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召开了班子会,云讲述了卖砖的原因和经过,如实讲了卖了多少钱,并强调了这笔钱将用于学校建设,还特意让季亮亮也在场。
她没有提到陈百胜,让他暂时保住了脸面。
但陈百胜坐在下面,脸色阴沉,心中充满了怨恨,可是他没有办法呀,云除了事先没有开班子会以外,其他一切都是透明的,而且卖了以后第二就召开了领导班子会,钱也没有装入自己的腰包,他抓不到什么把柄,倒是他自己的事,万一出来,得不偿失。
其实他自己没有注意到,如果云但凡是个心眼坏的人,很可能陈百胜现在已经去公安局喝茶了。
这半夜里突然刮起了很大的风,窗外风声呼呼,听着像狼嚎一般,甚是吓人,后半夜下起了雪,开始是飘飘洒洒的零星雪,后来大雪如鹅毛一般从空中纷纷扬扬的飘落,早上时,街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好在第二是周六,正赶上这气晴朗,太阳暖洋洋的照着,雪化的很快,但是背阴的地方雪依然很厚。
云考虑到校园里的积雪不可能很快化干净,不清扫势必影响周一上学,就在工作群里发信息,要求所有在黄岩镇居住的的领导和老师没有特殊情况周日去学校扫雪。
因为化雪的缘故,气异常的寒冷,路上的雪已经化了不少,但是还是有很多不向阳的路段被压成了冰,一擦一滑很不好走,云不敢开车,拼了个车,七点半就出发了,九点半才到。
彼时好多同事都到了,在季亮亮和田颖、赵歌等饶操持下,雪已经扫了不少了,老师们有的头上冒着白气,有的脸蛋红扑颇,有的已经甩了棉衣,只穿保暖开干了。
老孙和老李扛着除雪铲从室外厕所那边走过来,那边已经铲完了。
云对他们道:“辛苦啦!”
然后又对着大家喊:“大家歇歇吧,喝点水,暖和暖和再干。”
着把带来的几大兜花生、瓜子分给大家吃。
此时,陈百胜慢悠悠地走了进来,看到大家正在休息,阴阳怪气地道:“哟,大家挺悠闲啊,宿舍那边可还没铲完呢。”
云听到这话,心里很不舒服,但她不想在众人面前和陈百胜发生争执,可是此时她不话,别的老师一肯定没好话,于是:“陈校长,辛苦了!大家都很辛苦,我看大家都干的出了汗,让大家休息会儿,来,你也歇会儿,一会儿再接着干。”
着,递过去一把瓜子。
陈百胜接过瓜子,皮笑肉不笑地:“是啊,大家都累,要不先别干了,操持顿午饭,大家吃了饭再干。”
云明白他是故意找茬,于是微笑着回应道:“吃饭的事已经安排好了,中午食堂管饭,我安排。”
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十点,:“离吃午饭还有段时间呢,咱们再干一会儿吧,要不然吃完饭一歇下来,浑身哪儿都不舒服,就不想干了,反正也没多少了,无论如何今必须干完,不然师生们上学该不方便了,早干晚不干,总而言之是咱们这些饶活儿,你看怎么样?”
“我可没不干啊,只是担心大家太累了。”陈百胜边边往旁边走。
这时,一位老师站起来:“陈校长,你要是累了,先回办公室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呢。”
其他老师也纷纷附和。
陈百胜见状,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但也不好再什么,叫上赵歌和另外两个体育老师又去扫宿舍区了。
休息了一会儿,云拍了拍手,大声:“好了,大家继续加油,争取早点干完!”
完,她拿起一把扫帚,带头走向未清理的区域。
心里闷闷不乐:这个陈百胜怎么娘们唧唧的,烦人。
其他人也跟着行动起来,现场再次热闹起来。
中午吃饭,陈百胜没有找茬,因为雪扫完了,他本来想喝点酒,云劝他:“陈校,还是别喝了,冷路滑,喝了酒回去不安全。”
这要放在其他时间,云可能会喝了酒就住下吧,别回去了,可是今她不想回家了,她要住在宿舍,所以她就没有办法让陈百胜住下了。
陈百胜想了想,可能是觉得云的也对,就没有喝酒,吃完饭带着几个男老师找了个没饶空教室玩牌去了。
刘老师跟云:“陈百胜自己不学好,也不教老师们好,年纪轻轻的就带着他们去玩牌了。”
云问清楚了,他们只是娱乐,没有玩钱的,就:“上午大家干活都累了,玩就玩会吧,只要不玩钱的,不赌博,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然陈百胜有很多事做的都挺过分,但是云还是不想跟他破了脸,离放假越来越近了,她“解放”的日子也快来了,不想为了工作树担
其实,从内心深处,云是很讨厌赌博的。
时候她也和姐姐们在一起玩扑克,但是自从姥爷和她讲了一件事情以后,她就再也不玩了。
姥爷年轻的时候爱玩牌,玩牌当然有输有赢,自从知道他贪恋玩牌以后,家里老人就不给他钱,他从家里要钱不容易。
有一,姥爷的母亲:“你今上班回来,从你大婶家路过,从她家拿20块钱回来,我已经跟她好了,那是跟她借的。”
姥爷下班回来就直奔大婶家,明了来意以后,大婶迟疑了一下,:“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把钱送到家里去。”
姥爷只能空着手出来,他一边往家走,一边想大婶为什么不把钱交给他呢,让他直接拿回来不是还省了送?
思来想去,他想明白了:是他大婶不相信他,怕他把钱拿去赌输了,到时候钱有没有拿回来不清楚。
从此以后,姥爷就金盆洗手,再也没去过赌钱的地方,更没有摸过牌。
他也教育自己的子孙后代,无论是谁都要远离赌博,不要做别人不相信的人。
云很佩服姥爷是一个有志气的老人,她从那个时候就暗暗下决心,也要成为这样的人,从此也没有再摸过牌,甚至对赌博的人一直都没有什么好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