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的故事直指法海道心深处。
法海面色骤变,禅杖险些脱手,口中喃喃:“你…你怎么会知道…”
“大师你佛门不是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那怎么不见你放下这千年的恩怨呢?如果你未曾放下,那你还算僧人吗?吃斋念佛,口念如来你内心难道不会不安吗!”
林宇见法海道心已破,更加变本加厉的追问道。
“你个毛头子懂什么!白素贞你可知只要你不离经叛道、不恋栈红尘,只需功德圆满你就可百日飞升。”
“白素贞你修炼多年难道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法海被问得气血翻涌,但还是苦口婆心的对着白素贞劝诫。
林宇算是看出来了,这不仅是法海的执念,更是佛门精心设计的局。
佛门只想看到白素贞和许仙走向他们预订好的路,就算今解决了法海,那明也还影青海”“大海”别的和尚来劝诫。
归根结底白素贞夫妻俩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白素贞修仙千年,只需了却心愿便可百日飞升,许仙十世善人,只需这一世功德圆满也可飞升。
这飞升飞去哪儿就很有法,这些秃噜三番五次想要拆散他们,归根结底还是要把他们引往佛门。
“大师!”林宇上前一步,声音平静却带着锋芒,“您口中的飞升,是飞升成仙,还是被度入佛门,剃度为僧尼?”
法海面色一僵,随即厉声喝道:“胡!飞升便是脱离苦海,修成正果!”
“宇,没用的。”白素贞拦住林宇,“他执念太深,不是一两句话能动的。”
她转向法海,神色平静而坚定:“大师,我白素贞修仙千年,从未有害人之心。飞升之道,我自有我的选择。今日,即便与你动手,我也不会离开我相公半步!”
法海长叹一声,眼中慈悲尽散,只剩决然:“执迷不悟!今日老衲便替行道!
法海禅杖挥动,金光如潮,那佛祖赐予他的金钵也升入苍穹,金光照耀地色变,向着白素贞压迫而来。
显然法海今这架势不把白素贞镇压,他誓不罢休。
白素贞毫不畏惧,双手一合,引西湖之水化作两道水龙,迎向金光。
然而,金钵凌空一罩,法海的袈裟化作一块遮蔽日的盖头,瞬间将水龙蒸发殆尽,巨大的压力直逼白素贞!
“娘子——!”许仙惊呼,想要上前帮忙,却被法力震退。
林宇见见白素贞落入下风,一咬牙只能插手了。
并指如笔,快速的虚空画符,一时间无数的符咒如巨网般铺盖地的向着法海笼罩而去。
“雕虫技!”法海冷哼,禅杖一挑,金光大盛。
“大威龙——!”
瞬间所有符咒都被一条火龙给灼烧殆尽。
并且这火龙余力不消,还有力量向着白素贞冲去。
一旁林宇也被余威震得气血翻涌,幸亏他体内有着先息壤,不消片刻那厚重的土气就帮他稳住了气血。
林宇看着那如神如魔的法海,是完全插不上手,不愧是马上成仙之人,不是他这个半吊子能碰瓷的。
千年蛇妖和半仙之间的斗法,光是余威就能摧毁整个西湖,林宇只能偷偷的画符干扰法海。
时不时就有一道雷电劈下来,一道火自法海身上自燃,水封路。
但种种符咒都不能牵制法海,每当一种灾降下时,法海身上金光闪烁,就抵挡下来。
归根结底还是施法之人太弱了,如果林宇现在有真君的修为,一道五雷符就能让法海渣都不剩。
插不上手的林宇只能和许仙在一旁干着急,而本该和法海不相上下的白素贞却在打斗中尽落下风。
“许兄,白姐姐不会是怀了吧”
林宇观察只见白素贞打斗时经常顾忌腹部,得出一个不好的结论。
“已然有三月了”许仙也面露紧张,生怕大人和孩子都有个不测。
“难怪!”验证自己的猜想后,林宇也瞬间明悟,难怪白素贞不敌法海。
妖族女性只要怀胎那法力都会减半,别妖族了,人族女性怀孕战力都减半。
所以白素贞现在法力衰弱,打架还要顾及孩子,肯定不是法海的对手。
眼见在这样下去,白素贞难逃被镇压的命运。
没办法的林宇只能施展茅山传统,摇人!
他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使用请神会发生什么,但看着白素贞被镇压他是做不到,只能冒险一试。
虽然不知道茅山派这个时期的祖师爷是谁,但有三个肯定在。
“三茅祖师救命,祖师爷救命!”
林宇盘膝而坐,双手结印,精血为引,口中疾呼请神咒。
然而,作为异界来客,他的请神还是引发了上界震动。
东岳帝君身侧的大茅君茅盈率先睁开了双眼。
他眉头一皱,二茅三茅现在应该还在治理茅山和良常山等地,不应该呼唤吾,也不应该这样呼唤吾。
那是谁还能用茅山术法?茅山弟子不可能直接呼唤到吾这。
林宇此时的请神术可以圆满中的圆满,他找祖师爷救命完全就是想找谁就找谁,被念到的就像是在其耳边一直呼唤“救命、救命…“
上茅九上卿司命太元妙道冲虚圣佑真应真君(茅盈)掐指推算了一番。
他不禁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想要算计他,再加上这两佛门动作频繁,不得不提防。
结果推算了一番却没有算到,他只能根据这请神的法门顺藤摸瓜,看看是谁那么神通广大。
“嗯?此子口称祖师,却不在我门中名册之上。”
随着一道光幕浮现在大茅君身前,上面赫然呈现着林宇几饶身影。
大茅君的目光瞬间锁定在了林宇身上,因为正是他在念叨其。
“大茅君何事发生?”
东岳帝君发现大茅君从修炼中退了出去,就询问其原因。
“回帝君,”大茅君拱手答道,“有一上清派弟子向我求救。”
“哦!有弟子求救到你这了!”帝君一时感到新奇,上清派又出能人了,能把信送到他这里。
“但此子不在我门中名册,恐有蹊跷。”
东岳帝君沉吟片刻,道:“你可看出端倪?”
“此子法门纯正,不似作假。”大茅君目光如炬,“只是他身上气息驳杂,似乎…并非此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