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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N次元 > 真千金回归,全能马甲飒爆了 > 第308章 这把火,烧到我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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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这把火,烧到我心上

答谢宴散场后,夜风渐凉。

庭院里的人群早已散去,只剩几盏地灯幽幽亮着,像未眠的眼睛。

清洁工老张提着扫帚,踩着青石径走向“旧信焚烧亭”。

灰烬已清,铜炉空荡,只余一缕焦味在空气中若隐若现。

他正准备收工,眼角忽瞥见亭角一块青石下压着一角白色。

“咦?谁这儿藏东西?”

他弯腰搬开石块,抽出一封信。

信封素净,无名无址,边角微卷,纸面泛黄,像是被反复摩挲过许多遍。

他刚想打开看看,却听身后一声低喝——

“别碰!”

阿阮站在三步之外,脸色发白,眼底震颤。

她快步上前,一把接过信,手指微微发抖。

这字迹……她认得。

清秀、克制,一笔一划都透着内敛的力道,是姐的笔迹无疑。

可为什么没烧?又为什么要压在石下,像藏一个不敢见光的秘密?

她盯着那信封看了许久,终究没敢拆。

转身便往主楼走,脚步沉得如同踩在泥沼里。

五哥苏景行正在警局处理“源初计划”后续案卷,接到阿阮电话时已是深夜十一点。

他二话不驱车回宅,披着一身寒气推门而入,在书房见到了那封信。

“你确定是她写的?”他声音冷。

阿阮点头,眼眶泛红:“我从看着姐长大。这字,错不了。”

苏景行没再问,直接调取监控。画面清晰得近乎残忍——

那晚,众人散去后,苏倾月独自回到焚烧亭。

她站在原地很久,风吹动她的裙摆,也吹乱了她肩头一缕碎发。

她从袖中取出这封信,指尖轻轻抚过封口,仿佛在确认某种重量。

火炉近在咫尺。

但她没有投进去。

最终,她只是将信折成一方,缓缓塞进左袖,转身离去时背影挺直,步伐平稳,一如往常。

可那一瞬的停顿,那一秒指尖的迟疑,全被镜头捕捉下来。

苏景行盯着屏幕,心口像被人狠狠攥住。

原来她不是放下了。

她是把所有痛、所有疑问、所有不敢出口的情绪,全都压进了袖子里,带走了。

他闭上眼,喉结滚动了一下。

姐姐从来不苦。

哪怕当年刚回苏家,被假千金陷害、被媒体围攻、被亲戚冷嘲热讽,她也只是笑笑,温温柔柔地一句:“没关系。”

可哪有什么真的没关系?

她只是太会藏了。

次日清晨七点整,苏倾月准时出现在家族会议室。

她穿着浅灰色高领套装,长发挽起,妆容精致,眼神清明锐利。

《苏氏宪章》落地细则逐条推进,她条分缕析,逻辑严密,应对质疑从容不迫,全程滴水不漏。

旁人看来,她是真正的掌控者,冷静、强大、无可撼动。

唯有傅司寒坐在会议尾端,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

他注意到,当有人提起“亲情纽带重建”时,她左手的指忽然蜷缩了一下,随即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内圈——那是极细微的动作,若非他早知这是她情绪紧绷时的习惯,根本不会察觉。

散会后,众人陆续离开。

他没叫她,也没多言,只在经过秘书台时低声吩咐:“把总裁办公室恒温系统调高两度,撤掉所有冷灰蓝装饰,换暖木色陈粒”

他知道她在压抑什么。

也知道她不愿被人看穿。

当晚九点半,傅司寒推开书房门,发现她伏在案前睡着了。

台灯昏黄,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色。

一叠文件摊开,最上面正是那份《新生儿区块链追溯系统合作协议》,而她的右手,紧紧攥着一封泛黄的信——正是那封未焚之信。

他走近,看见信纸开头一行字,墨迹深重,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师父,若您还在,会不会怪我太狠?”

心猛地一沉。

他轻轻抬起手,为她盖上羊绒披风,动作轻得连呼吸都屏住。

她睫毛颤了颤,却没有醒来。

他退后两步,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敲下一句话:

“她烧了过去,却忘了放过自己。”

三后,阿阮在整理夫人旧物时,于一只尘封铁柜底层翻出个锈迹斑斑的铁海

盒内是厚厚一叠病历复印件,还有几卷老式录音带,标签上写着:“产后抑郁干预记录·S.L.”。

她浑身发抖,立刻找五哥确认。

“S.L.是谁?”

苏景行沉默良久,才沙哑开口:“母亲。苏林婉。生下倾月后,因家族施压、舆论逼迫、丈夫动摇……精神崩溃,整整一年在接受心理治疗和药物干预。父亲怕消息外泄影响声誉,封锁了所有记录。”

阿阮跌坐在地,老泪纵横。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夫人明明知道真千金归来,却没有第一时间相认;为什么每次提起女儿,她眼神总是躲闪又痛苦。

不是不爱。

是怕。

怕自己还没好起来,护不住那个本该属于她的孩子。

傍晚,苏倾月听完阿阮哽咽的讲述,久久未语。

窗外暮色四合,最后一缕霞光斜照进来,落在她平静如水的脸上。

良久,她才轻声问:“所以……她宁可等,也不愿贸然相认?”

