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抢占制高点,构筑机枪阵地!”
赵磊亲自登上老君观,俯瞰整个龙潭坪。
很快,数挺重机枪和迫击炮架设起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镇内主要街道和日军可能集结的区域。
河口大桥方向,战斗稍显激烈。
驻守大桥的一个日军分队试图炸毁桥梁,但被及时赶到的102团一部猛烈攻击,未能得逞。
“控制大桥,设置路障,不能让一个鬼子从这里跑掉。”
赵磊吼道。
河口大桥被迅速占领,龙潭坪通往外界的陆路被彻底切断。
一股试图向大桥方向突围的鬼子,刚露头就被猛烈的交叉火力打得死伤惨重,狼狈退回镇内。
“报告联队长,正面结合部被突破。”
“老君观和河口大桥失守,退路被截断了。”
“支那军主力已经冲进镇子了。”
噩耗一个接一个,指挥部内一片混乱,参谋们面无人色。
畑俊六此刻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骄狂,他瘫坐在椅子上,双目失神,喃喃自语:
“完了……全完了……怎么会这样……这群土八路……他们到底是人是鬼……”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
随着正面突破和侧翼包抄完成,独立旅主力如同潮水般涌入龙潭坪镇内,战斗进入了最残酷激烈的巷战阶段。
但此时的日军,已然军心涣散。
指挥部被端、通讯不畅、炮火猛烈、退路被断……
一连串的打击让许多日军部队陷入了各自为战的境地,抵抗意志急剧下降。
许多队陷入各自为战的境地,通讯不畅,指挥失灵。
而独立旅的战士们则越战越勇。
“一班向左,二班向右,清理街道!”
“把手榴弹从窗户扔进去!”
“看见鬼子军官,优先招呼!”
各级指挥员沉着指挥,战士们三人一组,五人一队,相互掩护,逐屋清剿。
魏和尚带领侦察营在镇内神出鬼没。
“砰!”一个在屋顶试图架设机枪的日军射手被精准爆头。
“那边院子有鬼子集结!”罗秀儿低声道。
魏和尚打了个手势,几名战士迅速摸近,几颗手榴弹扔了进去,爆炸声后,里面再无动静。
恐慌在残存的日军中彻底蔓延。
“联队长在哪里?”
“指挥部联系不上了!”
“我们被包围了!”
“快跑啊!”
一些鬼子彻底崩溃,丢下武器,试图化装成平民或者寻找地方躲藏,但大多被经验丰富的独立旅战士识破或揪出。
更有甚者,为了争夺逃命的通道,日军内部发生了火拼和践踏。
王二狗跟着连队冲进一条街道,看到一个日军少佐挥舞着军刀,嚎叫着指挥十几个士兵负隅顽抗。
“掩护我!”班长吼了一声,带着两个战士从侧面吸引火力。
王二狗和疤痢趁机从正面猛冲过去。
“杀!”疤痢独臂持枪,一个精准的突刺,撂倒了一个鬼子。
王二狗也鼓起勇气,对着那少佐扣动了扳机。
“砰!”子弹打中了少佐的胳膊,军刀“当啷”落地。
那少佐惊恐地看着冲上来的中国士兵,还想掏枪,被赶上来的班长一枪托砸晕在地。
残余的日军见指挥官被俘,顿时作鸟兽散。
战斗持续到午后,龙潭坪镇内的枪声渐渐稀疏下来。
大部分区域的日军已被肃清,只剩下零星的抵抗还在继续。
龙潭坪镇镇中心,指挥部。
这里聚集了畑俊六最后的核心卫队和部分溃兵,大约百余人,依托着坚固的院墙和几处楼房进行着最后的顽抗。
畑俊六自知大势已去,但武士道的尊严和极度的不甘让他拒绝投降。
“诸君,为皇陛下尽忠的时刻到了!”
畑俊六挥舞着军刀,声音嘶哑,眼中布满血丝,
“让我们用最后一滴血,洗刷帝国的耻辱。”
“万岁!”
残存的日军发出了绝望的嚎剑
独立旅迅速包围了这片区域。
张大彪和赵磊都赶到了前线。
“妈的,畑俊六这老鬼子还在里面。”
张大彪吐了口唾沫,
“强攻伤亡太大。”
赵磊观察着地形道:
“院子很坚固,硬冲不校
用火攻?
或者让王哲用炮直接轰?”
魏和尚凑过来道:
“旅长有令,尽量抓活的。
强攻不合适。
我看,可以用烟熏,或者派突击队摸进去。”
就在这时,王哲带着战士费劲地推了上来一门九二式步兵炮。
“嘿,这铁疙瘩来得正好!”
张大彪眼睛一亮,
“王营长,能给老子把院墙轰开个口子吗?”
王哲仔细观察了一下距离和墙体:
“可以试试,但炮弹不多了,只有三发。”
“三发够了,给老子瞄准了打!”
“装填!”
“瞄准完毕!”
“放!”
“轰!”
第一发炮弹命中院墙,炸开一个缺口,但不大。
“放!”
“轰!”
第二发炮弹几乎打在同一个位置,缺口扩大。
“第三发,放!”
“轰隆!”
院墙被彻底炸开一个数米宽的大洞,烟尘弥漫。
“冲锋!”
张大彪第一个端枪冲了进去。
“杀啊!”
战士们如同潮水般从缺口涌入。
院子里的日军依托房屋和沙袋工事拼命抵抗,子弹如同泼水般扫来。
“机枪掩护!手榴弹开路!”
赵磊指挥侧翼火力进行压制。
战斗在院子里进入了白热化。
每一间屋子,每一个窗口都在喷射火舌。
魏和尚带着侦察营的精锐,利用矫健的身手,从侧翼翻墙而入,如同尖刀般直插日军指挥部核心房间。
“砰!砰!”
魏和尚双枪连发,撂倒了门口的两个卫兵。
罗秀儿一脚踹开房门,里面几个日军军官正围在电台前,试图销毁文件。
“不许动!”
侦察营战士的枪口对准了他们。
一个日军鬼子猛地转身,举起手枪,魏和尚眼疾手快,一枪打中他的手腕,手枪落地。
那鬼子嚎叫着还想拔刀,被冲上来的战士死死按住。
“畑俊六呢?”魏和尚厉声问。
一个被俘的参谋颤抖着指向里间。
魏和尚冲进里间,只见畑俊六背对着门口,跪坐在地上,双手拄着军刀,似乎正准备切腹。
“畑俊六!”魏和尚大喝一声。
畑俊六身体一震,缓缓回过头,脸上已无血色,眼神空洞,充满了失败者的绝望和疯狂。
“八嘎……你们……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