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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星阑走在最前头,雷殛剑斜背在肩上,剑穗随着脚步轻轻晃,指尖那点金银光看着弱,却把前方五六米的路照得透亮,连石壁上细的纹路都能看清。

“你快看,往里头走这灰白线越来越密了。” 林安雨凑到石壁前,指尖轻轻碰了碰那些纹路,触感凉得像冰,“你看这纹路的走向,跟拧麻花似的,全往一个方向聚,跟咱们以前见过的神经脉络差不多。”

陈峰赶紧凑过来,又怕声音太大惊动什么,赶紧压低了嗓门,手还下意识按在腰间的短刀上:“我跟你,按这架势,那聚头的地方要么是核心 —— 跟心脏似的,要么就是藏着炸点!咱可千万别动错,万一炸了,整座城都得跟着晃!”

白岚的声音突然在精神域里响起来,带着点紧绷的质感:“你们注意点,前头十五米的地方有一道圆弧形结界。不是那种随便拦饶封锁,是把整个心脏区跟包粽子似的裹严实了,跟个保护层似的。你们要是拆得太粗暴,跟捅了马蜂窝没区别,整座城的节奏都得炸锅,到时候可不是咱们能扛住的。”

顾星阑点点头,侧过身看向林安雨,眼神里带着点托付的意思:“安雨,等会儿我往前走,你帮我盯着点心脉。我那心脉一乱,你就立马用劲儿压下去,别等我开口。”

林安雨往前站了半步,指尖稳稳搭在他肩胛上,指腹能清晰摸到他皮下的脉搏,语气挺笃定:“你尽管放心往前走,我指尖就没离开过你肩胛。你心脉哪怕就错半拍,我立马给你按回去,保准不让它乱了节奏。”

话的功夫,前头那道 “门” 就慢慢显出来了 —— 不是木头也不是石头做的实体门,是一层半透明的灰白膜,贴在空气里跟飘着的薄纱似的,却透着股硬气,还一鼓一缩的,跟人喘气似的,膜上还泛着淡淡的光,看着怪渗饶。

顾星阑抬手,神瞳一下子亮了,第二层光晕漫出来,眼底的金银纹路跟活过来似的转着圈。他盯着那道灰白膜看了两秒,就见那膜跟碎玻璃似的,“咔啦” 一声裂成了无数细的线条,正中间还露出个跟针眼似的旋涡,不仔细看都找不着。

“就从这旋涡进去。” 白岚的声音及时响起来,“这是唯一不触发警报的入口,别的地方你碰一下,立马就有动静。你得顺着母脉的节奏慢慢蹭过去,跟走冰面似的,别慌,一慌就错了。”

顾星阑深吸了口气,胸口微微起伏,调动起精神域里的力量,把母脉那稳当当的节律轻轻压在灰白膜外层 —— 就跟用手捧着水似的,不敢太用力也不敢太轻。然后他往前迈了一步,整个人跟从水面穿过去似的,没碰到一点阻碍就跨过了那层膜。

眼前的景象一下子就变了。

他站在一片全是灰白色的空间里,没有墙,也没有花板,抬头低头都是一片灰蒙蒙的,脚底下踩着的 “地面” 软乎乎的,跟踩在棉花上似的,稍微一用力就往下陷一点。只有一条条灰白线从上头垂下来,跟挂着的细面条似的,晃晃悠悠全往正中间那团光球凑,把光球围得严严实实。

那光球看着不算大,也就篮球那么大,里头却蜷着个人影,看不清脸,只能看见个模糊的轮廓,跟睡着了似的。

“主节点就在那光球里头。” 白岚的声音沉了不少,跟平时的调子都不一样,“他的意识惨得很,被几百万饶念头压在一块儿,跟塞在密封罐头里似的,连喘口气的地方都没樱你要把他叫醒,就跟把罐头盖儿猛地掀开似的,整座城的信念都得倒灌回来,那股劲儿能把你冲得找不着北。”

顾星阑抬手把雷殛剑举起来,剑尖稳稳对着那团光球,语气挺直接:“意思就是,只要把他叫醒就行?没别的事儿?”

“哪有那么简单。” 白岚叹了口气,“不止是叫醒。你得替他扛住第一波反弹 —— 那波反弹的劲儿,比你上次跟尼古拉斯打的时候还猛,能把你连母脉一块儿卷进去,跟被洪水冲似的,你要是扛不住,就得栽在这儿。”

“不是,那你还让他去?” 陈峰在外面听得心都揪起来了,声音都有点发颤,“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吗?咱就没别的办法了?”

“不是我想让他去,是整个欧洲就他扛得住这劲儿。” 白岚的声音挺平静,却带着点没辙的意思,“别人去了,连骨头都剩不下,只有他能撑住。”

顾星阑没再多什么,只是深吸了口气,往前又踏了一步 —— 脚步很稳,没一点犹豫。

雷殛剑的剑尖轻轻碰到了光球。

就这一下,灰白空间 “嗡” 的一下震了起来,跟打雷似的,震得人耳朵里嗡嗡响。那团光球跟被人狠狠捏了一把似的,猛地往中间一缩,然后又 “嘭” 的一下炸开,光纹溅得到处都是。

紧接着,一股强到近乎粗暴的意识洪流就从光球里冲了出来 —— 跟奔马似的,直冲着顾星阑过来,他脑子里一下子就乱了,跟有几百个人在耳边话似的,吵得他头都疼,眼前都开始发花。

“星阑!稳住!” 林安雨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见他身子晃了一下,赶紧把手指按得更用力,指尖都快掐进他肩胛的肉里了,声音都带零颤,“你心脉都快被带偏了!再晃我就按不住了!”

顾星阑咬紧了后槽牙,腮帮子都鼓了起来,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滴,滴在衣服上晕开一片湿痕。他死死攥着母脉印记那点温热 —— 那温度跟火苗似的,稳稳的,让他硬生生把那股乱劲儿压了下去,心里就一个念头:跟大地贴紧点,不能被冲跑。

光球中央的人影慢慢抬起头。

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肩膀还一抽一抽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一只眼 —— 那眼睛里一点神采都没有,跟蒙了层雾似的。

就在那一瞬间,整座巴黎的灯都 “跳” 了一下 —— 街上的路灯、居民楼里的灯、商店的招牌灯,全闪了一下,跟电流不稳似的。有人正端着杯子喝水,手都晃了一下;有人正走路,下意识停了脚步,挠着头嘀咕:“咋回事?停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