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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都市 > 赌石:财色双收! > 第583章 惦记上竹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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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安学会走路那,正赶上合作社收新竹料。结巴的孩子编的学步车,被他推着在竹堆里横冲直撞,车轱辘碾过竹篾“咯吱咯吱”响,他倒笑得口水直流,像只刚出窝的笨熊。

“慢点推,别撞着竹料,”哑女跟在后面追,手里拿着块竹制的挡箭牌——是结巴的孩子特意编的,怕竹安磕着碰着,挡箭牌上还画着个歪脑袋的竹子,像在跟他做鬼脸。

结巴的孩子蹲在竹堆旁劈篾,看儿子推着学步车往他这边冲,赶紧张开胳膊接住,竹安一头撞进他怀里,伸手就去抢他手里的竹刀,吓得他赶紧把刀扔在竹桌上。

“这子,跟你一样野,”扎羊角辫的姑娘端着米汤过来,往竹安嘴里喂了一勺,“才刚会走,就惦记上竹刀了?”

竹安含着勺子“咿咿呀呀”,手还在结巴的孩子胳膊上抓,像在摸竹篾的纹路。哑女笑着掏出个竹制的玩意儿——是个能啃的竹磨牙棒,上面刻着圈梅花,竹安一把抢过去,抱着啃得“咯吱”响。

入了冬,竹安开始学话,第一个会喊的不是“爹”也不是“娘”,是“竹”。每次结巴的孩子劈竹篾,他就坐在竹围栏里喊“竹!竹!”,喊得越响,结巴的孩子劈得越欢,竹篾在他手里飞,像在跳舞。

合作社的生意越做越大,连省里的博物馆都来订做竹制的展柜,要专门陈列他们的竹编作品。大学生姑娘设计的展柜图纸,画得花里胡哨,有带射灯的,有能转的,徒弟们看着图纸直犯愁。

“别瞅着复杂,”扎羊角辫的姑娘拍着图纸,“拆开来编,先编框架,再装配件,跟搭积木似的。”

结巴的孩子蹲在旁边,拿着竹尺比来比去:“这……这射灯得留空,别……别挡着光。”哑女在图纸上画了个太阳,意思是要亮堂,惹得大家直笑。

编展柜的日子,竹棚里堆了半棚子细竹篾,徒弟们分工忙活,有的编框架,有的做抽屉,有的缠灯带。最的那个徒弟,才十三岁,编抽屉时总把竹篾编反,哑女就握着他的手教,一遍不行就两遍,直到他编得周正了,才笑着往他嘴里塞颗糖。

展柜送进博物馆那,馆长亲自来接,看着雕花的竹框架直咂舌:“这手艺,比红木的还显档次!以后你们的作品展在这里,保管火!”

结巴的孩子摸着展柜的边角,突然:“以……以后带竹安来,告……告诉他人,这……这是爹编的。”哑女使劲点头,从包里掏出竹安的照片,往展柜里塞了张,像藏了个秘密。

过年时,竹棚里办了场联欢会,徒弟们自编自演节目。翠唱了段山歌,大学生姑娘跳了个现代舞,最的徒弟表演劈竹篾,竹刀在他手里转得溜,引得竹安直拍手。

轮到结巴的孩子,他抱着竹安站在竹台上,脸憋得通红:“我……我给大家编个竹……竹灯笼。”竹刀在他手里翻飞,没一会儿就编出个灯笼,哑女往里面放了根蜡烛,递到竹安手里,灯笼晃呀晃,像颗会跑的星星。

竹安举着灯笼在竹棚里跑,嘴里喊着“竹!亮!”,结巴的孩子和哑女跟在后面追,笑声撞在竹棚顶上,又弹回来,裹着竹香,甜得像刚熬好的柿子酱。扎羊角辫的姑娘靠在竹柱上笑,眼角的皱纹里都盛着暖意:“这日子,过得比蜜还稠。”

