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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都市 > 从离婚开始的文娱 > 番外(六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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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关的地垫还沾着江城梅雨季节的湿意,谭越弯腰将行李箱推到墙角时,轮子碾过瓷砖的声响里,仿佛还混着江汉路步行街的人声。

他伸手扯下行李箱拉杆上挂着的热干面造型挂坠——那是陈子瑜在户部巷文创店挑的。

当时她笑着“挂着它,往后吃面条都能想起江城的香”——转头就看见陈子瑜蹲在鞋柜前,正用湿巾擦拭一双沾着东湖湿地草屑的帆布鞋。

“还在收拾?”谭越走过去,把刚从冰箱里端出来的冰镇酸梅汤递到她手里。

玻璃碗外壁凝着的水珠沾在她手背上,她下意识缩了缩指尖,眼底却漾着笑。

“回来都四了,你那本江城博物馆买的笔记本,还摊在客厅茶几上呢,里面夹的银杏叶都快被风吹卷边了。”

陈子瑜接过酸梅汤,仰头喝了一大口,冰凉的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才压下了午后的闷热。她指了指客厅方向,声音里带着点没散的慵懒:“不是不想收,是一翻那本子就想起在江城的日子。你看那页记着鹤楼的,当时你非要等夕阳染飞檐,结果站了四十分钟,腿都麻了,最后夕阳就露了三分钟,你还嘴硬‘这三分钟抵得过所有等待’。”

谭越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茶几上果然摊着那本封面印着剑纹样的笔记本,一页空白处夹着片浅黄的银杏叶——是在东湖听涛景区捡的,当时还是青绿色。

他走过去拿起笔记本,指尖拂过写满字迹的纸页,那些关于热干面要加双倍芝麻酱、昙华林咖啡馆二楼能看见老巷瓦顶的记录,突然让空气里都飘着江城的味道。

“可不是嘛,”谭越把笔记本递回给她,“你当时还吐槽我‘一根筋’,结果自己拿着相机拍鹤楼拍个不停,连旁边大爷卖的糖画都忘了买。最后还是我跑回去给你买了个兔子形状的,你咬了一口就‘比京城的甜’,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你那模样可爱。”

陈子瑜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向上扬:“那是江城的糖画师傅手艺好!不仅能画兔子,还能画迷你鹤楼呢,我当时看他熬糖、拉丝,眼睛都看直了。”

她顿了顿,把酸梅汤放在茶几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笔记本封面,“其实回来这几,总觉得少点什么。早上醒来的时候,总以为窗外会传来‘热干面——’的吆喝声,结果睁开眼,只有楼下早点铺卖豆浆油条的动静。”

谭越在她身边坐下,膝盖轻轻碰了碰她的膝盖,能感觉到她裤腿上还带着阳光的温度。

他其实也有同样的错觉:昨去超市买酱油,看见货架上摆着江城产的周黑鸭,下意识就拿了两盒;

今早上煮面条,习惯性地想往碗里加芝麻酱,才想起家里的芝麻酱早就空了。

“是不是还没玩够?”谭越指了指笔记本上空白的几页,“我看你这几翻本子的次数,比翻旅行照片还多,连睡觉前都要拿出来看两眼。”

陈子瑜眼睛亮了亮,把笔记本往他面前推了推,指尖点在空白页的顶端:“你怎么知道?其实在回bJ的高铁上,我就一直在想,咱们这次在江城只待了三,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而且……我还想去洛京。”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点期待,“你之前不是,想看石窟的大佛吗?我查了,六月的洛京不热,正好适合去逛石窟、看牡丹园。”

谭越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他想起去年冬,两人窝在沙发上看《宝藏》,看到石窟那期时,他随口了句“要是能亲眼看看大佛就好了,听那佛像的笑容特别温柔”,没想到陈子瑜一直记在心里。

他凑过去,看着陈子瑜在空白页上写下“洛京”两个字,旁边还画了个的佛像轮廓。

“那咱们就去洛京!”谭越把笔记本往她那边推了推,“咱们这几处理完工作,刚好能凑个五六的假期,慢慢逛洛京。不用像在江城那样,一跑三个景点,累得晚上回民宿倒头就睡,这次咱们把节奏放慢,好好感受下神都的味道。”

陈子瑜兴奋地坐直了身子,拿起笔在“洛京”下面列起了清单:“我想去石窟,早上早点去,听清晨的阳光照在石窟上,佛像会特别温柔;还想去白马寺,看看第一座佛教寺院,听那里的古柏都有上千年了;对了,还有洛京博物馆,里面有好多唐三彩,我之前在网上看图片,那些彩色的马特别漂亮!”

“没问题,”谭越点头,“石窟得花大半时间,咱们可以在附近住一晚,第二早上再去白马寺;洛京博物馆需要提前预约,我回头查一下预约方式,提前把票订好。对了,我还想去尝尝洛京水席,听那是洛京的特色,一道道菜都离不开汤,特别鲜。”

“真的吗?”陈子瑜凑过来,眼睛瞪得圆圆的,“那咱们一定要去!我还想去老城十字街,听晚上特别热闹,有好多吃,比如不翻汤、烫面角,还有洛京的牡丹酥,我想尝尝是不是真的有牡丹的香味。”

“放心,这些都安排上,”谭越揉了揉她的头发,“咱们先把想去的地方列出来,再查每个地方的交通和住宿,然后定个大概的行程。这次咱们可以住老城区的民宿,早上起来就能看见老巷的青石板路,晚上还能去十字街逛夜市,多惬意。”

陈子瑜点点头,拿起笔在笔记本上认真地写着。

阳光透过客厅的落地窗照进来,落在她的发梢上,泛着淡淡的金色。

谭越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他们之前去海滨城市出差,两人在海边踩水,吃海鲜大排档,晚上坐在沙滩上听海浪声。

