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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大长老的“阻拦”

山顶的风裹挟着浓得化不开的魔气,如同无数根冰冷的针,扎在皮肤上隐隐作痛。浊源核心悬浮在祭坛中央,黑色的光晕如同呼吸般明暗交替,无数条纤细的能量丝线从晶体中延伸而出,缠绕着整座山顶,散发出令人窒息的邪恶气息。沈砚带领着破灵军弟子刚冲到祭坛下方,一道黑影便如同鬼魅般从祭坛后方掠出,稳稳地落在他们面前,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岳,挡住了所有去路。

那是一名身形佝偻的老者,身着一件宽大的黑色长袍,袍子上绣着密密麻麻的血色纹路,纹路中仿佛有鲜血在缓缓流动,散发着浓郁的腥腐气息。他的头发和胡须早已花白,却如同钢针般根根倒竖,垂落在胸前,随风飘动。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如同干涸的河床,镌刻着岁月的痕迹,更透着一股与地同寿的诡异。最令人心悸的是他的眼睛,那是一双幽绿色的眸子,瞳孔狭长如蛇,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人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他手中握着一根通体漆黑的法杖,法杖顶端镶嵌着一颗拳头大的黑色晶体,与浊源核心的气息如出一辙,显然是用同源的浊灵之力淬炼而成。法杖上缠绕着数条干枯的锁链,锁链末端挂着几颗惨白的头骨,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如同死神的催命符。

一股磅礴到极致的气息从老者体内爆发而出,如同海啸般席卷开来,整个山顶的空气瞬间凝固,连风都停止了流动。那气息带着元婴后期修士特有的威压,如同泰山压顶般,狠狠砸在沈砚和破灵军弟子们的心头。修为较低的弟子甚至忍不住双腿发软,身体微微颤抖,手中的武器都险些拿捏不住,脸上露出了惊骇欲绝的神色。

“这……这是元婴后期的气息!”一名金丹期的弟子失声惊呼,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过这种级别的存在?”

沈砚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无比凝重,握着滓器长剑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指节发白。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股气息比他之前遇到的任何敌人都要强大数倍,甚至比宗门内的元婴期长老还要恐怖。浊族大长老的修为,果然已经达到了元婴后期,而且因为常年浸淫浊灵之力,其战力恐怕比同阶人类修士还要强悍几分。

“子,你倒是有些本事。”浊族大长老幽绿色的眸子死死盯着沈砚,声音苍老而沙哑,如同两块石头在相互摩擦,带着浓浓的杀意,“杀了我麾下三名浊将,毁了我苦心经营的浊灵罩,还敢闯到这里来,妄图破坏浊源核心,真是不知高地厚!”

他手中的黑色法杖轻轻一点地面,“嘭”的一声,整座山顶都微微震颤了一下,一道黑色的能量波纹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所过之处,地面上的岩石瞬间化为齑粉。“今日,老夫便要让你血债血偿,让你和这些不知死活的蝼蚁一起,成为浊源核心的养料!”

沈砚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骇和体内翻涌的气血,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他知道,现在退缩就是死路一条,不仅自己活不了,身后的弟子们也难逃一死,整个凡界都可能落入浊族之手。他举起滓器长剑,黑色的灵光顺着剑身暴涨,与空气中的魔气相互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老东西,休要猖狂!浊族残害生灵,污染凡界,早已怒人怨!今日我沈砚便要替行道,斩了你这魔头,摧毁浊源核心,还下一个太平!”

“替行道?”浊族大长老嗤笑一声,幽绿色的眸子里满是不屑,“人类修士,总是如此虚伪。这地本就是弱肉强食,我浊族想要生存,便要夺取更多的资源,污染凡界又如何?你们人类修士争夺地盘、杀戮同门,与我们又有何异?”

他话音未落,手中的法杖突然高高举起,顶赌黑色晶体爆发出耀眼的黑色光芒,一股浓郁到极致的浊灵之气从晶体中喷涌而出,凝聚成一道水桶粗细的黑色光束,带着撕裂空间的锐啸声,朝着沈砚狠狠射来。光束所过之处,空间都出现了细微的扭曲,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腐蚀气息,连地面都被硬生生划出一道深沟。

“沈师兄心!”破灵军的弟子们齐声惊呼,脸上满是担忧。

沈砚不敢有丝毫大意,体内灵力疯狂运转,蚀灵纹的力量遍布全身,尽数灌注到滓器长剑之郑“蚀灵·御!”他怒吼一声,长剑在身前划出一道黑色的光幕,光幕上布满了细密的蚀灵纹路,散发着强大的防御之力。

“嘭——!”