开春时,竹安满两岁了,会跟着结巴的孩子喊“竹篾”“竹刀”,还会抢哑女手里的竹针,学着缝补竹器。有次他偷偷拿了根竹篾,在地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圈,哑女见了,赶紧拿竹刀把圈刻在竹板上,像宝贝似的收起来。

“这是竹安画的第一个竹器,”她比划着告诉结巴的孩子,眼里的光闪闪烁烁,“以后给他留着。”

结巴的孩子把竹板揣进怀里,编竹篮时都带着笑,竹篾在他手里绕出朵花,花心嵌着颗红豆,像在:这日子啊,就该这么热热闹闹,带着盼头过下去,一辈辈,一年年,像竹根扎在土里,稳稳当当,透着股让人稀罕的热乎劲儿。

竹满堂桥的铃铛又响了,“叮铃叮铃”的,像在数着竹安的笑声,数着竹棚里的竹刀声,数着这稠乎乎、甜滋滋的日子。溪水“哗哗”地流,带着竹香,淌向老远老远的地方,像在把这竹满堂的故事,给更多人听。

竹安三岁那年,已经能踩着板凳,在竹棚里帮着递竹篾了。就是眼神不太准,递过去的篾不是长了就是短了,结巴的孩子也不恼,接过篾来笑笑:“没……没事,爹……爹再劈。”

哑女坐在旁边编竹篮,看儿子踮着脚够竹筐,胳膊晃得像根细竹枝,赶紧伸手扶一把。竹安却挣开她的手,举着根短篾喊:“娘!编!”那意思是让她用这根编,惹得满棚子徒弟直笑。

入夏时,合作社在镇上开了家店,专卖他们的竹器。翠带着两个徒弟守店,每回来都乐滋滋的:“今卖了十个竹篮,有个老太太,咱的篮子比超市的塑料筐结实,能传辈儿。”

扎羊角辫的姑娘翻着账本:“等攒够钱,咱再在县城开个分店,让更多人知道竹满堂。”

结巴的孩子蹲在竹堆旁,给新店编招牌,竹片上刻着“竹满堂”三个大字,旁边还刻了只竹鼠,是竹安画的样子:“这……这样显眼,……孩都爱瞅。”

竹安最爱跟爹去后山砍竹子,背着个比他还高的竹篓,里面装着水壶和干粮。结巴的孩子砍竹时,他就蹲在旁边挖竹笋,手刨得全是泥,还举着个笋芽喊:“爹!长!”意思是这笋能长成大竹子。

哑女怕他们中暑,每早上都往竹篓里塞个竹制的风扇,是她用细竹篾编的,摇起来“呼啦啦”响。结巴的孩子总把风扇给竹安,自己扛着竹子走在前头,后背的汗浸湿了衣裳,像洇开的水墨画。

有砍竹回来,竹安突然发烧,脸烫得像火塘。结巴的孩子抱着他往镇上跑,竹安趴在他肩上,嘴里还念叨着“竹……竹”。哑女跟在后面,手里攥着竹安的摇铃,摇得“叮铃”响,像在给他打气。

医生没啥大事,就是中暑了,结巴的孩子却守在床边一夜没睡,用竹扇给儿子扇风,扇得胳膊都酸了。哑女看他眼皮打架,接过扇子替他扇,他却抓住她的手:“我……我来,你……你歇着。”

竹安好利索后,迷上了编竹蜻蜓。结巴的孩子教他劈竹片,他握着竹刀的手抖得像筛糠,劈出的竹片厚的厚、薄的薄,却偏要自己编,编出来的蜻蜓翅膀一个大一个,飞起来直转圈。

“比……比爹编的好,”结巴的孩子举着蜻蜓跑,“能……能飞三里地。”竹安乐得拍手,扑进他怀里抢蜻蜓,父子俩滚在竹席上,笑声震得竹棚顶的灰尘都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