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这通道最多只能承受战将级别的强者,即便这样,还要将其修为再下压才能安全通过。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现在已经可以达到允许星君通过的标准。
如果再等一段时间,也许就真的再无限制。
西方尊慢慢上前,先是从储物法器中丢出诸多材地宝和灵石,那些灵气被吸扯而出,尽数融入祭坛之内,整个祭坛顿时泛起一股恢弘厚重且古老的气息。
随后,他走进祭坛之中,身上的气息涌出,化为道道白光,尽数注入到祭坛表面的符文之内。
那符文上的光泽骤然亮起,随后和悬浮在上方的那道蓝色旋涡融合到一起,正在转动的旋涡在这样的加持下,突然间射出一道极强的光线,穿透峡谷,直通云霄。
从下方望去,好似一条道路。
不,准确的,确实是一条路!
一条通往下界的路!
“去吧!要知道你们代表的是庭,不要让帝君和本尊失望!”西方尊缓缓开口道。
贪狼星君神色有些畏惧,但迅速收敛,点零头,从身上摸出一个掌心大的不知道用什么材料雕刻而成的人,恭敬的递给西方尊,然后飞身而起,踏入那道光幕之郑
他的分身曾经死在下界,自然知道下界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
本来以为在两界开启前再也不会和下界有交集,没想到如今传送法阵竟然再次打开启用。
如果有选择,他肯定不想下界,但关键的问题是,他在之前的任务失败,没有得到任何有关下界的消息,又因为抢夺沈家商队《万兽图》的事,让庭蒙羞。
这次西方尊点名让他亲自前往,也算是给其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若是敢拒绝,怕是当场就要被西方尊给弄死。
至于离魂星君倒是一脸期待,也取出一件散发着黑气的铃铛,将其交到西方尊的手中,随后踏入光幕。
眼见两人就位,西方尊将雕塑人和黑色铃铛收入怀中,以内力催动祭坛,一时间周围的九根光柱在同一时间爆发出璀璨的光泽,而那面蓝色的旋涡也以极快的速度运转起来。
无数光弧如丝线般将贪狼星君和离魂星君包裹在内,然后扯入旋涡之内。
随后,就看到两个光点以极快的速度顺着这道长长的光柱向着远处飞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过了几十秒,西方尊慢慢收敛修为之力,九根光柱和祭坛表面的符文都慢慢暗淡下来,就连那道直冲际的光路也开始慢慢消散。
呼!
西方尊轻出一口气,不过短短一会的功夫,额头竟然都布上了一层细汗。
他走下祭坛,平复了一会,方才迈步朝着谷口走去。
这次挑选的两个星君都有特殊的手段,希望可以借助他们,得到一些有关下界的情报吧。
至于他们能不能活着回来……
实在的,西方尊并不是很在意。
他需要的,只是有关下界的消息。
……
下界。
昆仑墟。
一座巨大的宫殿矗立在山峰之上,淡淡的灵气仿佛云雾般环绕在周围,给人一种肃穆且庄严的感觉。
宫殿之内有三个人。
萧镇东盘膝坐在地上,双眼紧闭,身上的黑色风衣沾染了一层浮灰,也不知道保持这种状态已经多久。
虽然他没有任何动静,就这么坐着,但却给人一种猛虎沉睡的威压感,仿佛苏醒就要噬人。
另外一人是佛国的无心。
此时的无心手里捧着一本经书,坐在窗户旁边,静静地看着,白色缁衣配上暖暖的日光,让人有种莫名的心静,仿佛只要站在他身边,整个心灵都会得到净化。
不远之外,还有一个身穿黑衣的老头正在吃肉喝酒。
这是相柳。
而如今的相柳相比之前,身上的气息也明显提升了许多。
在陈山飞升界之后,萧镇东和相柳就来到了飞鸿殿,并且在这几个月内没有迈出殿门半步。
只有无尘,则是后来赶来的。
如今下界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所有的境强者都拧成了一股绳,归于盟管辖,而全球的人类也都知道了还有另外一片世界的强者试图入侵这个星球的事实,那将是一场灭种之战,在各方面的宣传下,再也没有一个人试图投降。
唯有死战。
因为和无尘现在是联手的关系,霉是给了他不少特权,但无尘在下界待了两个月后,就有些无聊,最后也选择回到了昆仑墟的飞鸿殿。
毕竟在别的地方会受到法则之力的压制,只有在这里才可以毫无顾忌的施展,有种回到界的感觉。
“大师,你觉得两方世界还要多久才能真正开启?”相柳把碗里的酒喝完,打了个饱嗝,开口问道。
无尘放下经书,看着窗外:
“不好。”
“我只知道壁垒越来越淡薄,至于还能撑多久,哪怕是万古仙帝和灵山古佛都不准。”
顿了下,又继续道:
“当然,对我们而言,撑的越久越好!”
“毕竟就现在下界的实力,随便一个尊就可以把这方世界给灭了!”
相柳抹了下嘴巴,叹气道:
“是啊!差距实在太大了。”
“就算聚集了全球的力量,也不过才把我提升到人仙境!”
无尘道:
“妖兽进阶本来就很缓慢!”
“你看萧施主,现在已经在尝试突破地仙境了。”
相柳嘴角抽搐了几下。
在心底暗骂:
你以为谁都是萧镇东这样变态啊!
全球几十亿人里,估计也就出现一个萧镇东这样的人。
嗯?
也不对!
还有自己的主人。
那家伙的修炼速度,怕是比萧镇东还要逆。
想到这里,相柳开口问道:
“也不知道主人现在在界过的怎么样?”
“要是界能再安排几个人下来就好了,还能打听下最新情况!”
无尘当时就震惊了:
“你疯了吧?好好修炼不行吗?竟然还想着让界来人?就目前这种情况,保不齐再下来就是星君级别的了!”
相柳露出黄牙,嘿嘿一笑:
“我就是随便嘛!”
“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