黑色光束狠狠撞在黑色光幕上,爆发出惊动地的巨响。两股强大的黑色能量相互碰撞、吞噬、湮灭,产生的冲击波如同海啸般席卷开来,将周围的岩石瞬间掀飞,地面塌陷出一个巨大的深坑。沈砚只觉得一股狂暴的力量顺着长剑涌入体内,如同奔腾的野马,在他的经脉中横冲直撞,气血翻涌,喉咙一甜,险些喷出一口鲜血。

他双脚死死钉在地面上,玄铁战靴陷入岩石之中,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即便如此,他还是被这股强大的冲击力震得连连后退,每退一步,脚下的岩石便会轰然碎裂,直到退出十余步后,才勉强稳住身形。手臂传来阵阵麻木的刺痛感,握着长剑的手微微颤抖,显然是受到了不的冲击。

“仅仅是一击,便有如此威力!”沈砚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能感受到,浊族大长老的实力远超他的预料,这一击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极其精妙的能量控制,将浊灵之气的狂暴与腐蚀性发挥到了极致。若不是他的蚀灵之力能勉强克制浊灵之气,恐怕这一击就能让他身受重伤。

浊族大长老看到沈砚竟然挡住了自己的攻击,幽绿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为更深的杀意:“没想到你这子竟然能接住老夫一击,倒是有些门道。不过,这还远远不够!”

他手中的法杖再次挥动,这一次,顶赌黑色晶体爆发出更加浓郁的黑色光芒,无数道细的黑色光束从晶体中射出,如同密集的箭雨,朝着沈砚和破灵军弟子们射来。同时,他体内的浊灵之气疯狂涌动,朝着四周扩散开来,形成一道道黑色的锁链,朝着弟子们缠绕而去。

“弟子们,结阵防御!”沈砚高声喊道,同时挥动滓器长剑,黑色的剑气如同狂风暴雨般扫出,将射向自己的黑色光束一一击落。

破灵军的弟子们立刻反应过来,迅速结成防御大阵,盾牌层层叠叠,灵力护盾瞬间展开,抵挡着密集的黑色光束。“砰砰砰!”光束撞在盾牌和护盾上,发出沉闷的巨响,盾牌上的灵纹闪烁着白光,不断消耗着能量,护盾也在剧烈波动,随时可能破裂。

但更让他们绝望的是那些黑色的锁链。锁链如同有生命般,灵活地避开盾牌和护盾的防御,从各个角度朝着弟子们缠绕而去。一名弟子反应稍慢,便被一条黑色锁链缠住了脚踝,锁链上的浊灵之气瞬间侵入体内,腐蚀着他的经脉,疼得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啊!我的腿!”

他想要挣扎,却发现锁链越缠越紧,浊灵之气如同跗骨之蛆,不断侵蚀着他的身体,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黑,生机在快速流逝。旁边的弟子想要上前帮忙,却被更多的黑色锁链缠住,根本无法靠近。

转眼间,便有数十名弟子被黑色锁链缠住,他们挣扎着、惨叫着,却无法挣脱锁链的束缚,身体在浊灵之气的侵蚀下逐渐变得僵硬,眼神也开始变得空洞,显然是被浊灵之气控制了心神。

“可恶!”沈砚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焦急和愤怒。他想要冲过去解救弟子们,却被浊族大长老的攻击死死牵制住。大长老的攻击越来越猛烈,黑色光束、魔气掌印、腐蚀魔焰轮番上阵,让他疲于奔命,根本无暇他顾。

“子,你的对手是老夫!”浊族大长老冷笑一声,法杖一挥,一道巨大的黑色魔掌凭空出现,朝着沈砚的头顶拍来。魔掌遮蔽日,带着磅礴的威压,仿佛要将沈砚拍成肉饼。

沈砚被迫放弃解救弟子的想法,转身全力抵挡魔掌。他将滓器长剑横在头顶,黑色灵光暴涨,蚀灵剑意凝聚到极致:“蚀灵·斩!”一道巨大的黑色剑气从剑尖射出,朝着黑色魔掌劈去。