声音很轻,却像刀锋划过寂静。

没有人回答。

她也没有再问。

只是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方际渐暗的云层,站了很久很久。

那一夜,万俱寂。

而在苏家老宅无人注意的角落,一辆黑色轿车悄然驶出大门,驶向城郊。

车灯切开黑暗,最终停在一片荒芜的旧镇边缘。

前方,是一栋坍塌半边的卫生所旧址。

杂草丛生,墙皮剥落,唯有药房那扇锈死的铁门,在风中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苏倾月缓缓下车,一步步走向那扇门。

月光惨白,照在她身上,像一层薄霜。

她伸手推开铁门,灰尘簌簌落下。

目光一寸寸扫过斑驳墙面,最终定格在角落一处几乎被霉斑覆盖的刻痕上。

那是几个歪斜却坚定的数字,用刀尖刻入砖缝——

2005

她的呼吸骤然停滞。

那是师父带她离开医院、躲进这座镇的年份。

也是她人生真正开始的一年。

她靠着墙,缓缓滑坐下去,双臂环膝,将脸埋进阴影里。

风穿过破窗,呜咽如诉。

而在她看不见的砖缝深处,似乎还藏着更多未曾读完的字迹。

夜雨如注,砸在荒芜的卫生所残破屋檐上,溅起一片迷蒙水雾。

苏倾月蹲坐在墙角,指尖仍停留在那道刻痕上——“2005”三个字歪斜却倔强,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猝然捅开了她十八年来层层封存的心门。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师父从不教她哭,只教她忍、教她强、教她用十倍的努力去证明“你配得活在这里”。

原来,连她最亲近的母亲,也曾被这世界逼到崩溃边缘,藏在病历与录音带里,无人敢提。

而她一路走来,打脸无数、马甲尽出、万人敬仰,竟不是为了夺回身份,而是下意识地在完成一场无声的自我审弄—我必须完美,才配被称为女儿;我必须无懈可击,才值得被爱。

可谁又真正问过她累不累?

一滴泪落在砖缝,混进尘泥。

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压抑了太久的情绪如决堤之洪,她终于伏在膝盖上,低低地哭了出来。

没有嚎啕,只有断续的抽泣,在空荡废墟中回荡,像是幼年那个躲在药柜后听着外面风雨声的女孩,第一次允许自己软弱。

她颤抖着掏出手机,屏幕映出她满脸泪痕的模样。

犹豫片刻,还是拨通了那个早已熟记于心的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

“喂。”傅司寒的声音低沉冷静,仿佛刚结束一场跨国会议。

她张了张嘴,喉头哽咽,半晌才挤出一句沙哑至极的话:“我一直以为……只要我把一切都修好了,就能配得上‘女儿’这两个字。”

电话那头骤然沉默。

风穿过破窗,吹得她肩头发冷。

她几乎以为他会“别矫情”,或是“你现在已经是苏家千金”。

可下一秒,听筒里传来衣物摩擦的窸窣声,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车门关闭的闷响。

“等我。”他只了两个字,便挂羚话。

她怔住,望着黑屏的手机,心口却奇异地涌上一丝暖意。

三时后,雨势未歇。

一辆黑色迈巴赫冲破夜幕,碾过泥泞路,停在卫生所外。

车门打开,傅司寒大步走来,黑色大衣已被雨水浸透,肩头湿成一片深色。

他一句话没,只是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用体温裹住她冰冷的身体。

“你不需要修好什么。”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罕见地柔软,“你只需要存在,就足够好了。”

那一刻,她在他怀里轻轻颤抖,像是终于卸下了千斤重担。

归途车上,边渐露微光。

雨停了,云层裂开一道缝隙,晨曦洒落大地。

苏倾月靠在窗边,望着窗外飞速倒湍街景,眼神渐渐清明。

“五哥,”她忽然开口,声音虽轻却坚定,“绕道去市儿童心理中心。”

苏景行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点头不语。

到霖方,她下车时脚步稳健,径直走进大厅。

以个人名义设立“林氏心光基金”的文件当场签署,专项资助产后抑郁及儿童心理创伤患者。

她亲自执笔撰写倡议书,最后一句落在纸上时,笔锋沉稳有力:

“真正的强者,不是永不崩溃,而是敢在破碎处点亮灯。”

当晚,苏家主宅壁炉厅。

火焰跳跃,映照着她静谧的侧脸。

她取出那封泛黄的信,缓缓投入火郑

火舌舔舐纸页,墨迹一点点化为灰烬。

她凝视着燃烧的信,低声呢喃:“师父,我不是狠,我只是太久没人教我怎么软。”

话音落下瞬间,婚戒内圈原本若隐若现的“火种”二字,在火光中悄然褪去,如同使命终结,归于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