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张返回到瀛台,进到光绪皇帝住处涵元殿的时候,光绪皇帝已经把他送来的那摞厚厚的奏折批阅完毕,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德张,你见到珍妃了吗?她还好着吗?”光绪皇帝一见德张进来,容不得德张禀报,他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请皇上恕罪,奴才没能见上珍妃娘娘,是奴才的无能。”德张愧疚地。
“为什么没有见上珍妃?”光绪皇帝急切地追问道。
“回皇上的话,值班看守珍妃娘娘的太监不让奴才见。”德张气愤地。
“难道你没有是朕让你去看望珍妃娘娘的吗?”光绪皇帝有点埋怨地道。
“启禀皇上,奴才了,可是他们就是不让奴才见珍妃娘娘,他们还......”
德张到这儿,打住了话题,不敢往下,怯怯地看着光绪皇帝。
“他们还什么了?”光绪皇帝一脸不解地问。
“奴才不敢。”德张战战兢兢地。
“别吞吞吐吐了,吧,朕不怪罪你。”光绪皇帝给德张宽心。
“他们,没有老佛爷的旨意,谁也不能见珍妃娘娘。”德张终于鼓起勇气出了憋在心里不敢出来的话。
“什么?你什么?他们这些奴才,连朕的话也不听?”光绪皇帝几乎咆哮着。
德张吓得战战兢兢,不停地站在那里发抖。
“嗯,他们没有老佛爷的旨意,皇上了也不校”德张接着。
光绪皇帝听谅张的话,几乎是气疯了。
他咆哮着:“这些狗奴才简直是反了,连朕的话都不管用。他们真是势利眼,狗眼看人,一群不得好死的狗奴才。朕现在还是大清国的皇上,是九五之尊,他们的眼里竟然没有朕,真是无法无了。”
光绪皇帝着,气得一把把桌子上放着的那摞厚厚的奏折扒拉下去,奏折“哗啦啦”地撒了一地。
光绪皇帝还是不解气,他抓起桌子上仅有的一个玻璃杯子,疯狂地朝涵元殿门上砸过去。
杯子没有砸到门上,砸在了门框上,只听“哐当”一声,砸在门框上的杯子碎了。
碎玻璃渣子四处乱飞,吓得德张赶紧用手挡住了头。
“皇上,您别生气,奴才再想想办法。 奴才一定会见上珍妃娘娘一面的,一定会把皇上的话禀报给珍妃娘娘的。”
德张提心吊胆地看着光绪皇帝,心翼翼地。
“你给朕滚,朕再也不愿意看见你们这些狗奴才了。你给朕快滚,朕不想看见你们这些狗奴才。”
光绪皇帝情绪失控了,开始大声怒吼着。
德张吓得赶紧跪在地上,一边捡拾光绪皇帝刚才扒拉在地上的奏折,一边嘴里不停地着:“请皇上息怒,奴才这就滚。”
德张捡拾完散落一地的奏折,抱在怀里,站起来,躬着身子,倒退着往外走。
“皇上,您歇息,奴才滚了。”德张临出门。
光绪皇帝又顺手抓起床上的枕头,朝德张扔过去,骂道:“你快滚,滚得远远的,朕再也不想看到你们这些太监狗奴才。”
德张吓得连走带跑,一溜烟地离开了涵元殿殿。
德张走出很远,还能够隐隐约约地听见光绪皇帝在涵元殿里不停地咆哮着,怒吼着,谩骂着,声音近乎歇斯底里的疯狂。
德张从瀛台回来,心里想着这一的经历,莫名其妙地对光绪皇帝和珍妃娘娘产生了恻隐之心,他想帮帮这两个人。
当然,这件事对他的心灵震动也很大。
他看到了过去高高在上,光鲜亮丽的光绪皇帝的另一面,原以为他是皇上,是九五之尊,可以为所欲为,金口玉言,一不二,没有人敢违抗他的旨意。
可是,没想到今他却看到了光绪皇帝的另一面,他也和凡人一样,有发怒的时候,有生气的时候,有撒泼发疯的时候。
他也是人,不是神,而且有些人凭借慈禧老佛爷的威力,不把他放在眼里,不听他的话。
光绪皇帝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几乎和乡下撒泼的妇人没有什么两样,都是泼妇的行为。
德张想起今光绪皇帝发疯的那一幕,和他们乡下那些乡野村妇发疯一模一样,歇斯底里,狂吼乱剑
德张想完这些,更多的是对光绪皇帝的同情,甚至有点可怜光绪皇帝。
一个堂堂大清国皇上,竟然没有任何自由,就连他心爱的妃子都见不上,想想都有点窝囊透顶。
德张想到这里,心里对光绪皇帝和珍妃娘娘产生了恻隐之心,想暗中帮助他们,争取让他们之间能够互通信息,了却彼此对对方的牵挂和思念。
当然,德张基于这样的想法,是有他自私的目的的,他心里打着算盘,有他的九九。
德张是这样想的,虽然现在光绪皇帝失去了自由,可是他毕竟是大清国的皇上。
有朝一日,大清朝还是他了算。因为慈禧老佛爷年事已高,而光绪皇帝还正年轻,老佛爷一定是熬不过光绪皇帝的。
到时候,老佛爷两脚一蹬,驾鹤西去,大清朝不就又是光绪皇帝的下了。
如果现在趁光绪皇帝落难的时候,帮他一把,无异于雪中送炭。光绪皇帝一定会感激的,会记着他的好处的。
到时候,光绪皇帝执掌下,指不定哪一他就会平步青云,飞黄腾达的。
德张在这方面想事情,头脑是非常灵活的,也是很会揽事的。
现在德张面临的问题是,就他的这点权限和能力,能够给光绪皇帝和珍妃娘娘帮点什么忙呢?
思来想去,德张觉得还是从事做起。他做不到惊动地的大事去帮助光绪皇帝和珍妃娘娘,可是他可以通过日常生活的一些细事情去帮助光绪皇帝和珍妃娘娘,他们也一定会感激他的。
那么,他从哪儿开始着手呢?德张想。
最后,德张经过再三考虑,仔细斟酌,决定从光绪皇帝上次交给他的任务着手,去帮助光绪皇帝和珍妃娘娘。
干就干。
第二,德张去给光绪皇帝送奏折的时候,身上多揣了一些银子。
他知道,现在没有银子是办不了事情的。没有银子做后盾,是攻破不了堡垒的。
只要你银子到位了,没有你办不成的事情,没有你攻不破的堡垒。
他不相信,下会有不贪腥的猫。
德张给光绪皇帝送奏折的时候,见光绪皇帝情绪低落,不像昨,叫住他,和他唠几句话。
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目光痴呆,垂头丧气,精神萎靡不振,脸上苍白。
德张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把奏折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案几上,就蹑手蹑脚地退了出来。
德张走出涵元殿,又一次来到了关押珍妃娘娘的老苑。
今值班的还是那个老太监,他见谅张,不耐烦地:“张公公,你怎么又来了?这儿可不是你经常来的地方。老佛爷有旨,闲杂人员是不允许靠近这儿的,否则可要治罪的。想必张公公应该比奴才更清楚这些规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