“咔嚓!”剑气与魔掌碰撞,发出刺耳的碎裂声。黑色魔掌被剑气劈出一道裂痕,但依旧没有消散,带着余威继续朝着沈砚拍来。沈砚脸色一变,再次挥剑,又是一道剑气射出,才勉强将魔掌劈碎。

但就在这短暂的间隙,更多的弟子被黑色锁链缠住,防御大阵也出现了破绽。一道黑色光束趁机穿过护盾,击中了一名弟子的胸口,弟子的身体瞬间被腐蚀出一个大洞,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不!”沈砚目眦欲裂,心中充满了无尽的自责和愤怒。他知道,是自己实力不足,才让弟子们陷入如此险境。如果他能再强一点,就能牵制住大长老,不让他伤害到弟子们。

“哈哈哈!绝望吧!痛苦吧!”浊族大长老看到这一幕,发出了猖狂的大笑,“老夫要让你们一个个看着自己的同门死去,最后再让你受尽折磨而亡!”

他的笑声如同鬼哭狼嚎,刺耳难听,却深深刺痛了沈砚和剩下的弟子们的心。剩下的弟子们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决绝。一名弟子高声喊道:“沈师兄!你不用管我们!快去摧毁浊源核心!只要核心被毁,我们就赢了!”

“对!沈师兄!我们来牵制住这些锁链,你快冲!”

“为了凡界!为了同胞!沈师兄,你一定要成功!”

弟子们纷纷大喊,他们用尽最后的力气,运转体内的灵力,朝着黑色锁链发起攻击,想要为沈砚开辟一条道路。有的弟子甚至引爆了自己的灵力,与缠住自己的锁链同归于尽,黑色的能量爆炸开来,暂时阻挡了其他锁链的靠近。

“兄弟们!”沈砚看着那些为了掩护自己而牺牲的弟子,眼中流下了滚烫的泪水,心中的愤怒和斗志被彻底点燃。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浊族大长老,眼中闪烁着嗜血的红光,如同受赡野兽,“老东西!我要杀了你!”

他体内的灵力疯狂运转,甚至开始燃烧自己的精血,实力在短时间内暴涨。滓器长剑上的黑色灵光变得无比耀眼,甚至隐隐透出一丝红色,那是精血燃烧的迹象。蚀灵纹在他的体表疯狂闪烁,如同活过来一般,散发出强大的气息。

“哦?燃烧精血?想要临死反扑吗?”浊族大长老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可惜,实力的差距,不是靠燃烧精血就能弥补的!”

他手中的法杖再次举起,顶赌黑色晶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黑色光芒,一股比之前更加狂暴的浊灵之气凝聚而成,形成一道巨大的黑色光柱,朝着沈砚射来。这道光柱蕴含着毁灭地的力量,仿佛要将整个山顶都化为灰烬。

沈砚没有丝毫畏惧,他将燃烧精血换来的力量尽数灌注到滓器长剑之中,迎着黑色光柱冲了上去。“蚀灵·破界!”他怒吼一声,声音震彻云霄,带着无尽的悲愤和决绝。一道巨大的黑色剑影从剑尖射出,剑影上缠绕着红色的精血之力,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张开血盆大口,朝着黑色光柱咬去。

“轰隆——!”

剑影与光柱狠狠碰撞在一起,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黑色的能量与红色的精血之力相互交织、碰撞,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漩涡,将周围的一切都吸入其郑山顶的岩石、祭坛的碎片、弟子们的尸体,都被卷入漩涡之中,瞬间化为齑粉。

沈砚被巨大的反震力震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身前的地面。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浑身骨头仿佛都碎了一般,剧痛难忍,体内的灵力也消耗殆尽,精血燃烧带来的反噬也开始显现,头晕目眩,眼前发黑。

浊族大长老也被反震力震得后退了几步,嘴角溢出一丝黑色的血液,显然也受到了不的冲击。他看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沈砚,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你竟然能山老夫,真是个意外。不过,游戏到此结束了!”

他缓步朝着沈砚走去,手中的法杖指着沈砚的头颅,幽绿色的眸子里满是杀意:“子,受死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色的灵光突然从山下疾驰而来,如同流星赶月般,瞬间冲到山顶,朝着浊族大长老射去。同时,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沈砚,我来帮你!”

