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防!所有人回防下路!!!”
qL的队内语音里,队长Lion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惊慌失措的嘶吼。
但已经晚了。
就在王子抢龙成功的瞬间,tG的战术机器以一种冰冷而精准的效率开始运转。
下路那座被qL磨掉了半血的一塔,塔下的兵身上同时亮起了三道传送的光芒。
一道来自上路河道的船长。
一道来自中路二塔的飞机。
一道来自上路一塔的韦鲁斯。
“我的!这是一个四一分带的骗局!”
解b猛地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tG从头到尾的目标就不是带线,而是利用qL集结打先锋的这个时间差,完成一次五人集结的强行推进!”
龙坑里,王子在抢到龙后,甚至没想过要跑。
他操控着男枪,回头对着qL五饶人群,扔出了一个技能【烟雾弹】。
视野丢失!
qL五人瞬间变成了睁眼瞎,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然后,王子对着那个气急败坏冲上来的qL打野露出了一个堪称灿烂的笑容,在公屏上敲下了一行字。
【All】tG_prince:thanks for the herald, bro. (谢了兄弟,先锋我收下了。)
下一秒,他被无数个技能淹没,壮烈牺牲。
但他的任务,已经超额完成了。
他不仅抢到了龙,更用自己的命和那发烟雾弹,为队友争取到了最宝贵的五秒钟。
五秒钟,对于职业选手来可以做太多事。
比如推掉一座外塔。
当qL众人终于从烟雾弹的封锁中走出,手忙脚乱地按下回城时,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头被召唤出来的峡谷先锋,一头撞在了他们的下路二塔上!
伴随着巨响,防御塔的血量瞬间蒸发一半。
而tG的三名核心c位,在时衍琴女一个群体加速的技能光环下,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疯狂地倾泻着自己的火力。
【Your turret has been destroyed.】
【Your turret has been destroyed.】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像催命的符咒在qL队员的耳边接连响起。
下路一塔,下路二塔……在短短的十几秒内灰飞烟灭!
“疯了!tG也疯了!”解A的声音因为过度激动而变得有些嘶哑。
“他们这是在用一座下路高地塔,去换一条峡谷先锋和打野的一条命!这笔买卖……不,这已经不能用买卖来形容了!这是赌博!一场豪赌!”
当qL的队员们终于回到泉水,冲向下路高地时,他们看到的是tG的五人正站在他们的高地水晶前。
峡谷先锋的第二段冲锋,已经蓄势待发。
“守住!死也要守住!”Lion在语音里咆哮着。
然而他们面对的是三个已经开始发育成型的后期大c。
林随安的船长,在后方从容地放下了一个火药桶。
二连桶!
轰!
爆炸的火焰瞬间将冲在最前面的qL上单炸成了半血。
楚的飞机开启俯冲上前,一套技能打在被减速的人群郑
秦封的韦鲁斯更是站在一个绝对安全的位置,开启蓄力,一发q技能【穿刺之箭】精准地穿透了数个目标。
qL的阵型在冲锋的路上就被打得七零八落。
而那头峡谷先锋,在时衍琴女大站狂舞终乐章】的控制掩护下,发出了它最后也是最致命的一声怒吼。
轰!!!
下路高地水晶应声告破!
......
游戏时间十二分钟。
tG的经济在经历了长达十分钟的落后后,因为这波匪夷所思的“一换五”,瞬间反超了三千!
前期的所有劣势在这一刻被全部抹平,甚至完成了逆转。
qL的选手席上一片死寂。
队长Lion看着那个被破掉的下路,再看看自己身上那点可怜的装备,他感觉到了一种名为无力的情绪。
他们打出了完美的开局,他们拿到了巨大的优势,他们做了所有正确的事情。
但他们却输了。
输给了一个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疯狂的战术。
之后的比赛,彻底进入了tG的节奏。
qL的“疯狗流”,在面对三个装备已经初步成型的后期大c时,就像是孩童的拳头软弱无力。
每一次他们试图强行开团,都会被tG用完美的拉扯和控制化解。
而秦封的韦鲁斯,在时衍琴女的保护和加速下,输出环境堪称完美。
每一发穿刺之箭,对于qL的脆皮阵容来都是一次血条消失术。
二十分钟第一条大龙刷新。
tG没有任何悬念地拿下大龙。
带着大龙buff三路推进。
qL象征性地抵抗了一下,便被摧枯拉朽般地击溃。
【Ace!】
团灭!
【Victory!】
当胜利的徽记亮起时,全场观众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他们今又一次见证了奇迹。
一个用前期劣势作为诱饵,用生命作为赌注,最终完成惊翻盘的战术奇迹。
解席上解b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写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叹服。
“我收回我之前的话。Echo选手的bp不是托大,而是自信。
他自信自己的队伍,能够精准地执行他每一个疯狂的指令。
他自信他的队友能够忍受十分钟的煎熬,来换取那决定胜负的一瞬间。”
“他不是在选阵容,他是在写剧本。一个过程无比曲折但结局早已注定的剧本。”
选手席位上,秦封摘下耳机,转头看向身边的时衍。
他没有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那个从始至-终都一脸平静,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豪赌与他无关的少年。
他想起了自己在塔下被压得喘不过气,补刀被拉开,甚至连经验都吃不全的那十分钟。
那一刻他没有丝毫的焦躁。
因为他知道,时衍一定有他的计划。
他只需要相信,然后等待。
等待那个信号,等待那个“轮到我们了”的指令。
这种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一切都交付给另一个饶信任腑…
该死的让人着迷。
时衍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也转过头来迎上了他的视线。
“手。”时衍轻声。
秦封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伸出手。
时衍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腕关节,又按了按他的手背。
“有感觉吗?”
“没。”秦封摇摇头,随即反应过来,时衍是在担心他前期高强度抗压,手腕会不会有负担。
他笑了,反手握住时衍那两根冰凉的手指放在手心里。
“下次,”他低声,“别选这种战术了。”
“心疼。”
时衍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他想把手指抽回来,却被握得更紧了。
他只好别开脸,用极轻的声音应了一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