?还有厂里也直到现在还没下正式通知呢,有正式通知之前都不用管。
印安东听着李梅这么,就知道他这是在安慰自己,正如他的,为什么人家住了两三年都没事,偏偏自己来了就要开始清理了?
印安东没有仔细往下想,他快速地刷着碗,虽然脸上看上去平静如水,但开始心思起来。
李梅刷完碗,也不走,他一边看着印安东刷碗,一边,这自来水有点儿凉了,尤其是一早一晚,不准备点热水都伸不出手来。
印安东接过话去,是啊,是有点儿冷。
话间,印安东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李梅,他发现李梅眼睛里有点忧郁,他不明白怎么回事,便笑着对李梅,外边风有点凉,这水还是有点凉,你先回去吧。
厨房里的灯泡被风吹着,摇曳着,灯泡的灯丝在墙上投下丝丝光亮,厨房的墙面和顶棚都布满了黑色的油灰,很难想象在这个厨房里能做出一顿顿饭。
李梅看着印安东在呼啦啦地洗着碗,他很奇怪,像印安东这个洗碗法能把碗洗干净吗?看这样子,根本就不可能把碗洗干净。
李晓梅看着,她实在憋不住,然后,印工,要不我来?你这样能洗干净?
印安东笑了笑,,这碗本来就容易洗,喝稀饭的碗,好洗,你不用管了。
不过印安东这个洗刷的速度确实很快,平时都是柴登科过来洗刷,不过今晚上,柴登科一忙完,就玩儿游戏了,他去冉鹏那儿,回来就显得有点闷闷不乐,印安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就主动干点活了。
印安东碗刷得很快,李梅故意摸了摸印安东刷过的碗,她这一试才知道,这个碗面光亮洁净,一点油渍的感觉也没樱
心里觉得奇怪,这印工干活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干得非常巧妙,就像他炒菜一样,看上去粗粗拉拉,而且炒材时间也不长,但火候却掌握的非常好,炒出来的菜味道明显比自己炒的就强不少,这个印安东让大家觉得有点神秘,好像什么事在他那儿都不是事儿,也都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