从那以后,他们就爱上了一起旅行的感觉:不是走马观花地打卡,而是慢慢走,慢慢看,把每个地方的风景和故事都记在心里。

“对了,”陈子瑜突然抬起头,“我还想去唐城遗址植物园,听六月还有晚开的牡丹,虽然不如四月的盛,但也能看见牡丹的样子。而且植物园里有好多古建筑遗址,走在里面,好像能感受到当年盛唐的繁华。”

“唐城遗址植物园我知道,”谭越笑了,“我之前看攻略,里面有个‘九州池’,复原了盛唐时期的皇家园林,晚上还有灯光秀,特别美。

咱们可以下午去植物园逛,晚上看灯光秀,然后再去十字街吃吃,刚好顺路。”

“好啊好啊,”陈子瑜兴奋地,“那咱们的行程可以这样安排:第一早上坐高铁去洛京,下午住到老城区,晚上去十字街吃吃;

第二去石窟,住石窟附近;

第三去白马寺,下午回老城区,晚上去唐城遗址植物园看灯光秀;

第四去洛京博物馆,下午逛老城的老街;

第五再去尝尝洛京水席,然后坐高铁回家,你觉得怎么样?”

“没问题,这次咱们不自己开车了,停车太不方便。”谭越拿起手机,打开地图App,“我看看高铁票,六月初的票还不紧张,咱们可以订早上般多的,中午十一点多到洛京,刚好能在老城区吃午饭。住宿的话,老城区有好多带院子的民宿,咱们可以订一间带露台的,早上起来能晒晒太阳,晚上还能在露台上喝点酒。”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笔记本上的清单越来越长,旁边的备注也越来越详细——石窟要带遮阳帽和防晒霜,白马寺要穿舒适的鞋子,洛京博物馆要留出三个时的参观时间,十字街的不翻汤要找本地人常去的老店。茶几上的酸梅汤渐渐凉了,窗外的阳光也慢慢西斜,把客厅里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对了,”陈子瑜突然想起什么,“咱们这次旅行要不要带点不一样的东西?上次在江城,咱们带了相机、三脚架,还有好多衣服,结果好多衣服都没穿。这次咱们可以轻装上阵,多带点实用的东西,比如你上次的那个便携折叠椅,在石窟的河边坐着看佛像肯定特别舒服。”

“好主意,”谭越点头,“我还可以带个的蓝牙音箱,晚上在民宿的露台上放首歌,喝点酒,吹着晚风,想想都觉得惬意。

对了,洛京的老城区好像有好多卖文创的店,咱们可以买个的唐三彩摆件,回来当纪念。”

“还有还有,”陈子瑜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又加了一条,“咱们这次可以多拍点视频,回来剪个vlog,把江城的回忆和洛京的风景拼在一起,以后老聊时候看,肯定特别有意思。比如在石窟拍大佛的特写,在白马寺拍古柏的影子,在十字街拍热闹的夜市,都能剪成好看的片段。”

谭越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他想起第一次跟陈子瑜旅行的时候,两人还因为攻略的事情吵过架——他想随性一点,走到哪算哪,而陈子瑜则喜欢把一切都安排好,不喜欢临时变动。

那时候他觉得她太较真,她觉得他太散漫,直到后来在海边,他们因为找不到预定的民宿而迷路,最后在一家海边的客栈住了下来,晚上听着海浪声聊,才发现其实偶尔的变动也挺好的。

从那以后,他们就找到了最适合彼茨旅行方式——陈子瑜负责做大致的攻略,定好住宿和交通,谭越则负责灵活调整行程,遇到喜欢的地方就多待几。

就像这次在江城,他们本来只打算在昙华林待一个时,结果因为喜欢上了一家藏在老巷里的咖啡馆,就多待了一下午,看着窗外的雨丝落在青石板上,听着老板讲老江城的故事,日子过得悠闲又自在。

“对了,”谭越突然想起什么,“咱们这次去洛京,要不要去尝尝当地的‘浆面条’?听那是洛京人常吃的家常面,用浆水做的,酸溜溜的,特别开胃。还赢牡丹燕菜’,虽然不是真的用燕子做的,但里面有牡丹花瓣,颜值特别高,味道也不错。”

“好啊,”陈子瑜点头,“我还想去逛洛京的‘西工街’,听那里是本地人常去的吃街,比十字街人少,味道也更正宗,有好多老字号的店,比如卖豆沙糕的、卖肉夹馍的,都值得尝尝。”

“没问题,”谭越,“西工街离老城区不远,咱们可以在第四下午去,逛完街再去洛京博物馆,刚好顺路。对了,洛京博物馆里有个‘洛京铲’的展品,我还想看看真正的洛京铲长什么样,之前只在电视上见过。”

两人就这么聊着,不知不觉已经黑了。

陈子瑜起身去开灯,客厅里的暖光灯亮了起来,照亮了茶几上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他们的计划和期待。

谭越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看着窗外的夜景——楼下的路灯亮了,偶尔有汽车驶过,留下一串模糊的光影,远处的高楼还亮着零星的灯光。

“你,咱们以后会不会去遍全国的历史名城?”陈子瑜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向往。

“会啊,”谭越低头,在她的耳边轻声,“只要咱们在一起,想去哪都可以。今去洛京看石窟,明去长安看兵马俑,以后还可以去京城看故宫,去看西湖,看园林……咱们的旅行,永远没有终点。”

陈子瑜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映着暖黄的灯光,像有星星在闪烁。

她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笑着:“那咱们可好了,下一站洛京,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谭越笑着回应,伸手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客厅里的空调还在轻轻吹着,茶几上的酸梅汤已经凉透了,笔记本上的字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