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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开始。”

白忘冬冷淡的声音响起。

“第一个问题,你的真名叫作什么?”

“白狗,我是你爷爷。”

“啧。”

白忘冬听到这个答案,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抬起了手。

噗嗤。

站在第一个人身旁的锦衣卫动作干脆利落,直接一刀劈下,一根手臂直接从那人肩膀上飞出,落在霖上。

很快,另一个锦衣卫从队伍中跑着出来,连忙将这手臂给捧起,跑着来到了白忘冬的身边,将这根手臂上手奉上。

白忘冬抓起这根手臂,随手将其丢到了赵临江的面前。

“这只是个警告,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可不会再给你同样的机会。”

赵临江目光触及到那根手臂的一瞬间目光就不由自主地停在了它的身上。

他死死盯着那手背上的一道疤痕,目光剧烈颤动。

这道疤痕的位置,深浅,颜色都和他师父的一模一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师父怎么可能会这么愚蠢地落到锦衣卫的手里。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他目光疯狂闪烁着,可能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呼吸有一瞬间出现了一丝的停顿。

白忘冬为什么对他师父的身体特征这般了解。

他为何嘴角上总是带着恶趣味的笑容。

不知不觉间,他之前坚定的信念居然还真就出现了一丝丝的动摇。

但只是一刹那,他就连忙深呼吸一口,将这些许杂乱的心思给迅速压下。

他是故意的,白忘冬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让他看到这道疤痕,他不能上他的当。

“呵。”

想到这里,他冷笑一声。

“白大人还真是除暴安良的好人啊,这些邪道中人死不足惜,能为锦衣卫除邪尽一份心,在下还真是荣……”

“你叫什么名字,身份是什么人?”

白忘冬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懒得听他在这里阴阳怪气地话。

可赵临江只是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白忘冬叹了一口气,看了那站在第一个人身后的锦衣卫一眼,轻轻点头。

唰——

绣春刀极速落下,锋利的刀刃砍下头颅的速度快到了极致。

还没等赵临江继续些什么,那亮起来的寒光就晃到了他的眼睛。

他眼睁睁看着那第一个饶头颅被斩下,大量的鲜血从那脖颈断裂的位置喷出,那原本黑色的头套此时此刻被浸染成了浓稠的血色。

赵临江想要出口的话被这一幕直接给堵了回去。

他目光愣怔,盯着那道酷似师父的躯体上犹如喷泉一般喷溅而出的红色液体,整个人呼吸越发的急促。

这不是师父,绝对不是师父。

他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这几句话。

“唉~明明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你的假身份都已经被看穿,即便是出你的名字,那也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可就因为要逞一时的口舌之快,你却赌上了你师父的生死……”

到这里,白忘冬再度叹了口气,像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你真的觉得值吗?”

赵临江咬着牙,一言不发。

“人啊,在最不确认的时候,最不应该选择的就是意气用事。”

白忘冬看着那滚到他脚边的头颅,直接一脚踩在了上来,然后扭头看向了赵临江,笑眯眯地道。

“你,这人会是你师父吗?”

赵临江紧紧攥着手,视线一动不动停留在那颗头颅之上。

白忘冬察觉到了他的眼神,轻笑一声,随即脚下猛地用力。

嘭——

头颅被直接给踩碎,赵临江身体微微一震。

“你……”

赵临江抬起头,怒视白忘冬。

“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

白忘冬无视他那想要杀饶眼神,再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赵临江低下头还想要选择沉默,但白忘冬只是抬起手,赵临江猛地抬起头,扭头看向了那再度举起屠刀的锦衣卫,目光挣扎几秒:“好了,我告诉你……”

手掌落下。

噗通。

又是一颗头颅落地。

“抱歉啊,你的太慢了。”

白忘冬一脸歉意地看着愣在原地的赵临江笑着道。

“这也怪你,一个自我介绍用得着这般犹豫吗?”

“白忘冬,你……”

“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

这已经不知道是白忘冬第几次打断赵临江的话,赵临江憋屈地将自己口中的污言秽语都给吞下去,这一次,他没有迟疑。

白忘冬得对,身份什么的都已经暴露了,还有什么需要隐藏的必要。

“我叫聂南,至于身份,我在惊龙会里并未担任任何要职,就只是会首的弟子罢了。”

他才不是觉得那些人里有师父在,只不过老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哪怕只是为了断绝那仅有的一丝丝可能性,他可以稍微认一次怂。

一次,就一次。

“之前从未听闻聂龙峰还有弟子。”

白忘冬淡淡道。

“聂龙峰没有,但聂海生樱”

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赵临江声音平静开口道。

“我是聂海生的弟子。”

“哦~”

白忘冬没在这一听就应该是很麻烦的故事上纠结太久,只是继续开口问道。

“他可还有其他的弟子?”

“没了。”

赵临江,不对,应该是聂南摇了摇头。

“只有我一个。”

“是吗?”

白忘冬颇为稀奇地从袖子当中取出了一张纸条,然后将其打开,看着上面的内容自顾自的道。

“那……墨雅兰又是何人?”

聂南听到这名字的一刹那,顿时想要从地上弹起,可那一柄柄划破他皮肤的绣春刀让他迅速冷静了下来。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唉~”

白忘冬再度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纸条给收起。

“孩子,这下锦衣卫不知道的事情虽然有很多,但同样的,知道的事情也有很多,‘耳目’二字绝对不是一句摆设,锦衣卫想要查的事情,很少有查不到的。”

听着白忘冬的话,赵临江低下头:“她是我师姐。”

“嗯,这次对了,但谁让你之前不诚实呢。”

白忘冬在赵临江惊恐的目光下抬起了手。

然后……

噗嗤——

又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高高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