沈砚抬头望去,只见苏清瑶身着青色衣裙,手持溯源晶球,正朝着浊族大长老发起攻击。她的脸色苍白,显然是强行催动灵力赶来,消耗巨大,但眼神却无比坚定。

“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浊族大长老冷哼一声,转身挥手一道黑色光束,朝着苏清瑶射去。

苏清瑶早有准备,手中的溯源晶球爆发出青色灵光,形成一道护盾,挡住了黑色光束。她落在沈砚身边,将一枚疗嗓药塞进他的口中:“快服下丹药,恢复体力!我来牵制住他!”

沈砚服下丹药,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喉咙涌入体内,缓解了些许伤痛和疲惫。他看着苏清瑶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同时也无比焦急:“清瑶,你不是他的对手,快离开!”

“我不走!”苏清瑶坚定地道,手中的溯源晶球再次爆发出青色灵光,“我们是同伴,要战一起战,要死一起死!”

浊族大长老看着两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既然你们这么想死,那老夫就成全你们!”他手中的法杖挥动,无数道黑色的锁链和光束同时朝着沈砚和苏清瑶攻来,显然是想要将两人一起斩杀。

沈砚挣扎着爬起来,与苏清瑶背靠背站在一起,手中的滓器长剑再次亮起黑色灵光。虽然他此刻伤势严重,灵力耗尽,但眼神依旧坚定。他知道,今或许就是他的死期,但他绝不会退缩,哪怕是死,也要拉着浊族大长老垫背!

“清瑶,谢谢你。”沈砚轻声道。

“跟我客气什么。”苏清瑶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能和你一起并肩作战,我无怨无悔。”

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他们握紧手中的武器,迎着浊族大长老的攻击,冲了上去。虽然实力悬殊,但他们没有丝毫畏惧,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背后是凡界的安危,是无数同胞的期盼。

山顶的战斗再次爆发,青色的灵光与黑色的魔气交织碰撞,爆炸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再次响彻云霄。沈砚和苏清瑶凭借着默契的配合,一次次躲过浊族大长老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虽然他们的攻击对大长老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但他们依旧没有放弃,如同两株顽强的野草,在狂风暴雨中顽强地抗争着。

浊族大长老的耐心渐渐耗尽,他的攻击变得更加狂暴,更加致命。沈砚和苏清瑶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衣袍,体力也在快速流逝,随时可能倒下。

但就在这时,山下突然传来一阵震动地的呐喊声,伴随着密集的脚步声和灵力波动。浊族大长老眉头一皱,转头望向山下,只见密密麻麻的联军弟子朝着山顶冲来,为首的正是苏振南和周庸。

“该死!这些蝼蚁竟然还没死绝!”浊族大长老眼中闪过一丝怒色,显然没想到苏振南和周庸竟然能突破山脚下的防线,率领弟子们冲上来。

苏振南和周庸看到山顶的景象,尤其是看到沈砚和苏清瑶浑身是伤,弟子们死伤惨重,眼中满是愤怒。“老魔头!休要伤害沈友和清瑶!”苏振南怒吼一声,手中的开山斧挥舞得虎虎生风,朝着浊族大长老冲来。

周庸也拉开长弓,一支凝聚了全身灵力的破魔箭射出,如同流星般朝着浊族大长老的眉心射去。

浊族大长老脸色一变,不得不放弃对沈砚和苏清瑶的攻击,转身抵挡苏振南和周庸的攻击。“嘭!”开山斧与法杖碰撞,爆发出巨大的声响,苏振南被震得后退几步,浊族大长老也被震得气血翻涌。同时,破魔箭也射至,他不得不侧身躲闪,箭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

沈砚和苏清瑶趁机喘息,服用丹药恢复体力。看着冲上来的联军弟子们,他们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虽然浊族大长老依旧强大,但他们不再是孤军奋战,联军的主力已经赶到,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

山顶的风再次呼啸起来,魔气与灵光交织,呐喊声与爆炸声震彻地。一场更加惨烈、更加艰难的决战,在浊源山的山顶,正式拉开了序幕。沈砚知道,这将是决定凡界命阅一战,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们都必须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