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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似被晨雾浸透的池水,朦胧中泛着粼粼波光,一汪春水裹着无尽的妩媚与柔情,无声荡漾,十指蜷缩进锦被。

男饶眸色如墨潭般彻底沉暗,眼底翻涌着近乎暴烈的欲念,大手握着她的腰,就着这个动作将她翻转过来。

“别……”

她眉眼含情,似笼着薄雾的春水,晶莹的泪珠如碎玉般悬在睫尖,摇摇欲坠。

他猛然俯身,吻如骤雨般倾泻而下,重重压住她颤动的唇瓣。

她面颊的绯红与眸中流转的媚意,似要将他的魂魄也一并灼化,令他愈发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嘤咛声如破碎的琉璃,在窒息的寂静中不断响起,一声比一声缠绵。

与窗外淅沥的雨声交织缠绕,雨滴溅落青石的脆响,竟成了这场交响中最清冽的伴奏。

那声音,比他曾聆听过的任何都更勾魂摄魄。

如丝如缕,缠绕着他濒临失控的神经,将他彻底拽入这汹涌的、潮湿的、无可救赎的深渊。

他忽又倾身压下,唇齿重重覆上她颤动的红唇。

傅清嫣蓦地睁大双眼,眸中水光潋滟,似骤雨惊碎了湖面,涟漪层层荡开。

男人喉间溢出一声闷哼,尾音染着暗哑的蛊惑。

指节沿着她下颌的弧线悬停,呼吸间散落的暖意如丝絮般缠上她耳廓。

司晏脚下那片水泥地不知何时湿了一片,洇着暧昧的痕迹,如同暗潮无声漫过堤岸。

…………(删)

傅清嫣似堕入混沌的旋涡,醒了又晕,晕了又醒,分不清白昼与黑夜的界限。

意识如海上颠簸的孤舟,时而被滔浪头拍打得支离破碎,时而又被诡异的平静裹挟,晃荡在风暴的余威里。

最后那次晕厥前,她只记得自己像被抽尽了力气,软绵绵地瘫在他怀中,连指尖都懒得再动一下。

……

傅清嫣醒来时只觉得喉间火烧火燎。

果然如司晏所言,她缺水得厉害。

眼眸仍泛着红肿,像被暴雨冲刷过的花瓣,边缘泛着脆弱的潮红。

无力地瘫在床上,仿佛被抽尽了所有筋骨,她连翻身都成奢望。

濒死般的虚脱感在四肢百骸游荡,仿佛灵魂被掏空,只剩一具空壳在残喘。

她终是忍不住呜咽出声,泪水如断线的珠串,簌簌滚落,洇湿了枕畔。

“撑……”她喃喃的抽噎声轻得仿佛随时会被空气吞没,连腿合拢的力气都没樱

司晏推门而入时,正撞见她抽泣的身影。

她单薄的身子一颤一颤地抖动着,仿佛随时会被泪水淹没。

他心头一紧,大步流星地奔至床前,大掌轻柔地抚上她哭得泛红的脸,指尖触到的尽是滚烫的湿意:“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

他又伸手探向她额头,掌心温热,却并不烫,未曾发烧。

可这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却比任何病症都更令他心慌。

“你……”

她想让他走开,可发出的声音却轻轨交房租若蚊吟,嗓子干涩如被砂纸磨砺过,疼得她连吞咽都艰难。

这无力又嘶哑的回应,反而将她的委屈与怒火点燃得更加汹涌。

她愤然闭眼,将脸埋进枕头,泪水却愈发汹涌地决堤,濡湿了鬓发。

“嫣嫣,你怎么了?”司晏尚未察觉她眼底翻滚的怒意,只当她是病恹难受,眉宇间笼着焦灼的阴云。

“是不是生病了?别怕,我带你去医院。”他着便要转身去取衣物,衣角却被一只柔弱无力的手猛地勾住。

傅清嫣指尖颤抖着揪住他衣角。

真去了医院,她该怎么?

难道要告诉医生,自己因缠绵过久、体力耗尽而虚脱?

因情事过度而浑身酸软?

想想就感觉丢死脸了!

她费力地摇头,声音轻得仿佛随时会被抽泣声撕碎:“不是……”

“先喝点水好不好?”司晏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如捧着一件易碎的瓷器。

他端起床头柜上那盏温水,心翼翼地喂至她唇边,温热的瓷杯贴着她干裂的唇瓣,声音里浸着化不开的柔意:“慢点喝。”

傅清嫣急切地啜饮了几口,那干涸如沙漠的喉咙终于被润泽,灼烧般的痛楚稍稍缓解。

司晏放下杯子,掌心轻拍她颤抖的后背,声音里裹着心翼翼:“好点了吗?”

她却不答,只将指尖狠狠掐在他腰侧,仿佛要将所有委屈与怨怼都通过这微弱的力道宣泄出来。

可那虚软的手指终究使不出多少力气,反而累得自己指尖发颤,力气愈发消散。

“我讨厌死你了……”

傅清嫣泣不成声。

脸皱成一团,委屈如潮水般将她淹没,连哭腔都染上了破碎的嘶哑。

她哽咽着控诉,泪眼朦胧地瞪着他:“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司晏心头一震,连忙将她更紧地搂入怀中,声音急迫如被火灼:“当然不是!我很爱你,比谁都爱!”

可怀中人儿却哭得更凶,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化作泪水倾泻而出:“呜呜……你骗人!你就是在骗我!”

“咳咳……”她剧烈咳嗽着,声音沙哑得不行:“我要被你弄死了!”

“你个坏蛋……”她连抬手打饶力气都消失殆尽,只能软绵绵地瘫在他怀里,抽噎着吐出断断续续的控诉。

司晏自知昨夜确实过分至极。

他本欲循序渐进,先温柔相待,等她适应……

可当她哭得梨花带雨,眸中盈满楚楚可怜的泪光,在他耳畔呢喃着那些他曾无数次诱哄她出的话语,声线破碎地求他……

那娇柔的模样,将他最后的理智熔成灰烬。

他终究没能克制住,彻底沉沦,将所有的炽烈与渴求尽数倾注,将她欺负了三次。

她晕厥的次数已数不清,只记得她纤弱的身子在他怀中不住战栗、抽噎。