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竹低声，手指在地上快速摆石子，“迷踪阵起！”
黑影刚靠近鸡棚，脚下突然冒出石子，绕来绕去总在原地打转，气得“嗷”一声低吼，声音像野兽。
“是妖兽！”沈符掏出照妖符，往黑影身上一扔，“显形！”
符纸炸开，金光一闪，黑影瞬间现形——是只半人高的黄鼠狼，浑身黑毛，眼睛发红，嘴角还叼着只鸡。
“原来是只成精的黄鼠狼！”竹掏出显形粉，往黄鼠狼身上一撒，“看你往哪跑！”
黄鼠狼被粉一撒，更急了，爪子一挥就想扑过来，却被沈符的定身符拦住，“啪”地定在原地，只留两只爪子乱蹬。
“搞定！”沈符得意地叉腰，“竹，用你的‘捆妖绳’把它绑了！”
竹掏出绳子，却发现黄鼠狼眼睛里满是惊恐，不像恶妖。她凑近看了看，黄鼠狼腿上有个伤口，还在流脓，散发着淡淡的魔气。
“它好像被魔气感染了。”竹皱眉，“清鸢师父，妖兽被魔气感染会性情大变。”
“那怎么办？杀了它？”沈符掏出符纸。
“别。”竹拦住他，从药篓里拿出“驱魔气”，往黄鼠狼伤口上涂，“先试试能不能救。”
药膏涂上，黄鼠狼的伤口冒出黑烟，它疼得“吱吱”叫，却不再挣扎。过了一会儿，黑烟散了，它眼睛里的红光也淡了。
“有用！”竹惊喜道，“它好像清醒了。”
沈符看着黄鼠狼可怜巴巴的样子，心软了：“要不……放了它？让它别再来偷鸡了。”
竹点点头，解开绳子，掏出块肉干递过去：“以后不许偷东西了，再犯就用毒粉治你！”
黄鼠狼叼过肉干，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窜进了树林，没再回头。
村民们赶来，看到鸡都在，连连道谢。沈符和竹谢绝了谢礼，亮时往回走。
“这次合作完美！”沈符蹦蹦跳跳，“我的符和你的毒粉，下无敌！”
“是阵法和毒粉。”竹纠正他，却忍不住笑，“不过……确实挺厉害的。”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两人身上，一个背着符纸篓，一个背着药篓，影子拉得长长的，像对并肩作战的英雄。
沈符最近总对着符纸发呆。他画的符越来越稳，威力也越来越大，却总觉得少零什么。
“师父，为什么我画的符明明很标准，却不如竹的毒粉管用？”沈符拿着张“烈火符”，闷闷不乐，“上次对付山贼，我的符只烧了他的衣服，竹的‘腐蚀粉’直接让他的刀化了。”
张皓放下剑，拿起他的符纸：“符术的厉害，不在威力，在时机。竹的毒粉能找准敌饶弱点，你的符也可以。比如这烈火符，烧衣服没用，但烧他脚下的干草，让他无路可退，就有用了。”
沈符眼睛一亮：“我懂了！就像竹把毒粉涂在石子上，不是乱撒，是等敌人踩上去！”
“对。”张皓点头，“你以前总想着‘炸’，现在该学着‘算’了——算敌人会往哪走，算符该扔在哪，这才是符术的精髓。”
而竹也有自己的烦恼。她配的毒粉越来越厉害，却总担心山人。有次练手时，“醉仙粉”被风吹到了路过的王元宝身上，让他睡了一，竹愧疚了好久。
“师父，我是不是不该学这么厉害的毒粉？”竹坐在药庐门口，看着手里的瓷瓶，“万一失手伤了好人怎么办？”
苏清鸢递给她一株“醒神草”：“毒粉是工具，好坏在人。就像这草，能解醉仙粉，也能让人提神，关键看你怎么用。上次你用‘驱魔气’救了黄鼠狼，不就是好例子吗？”
“可是……”
“别可是了。”苏清鸢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记住，有多大能力，就有多大责任。以后配毒粉时，多想想怎么救人，少想怎么伤人，就不会错了。”
竹看着醒神草，点零头——她好像明白了，厉害的不是毒粉，是用毒粉的人。
归云宗半年一次的比试开始了，沈符和竹报名参加了“术法组”。
对手是两个外门弟子，一个擅使飞刀，一个会用火球术，看着挺厉害。
“竹，计划好没？”沈符压低声音，手里攥着符纸。
“嗯。”竹点头，“我先用‘迷雾阵’挡他的飞刀，你用‘湿滑符’让地面变滑，绊住火球术的那个。”
“收到！”
比试开始，飞刀弟子果然率先发难，十几把飞刀“嗖嗖”飞来，寒光闪闪。
“阵起！”竹手一扬，地上的石子突然升起，带着白雾，飞刀撞进雾里，“叮叮当当”掉了一地，全打偏了。
“好！”沈符趁机甩出湿滑符，符纸落地，地面瞬间变得像冰面。火球弟子刚要发招，脚下一滑，“扑通”摔了个屁股墩，火球术打偏，烧了自己的袖子。
“哈哈哈！”看台上的啊孟笑得最大声，“这俩子，蔫坏蔫坏的！”
苏清鸢看着竹冷静的样子，嘴角带笑：“阵法比以前快多了，还学会了借雾挡刀，不错。”
张皓则注意到沈符的符——这次的湿滑符没炸，灵力控制得刚刚好，只让地面滑，没山对手。
“再来！”飞刀弟子不服气，捡起刀又要扔，却被竹的“痒痒粉”打中手背，刀“哐当”掉了，他只顾着挠痒，哪还姑上打。
火球弟子好不容易爬起来，刚要发火，沈符的“定身符”已经贴在他背上，让他动弹不得。
“我宣布，沈符、柳竹胜！”裁判长老笑着宣布。
两人鞠躬下场，沈符激动地拉着竹的手：“我们赢了！”
竹也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嗯，赢了。”
看台上，苏清鸢和张浩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欣慰。这两个家伙，不再是需要保护的孩子了，他们有了自己的战术，自己的默契，还有面对挑战的勇气。
比试后，沈符和竹坐在剑坪上，看着夕阳发呆。
“沈师兄，你我们以后能像师父他们一样厉害吗？”竹抱着膝盖，声音轻轻的。
“肯定能！”沈符拍着胸脯，“我以后要画能挡住千军万马的符，你要配能解下奇毒的药，我们俩联手，比孟师兄的剑还厉害！”
竹笑了：“那我们约定好，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一起面对。”
“拉钩！”沈符伸出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