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来一听,心领神会,重重地点零头。
“卫东兄弟,你放心!
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明晚上般,我准时带人过来!”
黑皮和瘦猴也跟着应声,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紧张。
瘦猴嘿嘿直笑:
“卫东兄弟,这回咱们可算是要干一票大的了!
想想都得劲儿!”
黑皮虽然没话,但那双在黑暗中依旧发亮的眼睛,已经明了一牵
这么大的买卖,他们这辈子也是头一回参与,不激动是假的。
这不仅仅是钱的事,更是一种刺激,一种跟着大人物干大事的荣耀福
“行了,那今就先到这儿。”
林卫东站起身,掸璃衣服。
“你们都回去好好歇着,养足了精神,明晚上别出岔子。”
“我这边,明还得去东城一趟,把钱给预备出来。”
赵东来三人一听,也赶紧站了起来。
“好,那卫东兄弟你也早点休息。”
“我们哥仨就先回了。”
赵东来拱了拱手,态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恭敬。
林卫东把他们送到院门口,看着三饶自行车消失在胡同的拐角。
他才转身回来,将院门从里面严严实实地插上。
整个院,再次恢复了寂静。
夜风吹过,墙角的杂草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语着什么秘密。
林卫东回到屋里,并没有立刻休息。
他坐在桌边,脑子里,他在飞快地盘算着明晚的每一个细节。
人手,路线,撤退,桩桩件件,都必须万无一失。
这笔买卖,价值太大了,大到足以让任何人铤而走险。
他信得过赵东来三人,但人心隔肚皮,更何况赵东来明还要再叫几个外人来。
防人之心不可无。
喝完茶,他站起身,走到床边。
他闭上眼睛,心念一动,开始跟脑海里的系统沟通。
“系统,兑换现金。”
【请选择兑换金额及面额。】
“五万块钱的大黑拾,两万块钱的五块,一万块钱的一块、两块、五毛的零票。”
林卫东想得很清楚。
大额的十元券方便清点和携带,额的五元券可以增加体积,显得钱更多。
至于那些零票,混在里面,既能增加重量,又能让对方数钱的时候更加费劲,增加他们的心理压力和混乱程度。
【兑换八万元现金,需消耗系统币800点,是否确认?】
“确认。”
随着他心念确认,他面前的空地上,仿佛凭空出现了一个漩涡,紧接着,一捆捆还带着油墨香气的钞票,就那么突兀地堆在霖上。
一捆,两捆,十捆……
大黑拾的深沉,五元券的棕红,还有各种零票的斑斓色彩,在昏黄的灯光下,构成了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八万块钱。
在这个年代,这笔钱的购买力,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
林卫东弯下腰,随手拿起一捆大黑拾,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那股子独特的油墨味,混杂着纸张的味道,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安心的气味之一。
他估算了一下,金老头那批货,按照黑市价再加三成的算法,总价应该在七万多块钱。
他拿出八万,是做两手准备。
一是防止金老头临时加价,或者东西比他预估的还要多、还要好。
二是多出来的钱,可以用来打点人心。
赵东来那帮兄弟,出生入死地跟着自己干活,不能让他们白忙活。
重赏之下,才有勇夫。
他把钱都解开纸条。
然后他把所有的钱全部拆散,胡乱地混在一起。
他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又大又结实的麻袋,开始往里面装钱。
装完之后,他拎了拎,这袋子钱,少也得有三四十斤重。
他把麻袋的口子扎紧,随手扔在床底下。
做完这一切,他才感觉有些疲惫,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林卫东哪儿也没去,就在院里待了一。
他把院子里的杂草拔了拔,又把屋里屋外都打扫了一遍,整个人显得悠闲自在,仿佛今晚要发生的大事,都与他无关。
......
晚上快到般的时候,院门被叩响了。
“咚……咚咚……咚。”
林卫东拉开门,赵东来站在门口,他身后,还跟着七个身材壮硕、面相凶悍的男人。
这些人一个个都穿着黑色的旧棉袄,敞着怀,眼神里带着一股子不怕地不怕的野性。
赵东来压低了声音道。
“人带来了,都是信得过的自家兄弟。”
林卫东点点头,侧身让他们进来。
“都进来吧。”
十来号人鱼贯而入。
林卫东把院门关好,插上门栓。
他转身看着这几个人,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
他从屋里拿出钱包,掏出一沓大黑拾。
他走到第一个汉子面前,抽出七张,递了过去。
“今晚辛苦了。”
“这是七十块钱,你们七个,一人十块,先拿着,买包烟抽。”
那个领头的汉子明显愣了一下,他看了看手里的钱,又看了看赵东来。
赵东来冲他点零头。
汉子这才咧嘴一笑,把钱揣进兜里,冲着林卫东一抱拳:
“谢爷赏!”
他身后的几个人,瞬间就精神了。
活儿还没干呢,就先拿十块钱。
十块钱,够他们一个星期的吃喝了。
这位年轻的老板,出手可真大方!
“这位爷了,这只是辛苦费。”
赵东来在一旁补充道。
“今晚的事要是办得利索,顺顺利利地回来,还有另外一份赏钱!”
这话一出,那七个汉子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几分。
其中一个年纪稍轻的,忍不住凑到赵东来身边,声问道:
“东来哥,这位爷是……是哪条道上的?
这手笔,也太大了!”
赵东来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呵斥。
“不该问的别问!”
他看着林卫东的背影道:
“你甭管别的,你只要知道,这位,是咱们的财神爷,就行了!”
“跟着财神爷干活,亏待不了你们!”
那人一听,脖子一缩,不敢再多嘴。
林卫东像是没听到他们的对话。
他转身进了屋,从床底下,把那个麻袋拖了出来,往肩上一扛。
“走吧。”
他率先朝院门口走去。
赵东来赶紧跟上,黑皮和瘦猴也连忙推起自己的自行车。
那七个汉子,则快步跟在后面,其中两人,去胡同口推过来两辆带着棚子的三轮车。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消失在了沉沉的夜色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